当咖啡店的一个年轻的男服务生又端出了她索要的第二杯咖啡时,她的情绪终于也找到了爆发点,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要的明明是一杯冰咖啡?怎么五分钟的时间还不到,你就把它偷换成了热咖啡呢?是我没有说清楚冰咖啡这几个字,还是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就这这八月的烈日吃了呢?
请你放尊重些!请不要用“偷”这个字好吗?这里不是一个龌龊的场所。请不要说话太随便了!
那个服务生显然也是地道的德国人,当听到偷这个敏感的字眼的时候,即使是有错在先的情况下,也是毫不嘴软地回击道。
我并不认为我委屈了你,我坐在你们的咖啡店里,是在消费着一种有偿服务,而像你们这样高档的消费场所,提供的也应该是一种准确到位而又无遗漏疏忽的服务,如果说是我刚才的口误,我会毫不含糊地向你道歉,而我明明至少两遍的告诉你的是再要一杯冰咖啡,如果你还再认为我是冤枉了你,我这里是有证人在场的,
说着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对面的姗然,好像在说此时你不会屁股坐在别人那边吧。
那德国女人显然是在这里小题大作地宣泄着自己此时此刻内心的紧张情绪。
直到那个年轻的服务生不再说话了,又把那杯热咖啡换成了她想要的冰咖啡,这场充满了□□味的争端才算平息了下来。
那女人此时紧促的心情好像释放了一些,她又开始点燃起第二支烟,在缭绕的烟雾中,她好像还是很不开心的感觉,似乎从她的眼神中并没有找到多少胜利者的得意和称心,倒像是装满了许多对于自己刚刚的弁急情绪的负疚之感,急抽了两口烟,又停顿了片刻,她又开始了陷入往事的苦楚追忆中。
这世上没有上帝,如果有,我无法容忍自己不是上帝。自己那近在咫尺的想要拯救的亲人,可是我知道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所要做的只能是继续耐心地听下去。他下班回来应该还没有吃饭,但是他像是早就遗忘了肚子里的抱怨和身体上的疲惫,也不急着找个椅子坐下来,一直坚持站在那里继续着他没有结束的倾吐;
假设以人的平均寿命是80岁,那么我们的一生就可以活到29200天。如果一个人的寿命要缩短为一半呢?那么他在世的天数只能被凭空地剥夺了14100天,这还没有走过的另一半路,他还有对人生美好的许多留恋和不舍,还有对自己肩膀所赋予责任的很多遗憾,更多的是对亲情的难解难分,
又快到了春季,汉娜(他们的大女儿)的鼻敏感总是会定时的发作,总是用激素类的药物来治疗,那只会使它今后越来越会难治的,还有阿芙拉(他们的小女儿)的多动症时好时坏的,真让人放不下心来,只是现在说起这些东西来,让我觉得我的心更加的不安了起来,甚至连见上帝的勇气也提前丧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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