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七每年都会把儿子和儿媳坟冢周围的鬼灵消灭,以得清净。以往钟伯也基本不会管这件事,但今年顾伯天在山脚等候,一团王气烧钟伯的眼,而且井七灭灵的时候顺便斩杀了几只在漓山上成精的树妖。谁都知道,那几只树妖能够成精,是钟伯暗里允许的,井七这么做,明晃晃的就是宣战。
井元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这么做,但霎时天地就一片乌黑,那时候自己看不见井七也抓不到井七,他在明灭交替里看到了钟伯的义子——钟鸣,那时候心就沉了一下,觉得今天可能要死在漓山上,等能看清人的时候爷爷已经面色苍白,而且半跪在了地上,钟鸣迅速朝他袭来,井七猛的站起挡在了井元身前,钟鸣那一掌将井七打的顿时就双眼紧闭昏迷在了地上。
井元发疯似的把井七往蛮蛮那边拖,撕心裂肺的喊蛮蛮过来,等蛮蛮抱住井七,井元挡住他们让蛮蛮带着井七走,蛮蛮还在犹豫,井元一个人留在这里肯定会被抓住,但看到井七昏迷不醒的样子却狠下心,看着渐渐靠近井元的钟鸣,抱起井七振翅飞走。
然后井元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就被关在了鬼巢里。
“为什么会这样?”
顾伯天问,井元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他唯一能猜到的原因大概就是,鬼怪们先违背了约定,一些本不需吸食人类灵气的鬼灵,依旧改不掉进食习惯,隔三岔五会去吸食人类灵气,一开始阴阳家们睁只眼闭只眼,但到今年那些鬼灵已经有恃无恐,毫不在意钟伯和阴阳家的约定了。
而阴阳里的齐氓云游四海去了,那么只能年龄最长的井七来撕破这层纸了。
井元摇了摇头,他总觉得,今年不会太好过,会有很多事要发生,他看向顾伯天,眼里突然带了点严肃: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伯天动了动嘴角:
“是修柯让我来看你的,只要你没有被折磨就好,我很快会带人来救你。”
井元皱了眉,抬头注视顾伯天的眼睛:
“你带人来救我?”
顾伯天笃定的点头:
“沈崆有和我不一样的任务,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来调查漓山的鬼灵,我们现在要去接应从政府来的人。”
刚说到这里,井元突然上前一把捂住顾伯天的嘴巴,双眼睁的圆溜溜的,心有余悸的看着他:
“他们会听到的。”
顾伯天被井元捂着嘴却没有拂开,井元柔软的指腹覆在自己嘴唇上的感觉很舒服。顾伯天对着井元笑了下,然后摇了摇头。井元刚想把手拿开听顾伯天解释,顾伯天却快他一步,伸手把井元的手捉住,捉到离自己嘴唇三厘米的地方才开口:
“他们知道,我就是用这个消息换来见你一面。”
井元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顾伯天抿唇笑,把井元的手抓的更紧,突然凑近他的耳畔:
“等我来带你走。”
井元周身一紧,侧脸突然划过一阵轻柔的触感,他迅速转脸,顾伯天深邃的眼眸就在咫尺之外,井元慌乱的眨了眨眼,咬住下唇,不知怎么的就嗯了一声,还带着几下重重的点头。
顾伯天出去之后就和沈崆全力往城外赶,周舂带着泽京的精简军队和十几个捕灵人正朝漓州赶来,漓州鬼灵已经开始威胁人类的生命,政府不能坐视不管了,而且顾伯天在报告上去的内容上稍微夸大了一点,他现在最想的就是一炮轰了那群鬼怪,把井元救出来。
有这样想法的顾伯天自觉好笑,他明明是个向往和平而且基本不动武的科学家,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兵痞子的性格?
周舂是科学院除顾伯天外另外一个年轻的科学家,和顾伯天不同,他的研究做的更加极端,甚至喜欢造些法律不允许的生物出来,顾伯天觉得这人有些变态,但因为和顾伯天从十三岁开始就一起学习生活,所以除了喜欢乱造东西以外,顾伯天还是很服气周舂的能力和智商的。
等两方汇合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周舂一行人下榻在夙山市的招待所,夙山是漓州旁边的市,和漓州的分界线就是漓山。
沈崆到了就和军人们在一起,顾伯天和周舂还有李家长子李決在房间讨论怎么对付漓山的鬼怪。顾伯天本以为李決也该三四十岁的年纪了,却没想到看着样子甚至还没有自己年龄大。
李決一身黑衣,左眉稍的刘海微长,皮肤蜜色,如果不是一身沉稳而内敛的气质,顾伯天甚至以为他是个社会上的不良少年。
“漓山那个是不是姓钟?”
李決单刀直入,没有任何寒暄的开口问,声音低磁,中气很足。
顾伯天打开电脑,点头:
“领导的叫钟伯,有个义子叫钟鸣,还有几个姓离的。”
李決眼里闪过疑惑:
“钟鸣?”
顾伯天看着他点了点头。
李決知道的就是钟伯,但钟鸣是第一次听到,姓离的是本来就在漓州的一些鬼,但本事没有钟伯大,所以钟伯在漓州落脚后,漓州的老大就易主了。
“钟伯目前是对付不了他的,目前只能从下面那几个下手,那个叫钟鸣的?和姓离的几个,在你这几个月的观察里,哪个比较好对付?”
顾伯天思忖着李決的话,这些人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个都不好对付,他没有回答李決的话,而是反问:
“你打算怎么对付,和我见过的那些阴阳家一样?”
李決抿嘴,脸上还是毫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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