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两个半月前,他们还在休假的时候陈泽悦有次把他压在身下,像是有……呃,那方面的意思。不过他咬牙拒绝了,就怕当时情况不稳定、正吃着药的自己会出丑。
而现在呢,自己身体各方面都有了起色……
左右没什么事做,费恩请了个假,跑去医院做了次简单的体检,晚上捏着报告单,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家,然后给还在加班的陈泽悦发短信让他回去后过来自己以前的房子一下。
陈泽悦没有多想,飞快地回了个“好”。
待到夜里陈泽悦忙完回家,一时间还没想起这回事儿,等到钥匙都插进锁眼里去了,他才记起费恩说的事儿,便把钥匙收回去转头去了之前费恩的房间。
他先敲了门,没有人应,便自己拿钥匙开了锁。
门内一片漆黑,没有开灯,只玄关处有一只小小的、嵌进鞋柜下方的地灯发散出微弱的光线。陈泽悦还站在原地想了一下,确定今天既不是他也不是自己的生日更不是什么特殊节日之后,才往里走了几步,打开了灯——然后就愣住了。
陈泽悦不怎么来费恩的房间,这会儿只见客厅里摆着一张不知道什么添置的玻璃桌,上面躺着一具一丝不挂的雪白人体——他想都不用想,那自然是费恩。
却见他把手抬起来在脸上遮了遮,许是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然后微不可闻地呻吟一下。
“费恩?”
他上半身贴在桌上,腿根以下却离开了桌面,修长的双腿下垂,脚尖点在地面上。陈泽悦叫他,也没什么反应。
桌面很高。陈泽悦又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桌面不是普通玻璃,而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那镜面一尘不染,折射的灯光把费恩本就白皙的皮肤照得白得耀眼。陈泽悦走过去,慢慢挤进费恩腿间,把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的镜面上,俯身去看他。
费恩感受到了他的贴近,把遮在眼睛上方的手臂往下挪一点,一双碧蓝色的眼睛水汪汪、湿漉漉,那样可怜地、充满爱意地瞧着他。
阳痿都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今天准备好了?……”
陈泽悦把脸贴得更近一点,和他交换了一个黏腻的深吻。费恩一边大口地呼吸着,一边要求他去卧室。陈泽悦便把人打横抱起,放在卧室里柔软的大床上。
这时陈泽悦发现他股间有一点什么东西慢慢滑出来;仔细一看,居然是半截肛塞。陈泽悦伸手把那锥形的东西轻缓地往外拔。肛塞出来得非常轻松,拔出来的一瞬间胯间发出“咕啾”的水声,随即未能立刻闭合的穴口微微翕动着,十足邀请的模样——他居然把扩张和润滑都做好了,一副万事俱备的样子,只等着陈泽悦的进入。
再抬头看,费恩坐起身来,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一份a4纸的打印文件递给陈泽悦——后者粗略扫了一眼,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拿出一支润滑剂和一包套子放在边上。
陈泽悦有点哭笑不得:“你……”
“别说了,”费恩的声音细细地颤抖着,他主动分开自己的双腿,欢迎着面前的男人,“……来吧。”
陈泽悦进入他的那一瞬间费恩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他紧紧地抱着陈泽悦,瑟瑟发抖,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与恐惧。
陈泽悦问他是不是紧张,还是后悔了?费恩艰难地摇摇头,语无伦次地说他很高兴。
他对有陈泽悦参与的性事既期待又害怕——威尔逊给了他太多不好的回忆,那阴影如影随形地攀在他肩上,一刻也不让自己摆脱。可他急切地想与陈泽悦合为一体。这种期望终于战胜了他的恐惧,陈泽悦填满他的那一刻连他心底的恐惧也被夙愿得偿的满足感所驱赶开去。
用这种直白无遮掩的ròu_yù直接引诱人真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方法了,可是费恩等不及了,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摆到陈泽悦面前,想让陈泽悦进入他,想和陈泽悦结为一体,一秒都不愿意再等了。他把自己富于魅力的luǒ_tǐ直白地袒露给他,他需要让温吞的陈泽悦震慑,急于向陈泽悦宣告自己的yù_wàng,迫切地——想和他做爱。
陈泽悦亲吻着他的额头、鼻尖、面颊、下颌、脖颈、锁骨和胸膛,一手扶着他的腰侧,一手在他背后半是安抚半是发泄地抚摸揉搓着,下身缓慢而有力地挺动,几乎每一次都微妙地擦过他的敏感点。铺天盖地的快感让费恩忍不住绷紧了浑身的肌肉,一双腿紧紧地勾住陈泽悦的后腰。
终于他忍不住想要呻吟的时候陈泽悦就着性器还埋在他体内的姿势把他翻了个身,费恩被迫跪趴在床上,同时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嘴。费恩“呜呜”着挣扎了两下,陈泽悦压下来,在他耳边轻声道:“别叫。我不喜欢在床上听到你说外文……忍着。”
最后一个词带来的是一记又深又重的顶撞。费恩腿一软,差点没趴下去。这似乎是一个前兆,身后的攻势突然就变得猛烈起来,快感像一条狠厉的鞭子一般重重地抽在他的脊椎上。费恩的脸憋得通红,一仰头,一串生理性的泪水就大颗大颗地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他说不出话,就缩在陈泽悦怀里软绵绵地哼哼唧唧。
他本以为自己会想吐——就像以前那样,或者,至少会难受,可是没有,他没有要吐的感觉,没有难受,连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他的ròu_t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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