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尹千面三字,黎穆的耳朵一抖,当即微微竖立起来,显是十分紧张。
他不曾想到这件事后竟也有尹千面的唆使,若真有他,那尹千面的确是阴魂不散了。可仔细想来,魔族之人尊尹千面一句魔君,他们以为实力强劲之人便是领袖,故而大抵都是听尹千面的话的,这之后有尹千面的挑拨唆使,倒也算是正常。
只是这么一来,这件事一下便危险了许多,顾渊第一想起的自然是顾雪英,他担忧顾雪英的安危,不知尹千面会不会对顾雪英下手。
黎穆倒还算镇定,他出言向贺潺询问:“可有证据?”
“鹤山派捉着了几个小喽啰,说是魔君令他们如此做的。”贺潺说道,“魔族之中,被称作魔君的,除却尹千面,还有何人?”
黎穆更是不解:“尹千面为何要如此去做?”
他实在想不明白,鹤山派毕竟是个大门派,得罪了对方,他也是得不偿失,他为何要如此去做?若不是鹤山派得罪了他,那便是鹤山派中有什么东西,尹千面一定要得到。
二人甚为不解,回首去看贺潺,却只见贺潺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可知这鹤山派中,有一处物件,名唤古今石。”
黎穆睁着眼满是茫然,他对这些名门大派并不了解,只怕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顾渊却是皱起眉来,点头道:“我知道。”
传闻鹤山派中有一宝物,不过孩童拳头大小,充郁灵气,能通古今。鹤山派将此物藏得甚严,并无外人见过,只有传言说是手握古今之石,再念法咒,便可回到过去。只不过这种说法传得神乎其神,相信之人并不多,另有说法说这石头不过是能通古今,能看到过往之事,只是往事已成过去,是绝不可能改变的。
顾渊想黎穆说尹千面或许是对厉玉山怀了倾慕之心,他先前的所作所为均是为了厉玉山,那现今尹千面如此针对鹤山派,莫不是听信了传言,想要拿着这古今之石,回到过去,好将厉玉山救下来?
顾渊不由呆怔,再回首去望贺潺,问道:“那古今石……真的能令人回到过去?”
“不能。”贺潺摇头叹道,“那石头不过是能令人回溯当年罢了,往事已成过去,天下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逆天道而行。”
顾渊不由皱眉,若尹千面早知道这东西不能回到过去,那他为何想要取这东西?难道是为了每日里活在幻影之中?亦或是觉得……有一线希望,他便不想放过。
黎穆却仍是觉得古怪,免不了皱眉询问:“既然那东西早就在鹤山派中,为何尹千面现今才想着去拿?”
顾渊也道:“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了。”
贺潺与二人解释,这东西随意便能看到往昔过去,哪怕是一些不该为人所见之事,鹤山派掌门觉得此物是个祸患,便将它藏在十分严密之处,无论如何也不许他人将此物翻出来。
藏物之处由山脉灵力所系,外人轻易难以进入,哪怕是尹千面这般修行高深之人,也无法自那阵中劫走古今时。而前些日子,鹤山派山脉震动,那阵法也受此影响,尹千面正是看到了这个机会,这才想方设法地挑拨魔族到了鹤山派下。
可不知那些妖修从何处也得了这消息,当下妖修中的妖王想寻此物已久,据称他夫人当年因故而逝,若有如此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双方在鹤山派下相遇,还不曾取得古今石,相互之间倒是起了争执。
鹤山派掌门自然知道他们所为何事,只是不曾将这些告诉门下的普通弟子罢了,所以顾雪英所说的缘由奇怪含糊,令他们都觉得十分古怪。而鹤山派掌门与越青峰所说的便大不相同,他直言怀疑魔族妖族是为古今石而来,请越青峰出手相助。
若鹤山派真是因顾雪英所说的那般缘由,便和妖魔二族大打出手,越青峰怕是连人都不会派去帮忙的,他深知这古今石是个祸害,往事也有许多是不能看得的,若是落在了心怀不轨之人手中,怕是又得引出诸多事端。
听明前因后果,顾渊回首望了望黎穆,心中已觉得此番应当是要前往凌山观了,他们正巧要找那尹千面在什么地方,而今尹千面自己出现了,前后又有其余人相助,除掉尹千面实在是大有机会。
只是世人所知的“顾渊”早在百余年前便已身亡,黎穆也因他的狼耳与尾巴无法出现于人前,他们要去做这件事未免就有些太难了,守阵兽满脸殷切望着他,他想与黎穆商议,黎穆却轻轻朝他点了点头,显是说这一切全凭他做主便是。
于是顾渊想了片刻,权衡再三,开口与贺潺道:“贺兄……我们何时动身?”
他这一句话方才说出口来,一旁的守阵兽听闻,几乎开心得发了疯,摇着尾巴左蹦右跳,惊得贺潺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才好,黎穆憋不住恶狠狠瞪了它一眼,守阵兽立即便安静了下来,蹿到角落里去,紧紧捂着自己的尾巴尖,像是生怕又发生了什么人间惨案。
顾渊尴尬与贺潺说道:“它许久未曾出去,难免会有些激动。”
贺潺回过神来,又问道:“它为什么捂着自己的尾巴?”
顾渊:“这……说来话长……”
贺潺只好点了点头,道:“若无其他事情,当然越快动身越好。”
他们没有行礼要收拾,也没有其他事情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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