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献同席来州没有工作来往,要疏远就更简单了。
以前席来州闲着没事常给萧一献发微信,萧一献甚至养成了进浴室也带手机的习惯。但现在,他会直接同他讲自己最近工作很忙,收齐三五条微信才回复一条。
他的工作要真心想忙起来,也能忙得昏天暗地。丁晓小明星一个,演过几部电视剧,冒星点小火苗,连四、五线都凑不上,公司资源的倾倒不大,自己劳心劳肺。他好不容易给她添上一个专用造型师,造型师说丁晓身材不够好,他就又自掏腰包买了一个健腹器寄给丁晓。
后来他地址忘了改,健腹器寄到自己小区来,他重新给丁晓买了一个,这个就留在公寓里自己用了,这样还能免了夜跑。
还有其他两个艺人,工作林林总总,不一一而表。
这天他刚从外面回到公司,出了电梯就看到李以均走了过来。
“哟,”李以均伸出手,“萧哥啊。”
萧一献挫败地叹气一声,伸完好的左手和他握了一下:“能别再搞这套吗?”
李以均贼贼地笑:“药膏用完了吗?要不要再给你来一条?”
赌约输了,两人的第一次握手,萧一献事后搓得手心都破皮了,李以均送了药膏。他以为这样李以均就能放过自己,结果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手心黏糊糊的膏药,甘愿恶心自己一把之后去洗手。萧一献已经能克制自己洗手不用劲儿了,再不克制,他手都得废。
“听说你和岳应晗冷战了?”李以均倒着走,走在萧一献左侧。
萧一献恹恹地瞟了他一眼,这阵子工作忙得他有时脑袋也会断片,很多事他都没有去想。
“有事?”他迈步走进办公室,李以均跟上。
“公司内部盛传你和岳应晗冷战之后,为伊消得人憔悴。”李以均半坐在他的办公桌上,笑道,“说你以工作来消弭失恋的痛苦,还说你吃饭只吃几口,采访一下,萧先生,确有其事吗?”
萧一献一手拍开他握拳当话筒的手,说:“你没事做吗?”
“哟,你都能主动碰我!ok!为了奖励你,我走人。”李以均起身走人,又兜回来提醒,“不要忘了下周末回家吃饭。”
“嗯。”萧一献已投入工作。
他给岳应晗挑了一部电视剧女n号的花瓶角色,要到了插曲、片尾曲两首歌的位置。这些天岳应晗都在录歌房写歌,两人几乎没有交集,通讯方式就是助理。
下午五点,他在同负责宣传的同事谈岳应晗两首单曲的宣传。
晚上八点,他在看公司新进艺人名单,男男女女都很漂亮,他看得眼干脖子疼,倒仰在椅背上休息一会儿。
桌上的电话嗡嗡地响了起来,“席来州”三个大字亮着转动。
一周的时间,他挂了他五通电话,接了两通,拒绝了他的邀约。萧一献揉着后颈,思忖一番还是接了起来:“喂?有事?”
“alyssa做了芒果蛋挞。”席来州问,“你过来吃?”
萧一献闭闭眼,说:“我不过去了,今晚要加班到很晚,你自己吃吧。”
席来州就抱怨道:“你工作怎么突然忙成这样,我最近刚换工作也没你……”
“是啊,可能要这样忙几个月,”萧一献后颈都揉红了。“不说了,同事都在等我,有事发微信。”
挂了电话,他胃疼得弯腰喘气,这才想起今天一天没吃饭,就和别人谈事时吃了几个点心。他在公司熬到凌晨1点才走人,开车经过24小时便利店,买了几桶方便面。
到家时,他发现门把上挂了一透明保鲜袋,里头装了好几个可口的蛋挞,袋口扎得很紧,里头都起雾气了。地板上落了好几个烟头。
顿了顿,他拿了下来,闻着有淡淡的香,有芒果的清甜,让胃都暖了一下。他拿了一个放嘴上叼着啃,一边开着门,结果一不小心,被咬了一半的蛋挞顺着衣服往下滚,砸到了鞋面上,软绵绵的挞心都溅到棕色脚绳上了,看着挺恶心。
萧一献进门把整袋蛋挞全扔了,放了洗澡水,又煮了热水冲方便面。
第二天他收拾了几件衣服,开始住公司附近的酒店。
和席来州的再次见面,是在b区停车场。
前一天晚上收到大姨父过世的消息,他连夜赶回家收拾几套合适的衣服,第二天一大早穿了一身黑西装就溜到停车场,猝不及防地看到席来州倚在他的马自达上。
席来州穿一身严谨的灰色西服套装,西装长外套到膝上两寸,此时扣子解开散着,随着席来州抿烟的动作一摆一动。他没见过席来州穿这么正式的西装,有种莫名的惊艳。席来州低头吸了口烟,侧脸很冷峻,眉头紧皱,手指夹着烟垂在身侧抖抖,萧一献顺着烟灰看下去,地上一堆烟头。
萧一献迟疑地朝马自达摁了电子锁,车子应了一声,席来州这才朝电梯口看过来,脸上冷漠的表情退散,带上几分雀跃,大步朝自己走来:“我们有三个星期没见面了吧?”
“嗯。”萧一献沉默地应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车,巧妙地避开了席来州的揽肩,“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晚上我看到你的车,就知道你回家了,”席来州左手扶着车门,低头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目光有些痴缠,“诶你家门铃坏了好多天你怎么都不修修,我敲了门,你没反应,我看你工作那么忙,肯定睡得熟,就下来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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