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萧一献使劲撕开席来州。
席来州终于坐了起来,捋头发到后脑勺,眼睛还半开半合,看到萧一献崩溃的神色,脑袋飞速转动,语气却不急不躁:“怎么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萧一献希望事实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我们做/爱啊。”席来州很无辜的说,他单手撑在身前,要去揽萧一献,遭到对方决绝地反抗。
这句话就像是临刑的枪声,萧一献整个人都崩溃了,挣扎着要下床,但一不留神就有痛感来袭,痛得他姿势都僵住了:“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席来州最讨厌他叫自己走了,顿时也有点火气,但看到萧一献不舒服地皱眉,又不想和他置气。
昨天晚上,他要带萧一献去医院,半路想起阿言应该有经验,匆匆打给阿言。
“不用送去医院,你开车到药店,买盒阿西莫林和马应龙,给他擦。”阿言教他如何处理,还说他,“男人第一次都很受罪的,你居然不用润滑,难怪他会流血!”
席来州内疚得很,要不是自己太粗暴太猴急,萧一献就不用这么受罪了。
所以此时,他一点都不想和萧一献吵架,只是抱住他,不给他下床:“你不能做完就翻脸啊。”
萧一献根本不想和席来州再呆在一起,他有点恨席来州,那个部位的痛感让他有种性别的错乱感,甚至——像同性恋!
“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你耍猴吗!”萧一献竭力地挣脱,有热潮涌上眼睛,声音也有点颤,“这就是你说的回头?你这样做,你有没有为我想过——”
他每次快要克制不住的时候,总是说服自己,就算自己愿意重蹈覆辙,也不能害了席来州,害他走上不归路。结果席来州呢?
他一次次让步,等席来州回头,他就是这样对自己的?
“我有回头啊!”席来州将萧一献压在身下,空出一只手往床头柜摸去,拿到手机仿佛就拿到法宝,他说,“昨晚是你主动的!”
“不可能!你还想骗我?!”
“我就知道你醒来要翻脸,我提前录了,免得说不清。”萧一献激烈的反抗与训斥伤到了席来州,他沉默着单手开锁,找到昨晚录的视频,朝向萧一献,“你自己看!”
萧一献倒是想看看席来州所谓的证据,结果画面的最开始,就是赤裸的ròu_tǐ交缠,视觉冲击力太大……萧一献立刻偏过头,不想再看。
“我帮你撸出来。”萧一献听到自己这么说,他愕然地张大嘴。
紧接着是席来州隐忍的声音:“不行。”
“我帮你啊……”萧一献听见自己在哀求。
“我不要。”然后是席来州拒绝的话语。
再然后,是暧昧吞吐的声音,情/色地让萧一献捂住自己的耳朵,他不敢再听,难道真的是他自己喝醉后克制不住,主动和席来州做?可是他再怎么主动,都不会让席来州上——
“你认真看。”萧一献被席来州板着脑袋转过来。
视频微晃,但他仍能清晰地看到自己伏在席来州腿上,甘之如饴地给他含,席来州去推他的头,他反倒吞得更起劲……
席来州抗拒地问自己:“这样好吗?我想还是——”
而昨晚的自己竟然上去亲席来州,还说:“就这样帮你含出来行不行……”
视网膜里一幕幕真实地叫人难以置信!他竟然在勾引席来州!
“你那么主动,我心里又还喜欢你,我怎么忍得了?后来就自然而然了……”席来州尝试着解释。
“关了关了。”萧一献闭上眼,绝望地哀求。
席来州看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坐起身来,关了手机:“再后来,就是我想硬上你,害你下面都流血了……这点我给你道歉,我当时控制不住——”
“别说了!”
萧一献蜷坐起来,十指抓着银灰色的头发,手筋都突出来。
他刚才有多愤怒,现在就有多内疚。
他竟然克制不住自己,将席来州拖下水……萧一献像一个犯了大罪的犯人,他呜咽着认罪:“对不起我……”
席来州将他抱入怀里,头抵着他的头顶,安慰道:“有什么对不起的?我喜欢你,我愿意。”
“可我害了你。”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无声地洇深烟灰色的被子。
昨天晚上,席来州决绝地走后,他心里很慌,看来他不喜欢自己了,这条路上,以后就只剩自己一个人走。他很害怕,很抗拒,几度要去找席来州……是不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会自私地做出这种事?
席来州因为自己而变得不正常,本来都回头了,现在又被自己拉下深渊——“真的对不起。”他哽咽着。
席来州拽着萧一献双手,不让他揪头发,歪头去看他神色,给他擦眼泪。
好半响,他咬咬唇,淡淡地说:“其实我跑回来,是想跟你讲和的,但你突然跟我表白,叫我不要走,还说喜欢我。你知道的,我虽然在试着喜欢女人,但我心里还是喜欢你。你这么说,我当然愿意啊。”
话毕,他屏住呼吸。
他从头到尾说着真话,就是为了说这句话诈萧一献。九句真一句假,如果萧一献真的喜欢他,他就不会对这句话起疑,如果他不喜欢自己,他就会反驳自己。
席来州手臂缠紧,希望萧一献立刻说“是的,我喜欢你”,又希望萧一献再缓缓,等他能完全承受打击的时候,再来揭穿自己的谎言。
“对不起。”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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