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舒辰还知道,这次郊游,是自己和贤在前段时间的约定,厚着脸皮跟过来,这个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弟弟啊,尤其是舒辰所说的理由,完全就是不讲道理:“你也不想想,你从来都没郊游过,那是有谁拦着你、不让你去么?”
当然不是有谁不让舒辰去,而是他自己不想去,凡是学校组织的郊游,无论是春夏秋冬游,舒辰都能找到各种理由窝在家里打游戏,不是舒醒开发过的游戏,他还没有那个追求,不过都是一些幼儿园大班孩子喜欢的类型,例如连连看之类。
忙着从装食品的环保袋里往外拿食物,舒辰的嘴也不闲着,即使没有理,总也不忘和舒醒对抗:“哼,我就在这儿怎么样,有本事你就让哥把我撵走啊。”
冷眼看向舒辰,舒醒的双唇间,吐出了一个名字,包在保鲜袋中的烤鸭,咕噜噜的从大餐布的一边滚了下去,好在外面的包装很严实,否则恐怕会因为沾上了灰尘而无法入口了。
“不要在这种时候说出那么煞风景的名字!”
“此刻你的存在,可以说完全等同于煞风景。”
“拜托你饶了我吧,”无力的讨饶过后,舒辰抬起头瞪舒醒:“不许再说!”
舒醒刚要张口说话,许闲他们却从地势更低的山坡走了回来,许闲水蓝色的牛仔裤脚上,还沾了几片草叶,两个人手里都拿着几块小石子,舒醒走上前去接了过来,帮他们压在大餐布上,而他和舒辰的对话也就此终止,没有继续进行下去。
出游的仅有四个人,可却带了三只大号环保袋的食物,里面不仅有容成贤亲自手工制作的重油芝士蛋糕、乳酪烤鸭,还有坚果、饮料、牛肉干、牛奶糖果等各式零食,要不是舒醒了解舒辰,而主动陪他去超市购物,恐怕绝对不止三袋子,四个人要是将这些食物全部吃完,猪都会发来电报表示惊叹。
大家席地而坐后,舒辰赶紧从袋子里面翻零食,找到两包牛肉干后觉得很难取舍,于是就都从袋子里拽了出来:“香辣味道的和椒盐味道的,我都觉得好好吃,可是如果都打开,吃不了要怎么办?啊,好苦恼啊。”
“离我远点,”弹开舒辰靠过来的额头,许闲根本不看他:“选一样吃,你要是敢都打开还吃不了,最后让我帮你吃,那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不然到那时,我就算把你的脖子切开,也要把所有剩下的东西都塞进去。”
“不要吧,你怎么这么残忍,没咀嚼过的食物很难消化的。”
“浪费粮食的你才残忍吧,孩子,想想可怜的非洲人民吧。”
前两天和许闲一起去展览馆,看到了一组有关非洲人民众生相的摄影展,结果晚上做梦,梦里全是吃不饱的非洲人民,把舒辰难过的心都绿了,如今听许闲一说,头立刻就垂了下去:“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个时候,要是有曲别针就好了,即使吃不了,还可以封上口拿回去吃,就不会浪费了,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先见之明呢?哎……诶?”
之所以发出一个‘诶’字,是因为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曲别针,白皙的手心中,有将近十枚曲别针,白粉红黄蓝绿青,没有一色重复的,舒辰刚要伸手去抓,许闲却合拢手心:“事先我们可说好,我只带了这七枚,你要是再多要的话,可是一枚都没有。”
要是舒辰没有进化好,身后长了一条大尾巴,那么在场的这三个人,就都能看到那条尾巴摇摆了。
有了曲别针,舒辰就放心的将两袋牛肉干全部打开,可嘴里还不知道闲着,拉着容成贤问东问西:“哥,你看那朵云彩,是不是特别像海马,从以前起我就想过了,陆地上的马可以骑,不知道海马能不能骑。”
许闲已经习惯舒辰称呼血亲的表哥为舒醒,而叫容成贤为哥,也就不感到好奇,倒是跟着舒辰的手指方向,看向天上那朵疑似海马的云彩,模糊的印象中,他似乎曾和谁一起躺在草坪上,看看谁能找到最多看似动物的白云,但记忆中的往事很迷离,刚刚抓住,就又消失在了记忆的阀门内。
和舒辰比思维的跳跃,容成贤根本就不是对手,何况就舒辰提出来的那个问题,要是问个动物学家还成,他是闲情逸致的拉过容成贤就问,可却没想到,会令容成贤认真的开始苦恼,看不过去的舒醒在一旁开口:“这个不难,你去海里找只海马,问问他让不让你骑,这样就行了。”
事不关己的许闲‘扑哧’笑了出来:“我看这个办法好,肯定立刻就能明白,说不定你还能遇到海牛,顺便问问海牛每天能产多少奶。”
“你竟然和他一起看我的笑话!!”话还没说完,舒辰就张牙舞爪的扑向许闲,手上还有没有擦拭干净的牛肉干碎屑,全都抹到了没有躲闪及时的许闲身上。
许闲的肤色很白,但却不会让人觉得苍白,那是一种健康的白色,这样肤色的人适合所有的颜色,许闲却总是穿白衬衫,冷的时候是长袖,热的时候就改穿短袖,舒辰以前认为他是有特殊的偏爱,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许闲只是觉得方便而已。
今天既然是来郊游,就更没有刻意修饰的必要,许闲还是半袖衬衫和牛仔裤的打扮,是一身很适合夏日季节的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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