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汀兰醒来的时候,看见严聪聪翘着屁股趴在那里睡得死沉,像一只青蛙。本来他睡着后都是大手大脚摊开的,自从发现自己睡觉要清除床上障碍物以后,他开始趴着睡觉了。
以前听齐小明说,他最喜欢赖床,大学的时候都是九点多才醒,要打球的时候才会早起。工作后他自觉了很多,但是没有闹钟或人工叫醒服务,他是不会自然醒过来的。
昨天晚上没有设闹钟,汀兰也不打算叫他,就让他一直睡着好了,也好长长教训。
她刚下地,看到房间里到处都是的水渍开始头大。幸好她不是chù_nǚ座,可以无视,晚上回来再整理吧。
她来到外面水池边洗漱,富洋姐刚端着一碗豆花回来,看见汀兰,埋怨道:“小岳,你们怎么回事呀?昨天晚上你们房间水漫金山了吗?好多水都流到我家里来啦!”
汀兰连忙道歉,说是水桶不小心打翻了。
“下次要注意啊,我是好说话的,遇上其他人,真的不好讲啦!”
“是是,一定注意!”汀兰笑着道。
“对了,我们对面的那个公厕早上围起来了,好像在整修。你倒痰盂的时候,记得要到隔一条巷子的公厕去。”
汀兰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来房间没有卫生间已经很不方便,现在前面的公厕又不能用,她还要端着痰盂穿街走巷。如果是有紧急大号要解决的时候,那么远路,真是愁死人了。
她和严聪聪两个人对现在没有卫生间的环境都不怎么适应,但是也是一点点在克服,没想到经常还要出点小问题。
虽然和严聪聪呕气,汀兰还是把痰盂先去倒了,隔一条巷子的公厕来回要二十几分钟,这还是她加快脚步的时间。
回来她洗好手,匆匆换上衣服拎起包,就出门上班去了,临出门前,看了一眼还睡得香沉的严聪聪一眼,她犹豫着一下,把门大力的甩上,故意弄出一些大的声响,希望他能醒来吧。
汀兰推着自行车走出巷子的时候,在巷口看到一个女的拉着一辆三轮车,上面架了玻璃罩在做煎饼果子。她走过去停在车前,发现老板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虽然头发上沾了一点面粉,但身上罩着白围布,手上也戴着白袖套,看着还整洁干净的样子。
汀兰发现她出手麻利,很快做好了一个煎饼递了过来,她笑着接过,问多少钱?
“你是xx巷xx号刚搬过来的那个新邻居吧?不用给钱,今天这个我送你吃的。”女老板笑着道。
汀兰有些疑惑,客气问道:“你是住在我们同一门楼里吗?我没有见过你,你是住在几号?”
“我以前住那里。听说搬来一个很漂亮的电视台主播,我猜就是你了,这一片的人我大部分都认识。”女老板说完低头继续做饼子。
汀兰还有些好奇,但是上班时间将到,也没有再多问,她留下了五毛钱,骑上车子就走了。
女老板拿着钱币在后面喊着,她回头笑着挥挥手。
到了单位以后,她把包和早餐放下,先到单位的厕所解决生理问题,轻快后,她特地还看了一下有没有拉出小虫子,还好没有。那磨牙就不是肚子里长虫的问题了,可能是前段时间结婚的事闹的有些精神紧张吧。
她现在已经没有和周娟一个办公室了,换到了气象预报播报员陈大姐的办公桌对面。陈姐今年四十了,气象预报播报工作也做了七八年,本来她以为能继续做下去或是朝着新闻主播的位置提升,但是现在新人进来,领导把她换下来,却没有提供一个相应或更好的岗位,而是让她去做幕后编辑工作,她心里是十分不痛快的。
所以让她给汀兰做培训和交接工作,肯定是有一些阻碍的,但是汀兰也不急着接手,愿意教她多学一些,不愿意她也不勉强。刚开始说一些酸话,汀兰还是一笑置之,但是没有见好就收,每天面对面不时接收刺耳的话多了,汀兰也不再客气,一一顶回去,有时候干脆一个冷眼瞪过去,这下终于消停了。
陈大姐是电视台老员工,如果是一般新人夺了她的岗位,早跳起来干上了,也不可能仅止于酸话而已,是因为现在单位的人大多知道汀兰背景不简单,而且她是台长亲自安排下来的,所以见汀兰强硬起来以后,她才不敢再言语。
下午组长找她谈话,问她现在准备的怎么样,有没有信心能独自播报气象。汀兰说想先试录一下,让组长给她指出一点问题,好作调整和改进。
组长点头同意,笑着让汀兰不要有负担,气象播报工作还是相对简单的,他对她有信心之类的话。
汀兰笑着点头道好。
今天一直在忙着,她也没空去想严聪聪早上是不是迟到问题,也没时间纠结两人闹矛盾的事。
但是下班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在电视台门口多等了一会儿,见一直没有那个高个的身影出现,她心里失望之余又有些怒气了,拉上自行车直接骑回家。
路过副食品店,她特意称两斤糕点回去,打算作为晚上的主食。
自行车刚拖进过道的大门口,就听见富洋姐的骂声。
“你个小赤佬,赶紧给我滚,再见到你,我大扫把子抽死你!”
迎面冲过来一个男人,汀兰吓一跳,赶紧侧身避开。
男人跑到了大门口才冲着里面喊道:“你连亲女儿都不认,以后老死都没人送终!”
“我没有女儿,早两年前就死了。你这杂碎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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