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一个小时后赶到,汀兰坐在手术室外全身发软,脑子一片悲观消极想法,没有及时手术,而且是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大哥到底会不会有事?虽然没进手术室前,景明已经清醒过来,但是醒过来后被疼痛折磨的样子让汀兰再次崩溃。
一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门仍旧没有打开。汀兰的眼睛紧紧盯着大门,握拳击打着颤抖的双腿。
“汀兰!……你哥呢?”李爱华奔跑过来,脸上泪水四溢。后面跟着急步走来满脸焦虑的岳良友。
“唔爸!唔妈!”汀兰哇的一声朝父母跑去,扑到岳良友怀里痛哭失声。
她满身污痕,脸上灰尘混着汗水和汗水,手肘两侧擦伤,消毒后抹了红药水。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哥现在怎么样了?”岳爸着急问道。
“呜……车子翻了,我们从车子里掉出去,车上的石子砸过来……哥把我护着,石子全砸他身上了。”汀兰断断续续道。
“伤到哪里了?”李爱华拉着汀兰追问道。
“小腿被砸了,全是血……骨头都露出来了……没有医生,后来才赶到……现在手术。”汀兰呜咽着说不全话。
“唉……哟,老天哪!”李爱华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嘶声哭喊着道:“阿明,你要有事,妈也活不了了。”
这时护士推开门:“吵什么吵!手术中,你们这么大喊大叫影响医生,到时候责任算谁的!”
李爱华立即噤声,哽咽道:“怎么办,阿明爸,你说怎么办?”
汀兰把李爱华拉起来,岳良友腿脚发软,坐倒在椅子了,眼睛愣愣的望着手术室,没有吭声。
三个人静静地守在手术室外头,只有李爱华和汀兰不停的啜泣声响在走廊里。
过了一会儿,手术室门终于打开,三人惊的立马站起来。岳景明躺在推车上出来,岳良友看了一眼右边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脸色苍白毫无知觉的儿子后,抬头望着医生。
“病人麻醉还没醒,推到病房后还要再观察12个小时。左小腿粉碎性骨折,虽然及时手术,但是伤在太重了,打了钢板,但不能保证以后和正常人一样行走。”医生说完就走了。
李爱华紧紧捂着嘴巴,怕大哭失声吵醒儿子,汀兰扶着失神的岳良友,跟着推车往病房走去。
过了半小时麻醉过去,景明就醒过来了,李爱华和岳良友急忙上前,问他感觉怎么样?
“……唔妈,要托人和刘梅说一声,我去不了了。”景明醒过来第一个竟然先想到了刘梅。
“……我知道。你身上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李爱华担心的问道。儿子问起刘梅,她只能顺口答应,现在想到刘梅,她就恨得不行,如果没有一趟又一趟让儿子往县上跑,怎么可能出事,她迁怒的想着。
景明轻轻的摇了摇头。
“别说话了,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岳良友帮儿子掖了掖被单,轻声说道。
景明扯着嘴角勉强笑了一下,闭上眼休息了。
晚上春和也赶到了医院,看见景明躺在床上,呜一声就要哭出来,被岳良友挥挥手赶到外面。
她拉着汀兰问了情况,知道伤后有可能影响走路,坐在走廊处呜呜的哭了起来,汀兰坐在旁边,也流起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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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李爱华都留在医院看护,汀兰每天坐车来回两趟跑,从家里带些流质和轻淡的食物送往医院。岳良友每天下班都要过来一趟,再和汀兰一道回去。
一周后,办了出院手续,雇了一辆小客车把还不能动弹的景明带回家。医生说先养几个月,再来拍个片子看看情况。这几个月最好不要动弹,腿更不能受力。
岳良友两个紧张的直点头,再咨询了医生要注意的地方。
在家休养的景明精神还不错,还和汀兰开玩笑道:“你买的这台电风扇,现在归我使用了!”
李爱华不想儿子吹风扇的,她觉得这个风大,吹过来寒气足,怕着凉。坚持坐在床边为儿子摇着扇子驱热。汀兰看不过去,把电扇搬远,轻轻送一点风地来,说服半天,她才放心。铺子里的生意也顾不上了,现在每天想着烧营养的东西给景明补身体,看着他吃完,便坐在身边看护,一步不离,就怕想解手不敢叫人,自己动弹伤到腿。
岳景明被24小时的看护弄的头都大了,一定不让李爱华再呆身边。虽然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但是他心情也没有很抑郁,主要是不知道自己的伤情。以为养两个月就可以。
李爱华只有留下汀兰陪着他,仔细叮嘱,如果要解手或是不舒服,马上告诉她!
汀兰直点头。
他对自己额头一寸长的伤口倒是很在意,问汀兰,如果男的脸上留了疤痕有没有问题?
汀兰强作笑容安慰道:“可以给你增加男子汉气概。”
景明笑着道:“胡说八道!”
“你和春和最近倒是没拌过嘴。”以前同一个房间,隔着帘子,天天要听到两姐妹踢踢打打的声音。
“春和长大懂事了!”
“哈哈……”景明听着大笑着,“你是说她以前不懂事?小心她回来又和你吵了。”
汀兰耸耸肩,作无所谓状。
“……唔妈有没有托人告诉刘梅?不知道她那天是不是等了很久?”景明想了一下,轻轻开口道。
“应该说了,介绍人来家里问过,当时唔妈在医院,是爸和他说了情况。”
“那就好!不知道她会不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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