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修胤赶到矿区的时候,赶巧将沈君瑶解决魏二娘的全过程看了个遍。
狠娇娘便是狠娇娘,说话狠,动作狠,而唯一让娄修胤迪动容的是她不冷静。
以他俩之间如此亲密的关系,娄修胤虽不敢说将沈君瑶了解的一清二楚,但也有七七八八。
沈君瑶的情绪爆发到极点后,她失控了……
“谁都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娄修胤从沈君瑶的身旁径直的走了过去,悠悠闲闲的靠近货船:“我会带你离开。”
人多眼杂,娄修胤自也不敢和沈君瑶多说什么,若是在此刻暴露了他对沈君瑶的心意,怕坏了计划。
于是娄修胤朝着哭哭啼啼的沈玉看了眼,语气极为高亢的说道:“没想着沈家罪女竟然这般厉害,幸得家族有难罚到应城,若是个在外面,怕不知弄死多少人咯。”
沈君瑶紧紧的抿着唇,她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跟在了娄修胤的后面。
“姐姐。”沈玉拉住了沈君瑶的手指,他抹掉眼泪:“以后不要再这么吓人了,玉儿害怕。”
“对不起玉儿。”沈君瑶能猜到自己的情绪有多么的恶劣,连娄修胤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了。
沈君瑶牵着玉儿,和娄修胤一前一后的上了货船。
运河边上的矿差见热闹该散了,于是便甩着铁鞭子催促围观的罪民离去。
原本吵吵嚷嚷的河堤上恢复了一片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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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修胤特意差使船工下船,还叮嘱着挑矿的罪民全都离去。
虽说在旁人面前,他表现的张牙舞爪,但在沈君瑶的眼里,娄修胤这戏也是到位,而自己那激烈冷淡的情绪也随着心态的放松,几乎消失的一干二净。
“人终于都走光了。”娄修胤将手边的扁担放在了沈君瑶的脚边,狭长的眸子戒备的朝着周围看去:“现在无人,好在也能说上话了,谈谈正经事了。”
沈君瑶见娄修胤松了口气的模样,又回想起之前他对她的恶语相向,于是故意淡淡的回应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既然已经到船上,那正经事儿不就是挑矿么?”
沈君瑶的目光落在了身前的扁担上,她居然又伸脚将扁担踢回了娄修胤的身边。
挑矿?自个儿挑去!
沈君瑶才懒得做这种没有结果的事情。
娄修胤可真是尝到了狠娇娘翻脸的速度,她是笃定自个儿不会让她吃苦么?
不过也是,他怎么舍得让她挑矿,说那话只不过是为了应付陈庆虎。
可当娄修胤瞧见狠娇娘眼神里故意冒出来的挑衅,双手气的忍不住一颤:“就你这副骨头,矿石还没压上去便碎了,还是好生歇着吧!到时候别让爷照顾你。”
“嘁。”沈君瑶甩过头,可下一秒却吐舌,一表严肃的表情终于露出了调皮的姿态。
对待娄修胤的时候,沈君瑶可真没办法做到视若无物,她沉了口气:“你不是已经舍弃我了么?咱们之间还有什么正经事儿谈?后天你的船出了应城,成功唾手可得,还牵上我做什么?”
娄修胤闷哼了口气,狠娇娘居然还说话气她,可娄修胤却没出息的被她这小女儿的姿态撩拨的春心荡漾。
“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你当别人都是你,早就让你不要单独见陈庆虎,你还去,否则会闹出现在这茬子事儿?”娄修胤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沈君瑶,见她衣冠被魏二娘扯得有些不整。
娄修胤眼下立马露出了点醋意:“对了,我不在之时,你有没有被陈庆虎那色胚子讨着便宜?毕竟是我的妾室也得有些自觉。”
在这时候,沈君瑶没想着娄修胤还能计较这些,沈君瑶也是无奈。
“你也没有当夫君的自觉,竟然和陈柳儿聊得倒也欢快,那我只能不作打扰和婆子离开。”
“你倒是有理了……”
分明在理的是娄修胤,成功将沈君瑶救下来的也是他,但被沈君瑶七绕八绕的。
娄修胤居然没法反驳。
“成成成,我不同你计较,先说说如何让你保命的事情,保了命,你才能离去。”娄修胤轻抚着鼻尖:“倒是不需要你挑矿,明天晚上我便和陈庆虎说,这船不能再载矿石了,否则无法安全到达苏中,你也装模作样的运一些,打打迷糊眼儿。”
“嗯。”
沈君瑶懂娄修胤这意思,借着船载有限的名头,她无须搬运过多的矿石上船,而且当初约定饶她一命的时候,可没提到这种意外存在,旁人就算知道了,也全然当她运气好。
“那么后天……”娄修胤忽然将躲在沈君瑶身后的沈玉给拉了过来:“我给你们造个机会,你和沈玉躲在船上偷偷出城,明白吗?”
“可我与玉儿没有良民的照身帖,出去也是死路一条,若是被官兵逮着,还是会被抓回来的。”
沈君瑶以前就想过借着矿区边缘的草场偷偷离开,可不论去哪一座城池都会检查照身帖。
没有照身帖便是流民,也可能是罪民,被逮着便是杀无赦或是遣返……
“这你放心。”娄修胤右手抚摸上了随身佩戴的暖玉貔貅玉佩上,他眉头一蹙,心中似是想了些什么,随后一拽,便递给了沈君瑶:“带着这块玉佩去官道上的驿站,无论哪一个驿站,只要报胤字,自然会有人收留你们。”
沈君瑶接下了娄修胤的玉佩,她翻面看了看,娄修胤究竟是谁?权利竟然这般大?
娄修胤看得出沈君瑶的疑惑,但却更肆意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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