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挺不错的。”冬秀出去后,澜心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地说道。
“姑娘说好,自然是好的了。”青荷扯扯衣服,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奴婢从来都没有穿过这样鲜亮的颜色,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好了。”
“呵呵。”澜心忍不住笑了,挥手阻止着,一语双关地说道,“行了,这衣服都快被你扯皱了。不用想太多,就跟平时一样就好了。”
“姑娘。”青荷的脸不由得又红了。我说什么了?澜心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地盯着青荷那绯红的脸颊。青荷嘟着嘴,嗔怪地看了一眼。随即期期艾艾地说道:“姑娘,奴婢想跟您商量一件事情。”
“嗯,说吧。”澜心点头示意她继续说。“奴婢想着”青荷抿着嘴角,吞吞吐吐地说道,“奴婢想着,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早成亲?哪怕明年成亲也好。”说完,便眼巴巴地盯着她家姑娘看。活像一只担心被主人抛下的小狗一般。
澜心看着青荷眼睛里的担忧和不舍,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强忍着泪意,板着脸,故作生气地说道:“当然是不会这么早成亲的。你家姑娘现在身边正缺人手,你要是那么早嫁人了。要弃你家姑娘于不顾不成?”
“真的呀?太好了!”青荷惊喜地喊道,“嘿嘿”的傻笑道,“奴婢就知道姑娘不会那么狠心,这么就将奴婢嫁出去的。”
“你这是什么话?”澜心苦笑不得的问道,“难不成你家姑娘要你成亲,是把你往火坑里推不成?真是好心没有好报,小没有良心的。”没有好气儿地斜了她一眼。
“嘿嘿,嘿嘿!”青荷傻笑道,晃动着她家姑娘的胳膊,讨好地说道,“奴婢说错话了。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奴婢计较了。”
“行了,都被你晃晕了。”澜心嗔怪道,“你也别傻站在这里了,赶紧坐吧。珍妈妈他们应该很快就过来了。”一听到珍妈妈他们要过来了,青荷又开始紧张了,手脚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好了。
“哎呀,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青荷姐姐今天可真是漂亮!”就在青荷手足无措的时候,红绡不知道从哪儿蹦了出来,笑嘻嘻地打趣道。“是呀,是呀。青荷姐姐皮肤白,穿上这件淡粉色的衣服,就更白了。哎呀不是,我是说,是说,哎,红绡你笑什么呀?”红袖脸上挂不住,追着红绡打,嘴里嚷着,“我又没有说错,本来就是更白了嘛!”
“哈哈!”红绡捂着肚子笑得更厉害了,“哎呦,我肚子都被笑疼了。哪有你那样说话的呀?”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红袖撅着嘴,恼怒地跺着脚,“姑娘,姑娘。”
澜心嘴角微翘,笑着看她们疯闹。见红袖急得眼圈儿都红了,便笑着开口说道:“是,我们红袖就是想说,这件粉色的衣服更衬你青荷姐姐的气质,对吧?”
“对,对!”红袖立马破涕而笑,笑嘻嘻地说道,“还是姑娘好!不像有些人,明明知道奴婢嘴笨,还故意曲解奴婢的意思。”说着,吐了吐舌头,冲着红绡做了一个鬼脸儿。
青荷坐在澜心的下手,嘴角微翘地看着她们。经过她们这一闹,她的心里不似先前那样紧张了。紫衣站在花厅门口,看着屋里嬉闹的场景,抿了抿嘴角,垂下眼帘,让人看不出情绪。过了一会儿,微笑着走了进来,温声说道:“姑娘,珍妈妈和柳妈妈她们过来了。”
“哦,是吗?赶紧让她们进来吧。”澜心微笑着说道,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一阵紧张,端着杯子的手抖得厉害。索性将杯子放在桌子上,静静地看向门口。红绡和红袖不约而同的看向青荷,然后收起了嬉笑,规规矩矩地站在澜心的身后。
紫衣答应一声,将人领了进来。明明都是平时非常熟悉的人,澜心却有种不一样的感觉。珍妈妈还是一如往常那样干净利落地走了进来。柳妈妈今天穿了一件崭新的暗紫色的裙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眉眼间带着笑意。薛奎着了一身藏蓝色的长袍,用一根紫木簪子将头发别在头顶,胡子梳理地整整齐齐,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
薛山和平时最为不同的。头戴束发银冠,穿了一身簇新的粉白团花宽袖交领曲裾袍,领口饰有灰色刺绣。铁红色的宽腰带,其上挂着一只山鹿木雕。
澜心下意识地看了青荷一眼,觉得今天两人身上的衣服倒是挺相配的。青荷看着那只木雕,不由想起了,当初在徐州的街上。她因为有事去办,急匆匆地和薛山擦肩而过。结果就是他身上的这只木雕将她的荷包勾住了,不明真相地她还和他大吵了一顿。差点就动手了。青荷不禁想到:难道说,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
薛山看着青荷的目光落在腰间的山鹿木雕上,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得抿着嘴笑了,他知道她一定是想起当初在徐州大街上,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
一番行礼过后,澜心让大家都坐下。红绡和红袖上前替他们倒茶,然后摆上了上好的茶点。
“哎呦,姑娘,这使不得的。”薛奎慌忙地站了起来,摆手推辞道。
“奎叔,快坐吧。”澜心笑盈盈地说道,“此时不同以往,奎叔无需推辞的。”
薛奎还要再说什么,柳妈妈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襟,朝他摇了摇头。薛奎咽下到了嘴边的话,再次行礼后,坐了下来。
“姑娘,这是薛山的庚帖。”珍妈妈打开红漆盒子,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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