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不是那个瘦高男人,是楼下的老熬。
老熬,真名不详,自我介绍是开养鸡场的,所以有时候方泽也叫他熬场长。
老熬看着应该是三十岁不到的年纪,但是每天的生活状态过的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除了偶尔去他的养鸡场看一下以外,就是蹲在家里养养鱼,浇浇花,每天搞得比方泽还宅。
不过,老熬倒是和方泽关系不错,方泽刚搬进来的时候,老熬帮了方泽不少忙,所以偶尔老熬叫方泽帮他换一下养鱼的浴缸的水,方泽也会拿出半天时间过去帮忙。
方泽打开了门,还没来得及说话,老熬就火急火燎的抓住了方泽,“赶紧,下去帮我给浴缸换下水,我不小心把鱼给烫了。”
老熬拉得急,方泽看了下表,距离汉尼拔离开还有三个小时,这些时间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而老熬就住在方泽的楼下,自己把门锁了,反而会比自己待在房间里安全。
重要的是,一个人在家里窝了五天,除了方成来过一次之外,方泽大部分时间都和汉尼拔这种变.态一起聊天,也是时候换个心情了。
于是方泽让老熬稍等,然后用钥匙锁了汉尼拔卧室的门,然后又锁了房子的大门,这才跟着老熬走了出来。
“你这搞得像是里面藏了美女似得。”老熬一边走一边抱怨,“咱这附近安全着呢,你看对面楼上那个小燕,每天穿的那么清凉薄透的,十一二点还在外面晃,不也一点事儿也没有吗。”
额,方泽看着嘴里碎碎叨,如同一个老干部一样的熬场长,心里想,我不是担心这附近不安全,而是我家不安全啊。
走到了楼下,老熬的房子正好是在小黑家的对面,准确的应该说是小黑客厅的对面,像小黑这种一个人打通了三间房子住的人也是没谁了。
打开门,方泽和老熬走了进去。
如果说老熬平时里说话只是有一点老年干部的影子的话,那么他的家就是纯粹的老干部的家,各种感觉像是上个年代的东西整齐的摆在房间里,不过倒也挺有个性的。
比如客厅的边角有一把坐着特别舒服的藤椅,有几次方泽带着大喵过来的时候,一人一猫都会在藤椅上坐着晃来晃去。
老熬养鱼的浴缸在卫生间里,这个挺大的卫生间被他专门改成了养鱼的场所。
嗯,之前没有打错别字,老熬真的是在浴缸里养鱼,而且还是那种能一男一女同时进去解锁特殊体位的那种大浴缸。
之所以在浴缸里养鱼,老熬自己的解释是,一个好点的鱼缸太贵,还不如用浴缸改了养鱼,至于洗澡,另一个卫生间安了浴霸,倒是比在浴缸里洗方便多了。
浴缸里鱼的密度倒不大,总共才二十多条鱼,不过品种也蛮多的,老熬给方泽介绍过有墨龙,鎏金,鹤顶红,元宝狮,三色泰狮,红国狮,短尾五花龙井。
不过这些鱼在方泽的眼里倒是都可以归入同一种类,即不可食用的鱼。
没错,在方泽这种俗人的眼里,只有两种鱼,一种是可以吃的,一种是不能吃的,别说是方泽了,每次大喵来都对里面的鱼毫无兴趣,看都不看一眼,不过也很有可能是因为大喵是个特别怕水的怂猫。
浴缸的上方是一个透明的挺大的塑料储物箱,储物箱侧面开了两个洞,一个作为出水口,一个作为溢流口,然后连接有出水管和溢流管。
储物箱是两层的,箱子的底部打满了五毫米的眼,边上挖了一个长方形的口子,底部和上面的那一层都放了玻璃杯,玻璃杯上面有三层棉滤。
这样一来,这个储物箱其实就变成了一个过滤水用的装置,老熬的这一手让方泽当初惊叹不已,心想不愧是一个老干部,闲的时间真多,搁方泽就算是做出来,每天光是洗滤棉都能把他逼疯。
“就是这条红国狮。”老熬指了指在一个小盒子里单独养着的金鱼说道,“让我一时糊涂,捞出来的时候给放在热水里了,结果就给烫了。”
方泽看了一眼表面有点泛白,一动不动的红国狮,有心建议老熬在用清水过两遍,撒点调料就可以吃了,但是话终究没说出口。
主要是怕老熬这个老干部叨他。
“老了,老了。”老熬摇摇头说道,“像以前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
方泽一起和老熬把浴缸里的水往出捞,一边问老熬。“老熬,你今年多大了。”
“年关过去就三十了。”老熬摇摇头叹息,“没几年好活了。”
老熬的话差点儿没让方泽吐血,于是方泽直接调侃道,“老哥你就算现在挂了也是英年早逝,没几年好活个屁啊。”
“你不知道啊。”老熬沧桑的眼神看着被捞在水盆里鱼说道,“这人呐,一定要时不时的说说反话,这才是养生的最高奥义。”
“那照你这么说,以后咱们华夏第一长者,呸,第一长寿老人一定是一个叫黄旭东的家伙。”
“黄旭东是谁?”老熬转过头来问方泽。
“一个游戏解说。”方泽随口回答了一声。
“游戏解说是什么?解说游戏的?”
“嗯,差不多。”
“玩个游戏还需要解说?”老熬有点想不通了,说道,“我小时候玩各种游戏都是自个儿琢磨的,如果有人把里面的所有隐藏彩蛋都说了出来,那多无聊。”
方泽知道老熬是把电竞的游戏解说和做解说视频的给搞混了,不过他也没精力和老熬这个老干部解释太清楚,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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