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刚止步回头,平静的看着宋庆刚。
“人都来了,用不着遮遮掩掩,莫非你是想告诉我对他没有仇恨?”宋庆刚直哆哆的盯着罗刚。
尽管平时很少接触这个姓罗的年轻人,可有关他的传闻却听了不少,与其说罗家有不弱的能量,还不如这个年轻人。
传闻中罗刚和萧成海女儿有三年期限的婚约,不过稍微之情一点的人都清楚,萧家因为那事儿明显被掐住了软肋,罗刚在过去三年中也得到不少好处。
一个敢对逐步蚕食萧家的人,会简单吗?
“我不否认,和他的确有过节,他插手了我与未婚妻的事是其一,他杀了我亲弟弟是其二,我同样想他死。”罗刚目光没有闪烁。
“既然如此,我们就有共同的敌人。”
罗刚凝神,随即又松弛开,“宋先生,按辈分我叫你一声叔,但你的确误会了,我并没有挑拨的意思,仇就是仇,恨就是恨。”
“单凭他一个人不足为惧,可他身边有高手,青松兄弟实力不弱,却惨死于他手下,以他的战斗力做不到,宋叔,他没有那么好对付。”
宋庆刚眯眼盯着罗刚,“如果我一定要他的命,我想知道你的态度。”
“宋叔……”
“回答我。”不等罗刚说完,宋庆刚就低沉的打断。
寻思片刻,罗刚道,“他真要是敢来,那就必须死。”
“希望你记住今晚说的话,不送。”宋庆刚下了逐客令。
罗刚点头后便离去。
等罗刚走了,厉老才出来。
“厉老,看出什么端倪了吗?”论辈分,厉老是老父亲一辈的,更是一个强者中的强者,就罗刚的反应,并不能说明一些什么。
沉默了很久,厉老摇头,“他死了亲弟弟,报仇无可厚非。”
“你的意思,沈飞骗了我们?”宋庆刚问。
厉老又摇了摇头,这次摇头却让宋庆刚不解了。
两个人同时找来,扮演着的身份各不相同,沈飞是凶手,而罗刚是为弟弟报仇的复仇者,依然无法肯定。
从查到的消息来看,一切都表明沈飞是凶手无疑,可沈飞不躲反而找上了宋家,这就值得深思了,也就是厉老之前的判断。
要不是心理素质好到爆,冒着被杀的风险来宋家,要不就是心里有足够的底气。
从直观来看,沈飞大白天的干掉了宋青松带去的人,到最后宋青松和白帝座下另一位强者死亡,沈飞嫌疑最大。
罗刚找上门来,所谓的提醒真的只是提醒吗?
“认为是真的未必就是真的,当一切都趋向于一面时,往往背后隐藏的才可怕。”厉老缓缓而道。
看向宋庆刚时,厉老那花白之眉堆积很高,“罗小子刚说了,他敢来就必须死,这句话有问题。”
闻言,宋庆刚反复琢磨,忽然眼睛冒着精光,“您的意思是……”
“对,看似在附和于你,其实已经表露出了一个信息,他知道沈飞会来,为什么那么肯定?”
“这……”
厉老轻呼一声,“很简单,他有办法让沈飞来京城,而不是邀我们一起杀向海宁市,整件事贯穿起来,这姓罗的小子只怕在背后早就做足了准备啊。”
有了这样一个想法,就会牵扯出更多的事,进行更多的思考。
“当然现在沈飞的嫌疑依然最大,罗刚不简单,那小子也不简单,你想,罗刚连萧家都敢搞,还身份不明,为什么单单不敢对沈飞下手?”
宋庆刚点头,这的确是问题之一。
“罗刚想杀而不敢乱动,哪怕是死的是亲兄弟,这反射出来的东西就多了,一个想杀而不敢杀,又必须死的人,需要一种方式。”
“青松是白帝之徒,白帝出手沈飞绝活不下来,那为什么白帝不出手?也许并不是不在乎青松,而是不想当一把刀,并非是我们宋家的刀,而是罗刚的刀。”
这话让宋庆刚心里彻底清明,冷哼道,“趁青松和沈飞交手时找机会杀人,姓沈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姓罗的小子果然阴险。”
厉老又道,“一旦这种假设成立了,趁机杀死青松,白帝不动手,宋家也势必会动手,他在以为兄弟报仇的名义出来,什么怀疑都能抹去。”
“如果我们的假设是错误的,姓沈的小子给我们玩了一场心理战,杀了青松,以嫌疑人的身份主动现身,我们势必会进行刚才的假设。”
而这话,让宋庆刚再度皱眉,两种可能性都存在,关键是在于他们选择相信哪一种,而这种选择是最揪心的。
“这两个年轻人都没那么简单,庆刚,不想成为他们交锋的牺牲品,我们要更加谨慎才是,时代变了,不能以年龄来恒定一切。”
宋庆刚迟疑片刻,道,“那厉老您的意见是?”
“沈飞没来宋家,海宁市我们的人必须去,马上就去,罗刚肯定会盯着。沈飞已经来了京城,还会在罗刚的引诱之下前来,我们也要做好下手的准备。”
这句话有点绕,宋庆刚却明白了,他需要做两手打算,因为这两个人,都绝不是宋家的朋友,不管是谁杀了儿子。
可一旦确定了谁是凶手,那势必就是敌人。
“除了我们自身,我还在思考一个问题。”厉老松弛的眉宇再度堆积。
宋庆刚跟着皱眉,“您的意思,罗刚会用什么方式让沈飞必须来。”
“从目前掌握的信息,和沈飞有直接矛盾的是柳家那小子,倘若我们一个宋家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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