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发生了改变的只有这对各自居心叵测心怀鬼胎,永远以相隔一米的距离行走在尸魂界的各个角落的正副队长而已。
每晚工作到深夜的宵夜必然会有一枚水煮蛋和一杯香浓的红茶,作为监督者与执行者的平子真子会袖着双手,用那双被昏暗的灯光与浓密纤长的睫毛联手制造的阴影柔化了锐利的轮廓,因此显得更加慵懒散淡的浅灰瞳孔注视着蓝染将最后一块难以忍受的有机物吞入腹中。
蓝染曾在第七个夜晚冒着可能被兴之所至的队长罪加一等的风险询问缘由。
后者却只是懒洋洋的歪到在一堆散乱的公文中,轻轻合上双眼,关西腔慢悠悠的在喉咙中咕哝道:“惣右介觉得惩罚的初衷是为了什么?”
平子真子很少会用这样平淡柔和的态度与他的副队长谈话,实际上这对堪称尸魂界史上最同床异梦却诡异的默契无间的正副队长之间的对话十句有八句是带有不容违逆的命令性质的祈使句,剩下的两句则是充满了关西腔尤其擅长的油腔滑调却足以让任何拥有自尊心的智慧生物无地自容的冷嘲热讽。
这个问题并不难以回答,无数拥有人道主义精神的伟大先贤早就给出了无数精彩而深刻的标准答案。但是蓝染咬不准的是面前闭目小憩的男人安然的沉默之后期待的到底是哪一个答案?然而沉吟良久的蓝染副队长最终还是放弃了令自己挑剔的顶头上司满意这个对于无所不能的反派boss而言也太过艰难的挑战,选择了最保险而稳妥,最重要的是最无可指摘最安全的万金油答案:“为了让被惩罚的人牢记自己的过错,不再犯下相同的错误。”
“那么这样的惩罚对你已经足够了。”懒洋洋窝在文件中似乎随时都会睡去的金发队长半撑起身体,张开的浅色瞳孔清晰的倒映出面前褐发棕眸的副队长永远看不出喜怒哀乐的微笑面孔,“我没有以部下的痛苦为乐的坏习惯。”
金发队长留下意味不明的自白后,打着呵欠长身而起,跟随着睡意的指引将陷入刹那怔愣的副队长独自丢弃在尸魂界漆黑静寂的漫漫长夜。
片刻,再度提起饱蘸浓墨的毛笔在铺陈开来的文件上挥毫泼墨,唇边柔和平滑的弧线却忍不住慢慢扬起。——平子队长,您不觉得如此轻易的断言对错的您……太过傲慢了吗?
当然除了坚持不懈的无压力围观即将持续整月的午夜节目(非成人向)——水煮蛋的责罚之外,五番队的平子真子队长随着炎炎夏日的步步逼近,长长的兴趣名单又添加了一个小小的爱好。
上蹿下跳飞檐走壁并且格外喜欢登高望远趴在五番队的屋檐上晒太阳一晒就是一整天。当然这除了让每天清晨穿梭在五番队纵横曲折的回廊之中的队员们找不到行礼问好的对象之外,唯一受到巨大影响的只有五番队兢兢业业沉稳干练平易近人的二十四孝副队蓝染惣右介。
因为这这意味着我们可怜的副队长不得不坐在阳光充沛到完全不符合用眼卫生的明媚阳光中耗费大量时间批阅那些无关紧要浪费精力的琐碎公务,还要从中分出至少二分之一的注意力时刻关注着躺在蓝天白云青檐碧瓦之间,悠然自得的顶头上司,以便像个来自不全能会死星的全职管家一样及时满足那频繁到令人抓狂程度的个人需求。——在穿过半个五番队的队舍端着茶水糕点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爬上高耸陡峭的屋檐之后。
这件持续了数十年的五番队正副队长之间的夏日一景,在另外一个一百年后让威严优雅的虚圈之主被完美的隔代遗传了昔日上司几乎所有的恶习的左膀右臂吐槽自家上司——根本没被当成副队长来用,而是直接当成老婆来用——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淡然自若的微笑。然后在下一次的会议中将宠爱有加的副官轻描淡写的踢到虚圈某个格外偏僻荒凉的角落接受在萨尔阿波罗的仓库中积压已久的失败品们不分昼夜的热情问候。——嗯,我想说的是,其实银毛狐狸对掌控着自家的生杀大权的顶头上已经难得的口下留情,毕竟如果以中国古典名著,奢华腐败的世家大族的方式分门别类,您其实应该被称之为……蓝染·通房大丫头,我敬爱的蓝染a。
而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在所有的队员都习惯了他们的副队长抱着形形□□稀奇古怪的物品每日几次甚至十几次在五番队的房檐上走瞬步往来高蹿低之后,也意味着四枫院家那一眼望不到边的池子里的接天莲叶之间含苞待放亭亭玉立的花骨朵距离娉婷盛放的花期愈发临近。
而几乎是被自家懒散任性的队长强制绑定,忙得晕头转向人仰马翻恨不得连猫的手借过来用一用(我对天发誓boss绝对没有非礼过四枫院家小公主的玉手!),分|身乏术的蓝染副队长似乎也只能接受自家队长金口玉言——去翻四枫院家的院墙——的坑爹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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