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川一郎。”相较于立地成佛金盆洗手不当刽子手很多年的窝在四番队的队舍里插着花修身养性的腹黑圣母,毫无疑问性格更加豪爽外放,年龄上也更加接近那段虽然看不太出来但是确实已经逝去很久了的激情燃烧的岁月的紫发队长作为先锋官马前卒冲锋陷阵打头阵。
从摘下鼻梁上除了对视线造成遮挡,就是压迫鼻腔局部血液循环一无是处的装饰物之后,中川一郎显然在将这个碍事的便宜货再度放回原处奴役鼻子和耳朵的打算,缺乏掩饰的冰蓝瞳孔通过空气折射在曳舟桐生的视网膜上的幻象冰冷坚硬,晶莹剔透的晶体深处沉淀着死亡充满绝望沉寂的暗影,从另外一个令人颤抖战栗的角度诠释了勾魂摄魄的含义。此时此刻,再没有人会将面前的男人与真央灵术院窗明几净的讲台上那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讲师联系在一起。
“首先,我要澄清一点。”中川一郎竖起右手食指的动作依然秉持着世家贵族深入骨髓的从容优雅,说话措辞的方式口吻却彻底偏离了真央导师宽厚包容的温柔风貌,“我确实有义务对小真子的期望知道的一切作出力所能及的说明。但是,曳舟队长您并没有同等的待遇。第二,……”中川一郎从容不迫的竖起第二根手指,“……就算我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作出回答,我本人不保证这些答案会没有任何谬误。”
中川一郎摆明车马的无赖态度让美丽的女性死神队长深深的皱起眉头,略显强硬而尖利的语调完美的体现了她的不悦:“中川一郎,我从来不知道彼方还有你这样一位合作者,我一直以为另外一个人会是辅川英明。”
“哦,从某种程度上说,你的推测并没有错。”中川一郎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用毫无感情的语调肯定了紫发美女的推测,“我所说的谬误并非是指有意向你提供虚假信息,这种可能。既然我决定把某些事实公诸于众,我就不会做刻意误导听众这种听起来只有那些处心积虑想要毁灭世界的dà_boss才会做的没品位的事情。我的底线还不至于卑劣到这种地步。但是,我无法肯定自己所知道的的一切就是事情的真相。实际上,我所知道的并不会比你更多,原知彼方把整个计划拆成了零散的拼图,除非能够集齐所有的模块按照正确的方法拼贴在一起,否则我们没有人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而现实的情况就是,很多人都参与进了这个庞大的计划之中,却全然不清楚自己身在局中,而像你我这样主动参与进来的却又并不完全清楚整个计划到底是什么模样。”
对面或许是由于情绪隐蔽而剧烈的起伏,或许是由于事情似乎从始至终就没有按照既定的轨道运行而显得咄咄逼人的美丽女性死神用冷静的沉默认同了中川一郎的理由。
“那么,你都知道些什么?”卯之花队长在曳舟桐生陷入沉寂的瞬间完美的衔接上即将断裂的询问,曾经杀人无算踏出的每一步都意味着尸山血海血流漂橹的初代剑八而今连质问的时候唇间都带着温婉如大和抚子的温柔微笑,“中川一郎。”
“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卯之花队长。”中川一郎抖开臂弯中雪白的贵族羽织,露出一个面对无冕之王们高举□□大炮的穷追不舍的政客在推诿责任的时候那种完美亲切却揣测引申不出任何含义的虚假微笑,“况且你这样对一个年轻贵族就他不想回答的问题穷追不舍,——就算他不是一个贵族,也是非常失礼的。”
“那我们换一个问法。”这一次开口的是似乎已经默认了现实的迷惘与无力的曳舟桐生,中川一郎的话语虽然每一句似乎都仅仅是严谨谨慎就事论事实话实说,但是却毫无疑问会将任何人的思路引入对昔日敬佩有加全心信任的友人充满了阴暗卑劣的怀疑与揣测的险恶道路。——从这一点而言,中川一郎的所作所为乃至每一个从唇齿间吐露的音节并不逊色于魔鬼弯起的红唇中流泻而出的那些可以摧毁玷污所有被神所提倡标榜的美德的甘美却致命的诱惑。
中川一郎披衣离开的动作微微一顿,半展开的羽织仅仅包裹住二分之一个优雅倾斜的肩线就沿着丝绸勾勒而出的华丽线条冉冉滑落,他微微侧过头,蹙起的眉尖像是陷入了一场冗长的长考一样很久都没有舒展开来的迹象。
但是,曳舟桐生不会给中川一郎另外一个从容脱身的借口,目光锐利而语气沉着,像一只慢慢将猎物逼入伏击圈的矫健雌狮,向着表现过于镇定的猎物示威似的露出锋利的獠牙:“你要怎样才愿意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
中川一郎闻言只是漫不经心的微笑,半转过头颅看向安静的站在另外一边脸上还挂着淡淡微笑的四番队队长:“我只想确定一点,倘若曳舟队长宁愿违背静灵庭的规定,也要使用武力达到目的,卯之花队长是否会配合曳舟队长出战呢?”
一直隔岸观火置身事外作壁上观看好戏的综合救治诊所所有人眼底的阴影因为眼角加深的弧度愈发浓烈,端庄娴雅修养深湛的大和抚子给出了很适合她打酱油的路人身份的标准回答:“我不会随意出手,除非有山本总队长的谕令,或者对方的所作所为威胁到了我的病人们的生命安全。”
从不存在的包围圈瞬间化为乌有,曳舟桐生的纤纤玉手毫不犹豫的握上收割性命的凶器泛着刺骨凉意的末端。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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