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听懂了曳舟桐生的言外之意弦外之音,平子低下头弓起肩举起手掌做投降状:“这是我的错,不过你也知道啦,桐生小姐。让我坐在桌子前面和一桌子文件对掐一小时,我宁愿被扔到大虚的森林跟瓦史托德去决斗。”
明白平子真子大概这辈子都跟笔墨纸砚八字不合,和平共处更是休想的性格,曳舟桐生只能摇着头在心底感叹两个人变成如今的局面当真只能被归罪为造化弄人:“你在刚才的分析中关于枫岛石狼性格归纳使用了一个很恰当的词——残虐嗜血。”
无聊的摆弄着面前的茶杯转圈圈的平子真子闻言指尖一抖,随着越转越快的茶杯贴着瓷白的内壁攀援而上的茶汤飞溅起一缕微凉的嫣红舔舐过柔软平滑的指腹,记忆里模糊扭曲残破不堪的断续残章在眼前回放,被哀嚎与尖叫充塞的刑场犹如用鲜血与残肢堆砌而成的炼狱在脑海里铺陈成一幅触目惊心的血腥画卷。平子控制住几欲喷薄的灵压,闭上双眼扩张胸腔让冰冷的空气在口腔肺叶穿梭流淌,冷却因着陡然急升的怒火奔涌沸腾灼烧得血管隐隐作痛的炙热鲜血。
按住太阳穴下盘踞鼓动的青筋,平子的关西腔比任何一刻都更加低沉也更加森冷:“枫岛石狼是虐杀成瘾者?他视虐待杀害他人犹如吃饭喝水呼吸睡眠,是维持生命满足yù_wàng的必须手段……所以他根本控制不住虐杀他人的冲动,而你们……就是凭借这一点屡次三番追查到他的行踪的?”
“从行为模式上看确实如此,从前几次的接触上看,虽然饕餮之毒确实影响了他的人格,不过离丧失理智还相去甚远。”曳舟桐生深吸一口气,“实际上从第二次搜捕开始,我就打算不惜一切杀了他,但是他太狡猾也太疯狂,如果不是有零度先生在,我可能早就死在他的手上了。”
“怎么可能?枫岛石狼只不过是一个只有八分之一灭却师血统的混血灭却师而已,对于血统与实力成正比的灭却师而言,他不可能正面和队长级的死神抗衡,还是两名零番队成员。”
“理论上确实如此,但是真子你不要忘记枫岛石狼是接受了灵体改造唯一存活下来的灭却师,他的实力已经无法用灭却师血统去估计,更何况我怀疑他恐怕已经摸索出了克制灵体崩坏的方法,从前四次交手的情况来看,他的实力没有因为饕餮之毒对灵体的逐步破坏开始步入衰减期,反而越来越强。”
“这是否和你之前谈到的饕餮之毒的猜想有关?”一旦认真起来,常常靠谱得不可思议的平子真子敏锐的抓住了之前未竟的话题与现在的谈话中的蛛丝马迹。
“确实如此。从资料上看枫岛石狼由于本身实力低微,在灭却师中一直是以技术开发者和研究者的身份存在的。他在成为实验体的同时,很可能也参与了整个改造过程。所以……我怀疑他终于在反复的实验中找到了饕餮之毒真·正·的·使·用·方·法·。”
“真正的使用方法?”平子缓缓抬起一侧的眉梢,虽然□□竟然也有所谓真正的用法的说法听起来实在是荒诞不羁,但是敏锐的直觉却告诉平子又一块来自过去的拼图或许已经在前方摇着小手绢娇羞万分的对他说“大爷,来玩玩嘛~~~~”
“要说到饕餮之毒的使用方法还要从它的来历说起了。”曳舟桐生垂下眼睑,食指无意识的敲打着面前茶盏的边缘,波光潋滟的剪水秋瞳因为追思回忆的缘故蓦然深邃,“饕餮之毒并非灭世净土固有的始解能力,实际上这种□□的来历跟真子你息息相关。它是彼方为了治愈你因为灵体改造带来的创伤,通过自身斩魄刀的能力合成的剧毒。也就是说,这种□□是彼方针对你的病情设计的治疗方案中的一环,除了彼方自己没有人知道这种剧毒到底派得是什么用场。”
饕餮之毒出人意料的来历让平子微微张大了灰色的眼眸,同时也解释了为何这种比起一种剧毒更像一种拥有生命的致命病毒的□□在死神中像瘟疫一样大杀四方的时候,却独独无法对平子产生应有的作用。但是很显然现在该关心的并不是原知彼方的动机。平子蹙紧眉梢,手指无意识的抵在下颚之上:“也就是说,夺取饕餮之毒的人或许只是看上了这种剧毒可以瞬间解离重组灵体的功效,他本身很可能并不知道这种剧毒真正的功能?或者说,他并不知道原知彼方制造这种□□所要达到的目的?”
“没错,所以灭却师改造计划才会像你所说的那样彻底失败。因为,从最开始他们就搞错了饕餮之毒的使用方法。连方向都搞错的话,走得越远,实验的越彻底,也意味着他们距离真相越远罢了。”说到这里曳舟桐生有些烦躁的攥紧了手指又松开,这对于一个终年穿梭在实验室冰冷孤寂的白光中,与枯燥反复的实验和繁冗庞杂的数据为伍的研究者而言是极为反常的情绪,“枫岛石狼既然克制住了饕餮之毒对灵体的腐蚀,甚至实力还不断增长。就证明了他至少破解了饕餮之毒的作用机制,由此推测出了饕餮之毒真正的作用也未可知。而且,我怀疑他的‘虐杀成瘾’也未必仅仅是出于饕餮之毒对人格的负面影响。”
平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传令神机,寻找到枫岛石狼的资料,果然在最末端发现了一张有关虐杀受害者的分析图表。
这张表格以时间为横轴,以年龄性别有无灵力外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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