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疯了……都tmd疯了……”即使没有对讲机中传来的若断若续的声音作为注解,身后房屋中混乱而高涨的灵压,以及随着战斗产生的巨大气流和声响不时震动龟裂逐渐瓦解倒塌的建筑物也足以说明房间中正在上演的一切。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发了疯,却只有自己一个人是清醒的,这种孤独而惶恐的可怕境地将笼罩在树冠阴影中的男人渐渐逼向另一种失控的境地,惨白着脸的男人猛然跨前一步,一把抓住拥有着薄削利落的黑色短发的男人一丝不苟的雪白衣领,赤红着眼角将自己的手指抵到男人并不明显的喉结下柔软的皮肤,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发出低沉绝望的咆哮:“是……是你搞的鬼……一定是你搞的鬼,说你都对我们做了什么!……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被男人青筋暴起的手掌钳制在呼吸可闻的距离里,直面男人疯狂而混乱的怒火的黑发男人只是挑了挑修长漂亮的眉,饶有兴致的斜睐着咽喉下指尖上逐渐由疯狂汇聚的灵压迸射而出的耀眼光华,玩味的勾起姣好的薄唇:“你确定?”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这是个噩梦,杀了你一切就都结束了,结束了!”陷入疯狂的男人只是机械的重复着杀戮的宣言,抽动嘴角展露出一个狰狞扭曲的笑容,显然已经完全被暴走的情绪支配的男人已然将所有来自外界的信息摒弃在心门之外。
男人的眉梢微动,收敛笑容,清俊隽永的面容浮现出一种索然无味的百无聊赖,甚至在男人越收越紧的掌心下轻松惬意的耸了耸肩,继而展开更加温润优雅的笑靥:“如君所愿。”
话音落,男人指尖不断积蓄膨胀的灵压终于冲出指尖,类似虚闪的银蓝光柱瞬间膨胀开来,贪婪的将男人颈部以上的器官全部纳入吞噬的范围。
轰——
高达数米,粗可合围的古老生命在致命的蓝光中轰然倒塌,风月微微蹙着眉梢向后退开一步,避开了倾泻而下的葱茏绿意却避不开自茂密的枝桠间喷薄而出的血色殷然。低下头看了看缓缓在雪白的衣襟前晕染开来的点点猩红,风姿卓然的前任花魁眉尖轻锁,满目无奈的看向好整以暇的伫立在残断的树桩一旁,笑得云淡风轻的男人:“这样的对手,即使先生没有灵压,对您而言也不过是抬一抬手臂的事情。这样大费周章的玩弄对手,自从来到现世先生您的恶趣味似乎越发低级了。”
黑发的男人抬手拨了拨额前略显凌乱的刘海,迎着阳光眯起光华暗转的黑曜石的同时毫不吝啬的展开一抹纯粹愉悦的笑颜:“绞尽脑汁的保命行为竟然在风月你的眼里变成了玩弄对手的低级趣味,还真令人伤心啊。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我才是那个自身难保的弱者吧?”
风月瞥了眼从容淡定连领子上的褶皱都没多出一根的黑发男人,有看了看枝叶掩映间从遭受了结结实实的泰山压顶用脚趾头猜都知道已经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尸体中缓缓渗出的斑驳鲜血,犹豫再三还是压下了吐槽的冲动,将视线转向了在不分敌我的混战中已经从危房进化成了废墟的别墅遗址:“那里的战斗也接近尾声了。按道理他们也该出现了。”
“风月。”
“我在。先生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说。”松岛零度彬彬有礼的微笑,比子夜更漆黑的眼眸的深处掠过一抹幽暗的紫光一闪即逝,“能请你保护我到那所房子里去吗?”
“可是先生那所房子里的人还没有完全丧失战斗力,更何况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还有敌人在暗中虎视眈眈……”风月微微瞠大美目,宝石蓝的眼眸盛满不赞同的意味。
似乎早就猜到了忠心耿耿的追随者的反应,松岛零度只是展露出一个果然不出所料的了然笑容,迈开步伐毫不迟疑向摇摇欲坠的断壁残垣走去,擦肩而过的刹那,忠诚的跟随者姣美的唇边流露出一丝伤透脑筋的无奈苦笑,同样抬起脚步毫不迟疑的追随在男人挺拔料峭的背影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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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从昏暗的深渊缓缓上浮,虚软的身体从四肢百骸传来被禁锢的信息,没有尝试去挣脱缠绕在四肢颈项上柔韧而坚固的皮圈。对于任何药物都拥有远高于普通灵体的抗性的平子真子对于成为深陷囹圄的阶下之囚并没有多少畏惧忌惮的感觉,因为对身体的搜查虽然细致,以至于传令神机以及曳舟队长塞给他的七零八落的小东西都成了此间主人的战利品,但是不知为何对方出现了一个致命的疏忽——枫岛石狼并没有发现耳道和咽喉上伪装成一小片皮肤的无线联络器材。哦,或许还该算上他胸前口袋里那两片丢脸到家的恰比乳|贴也可以聊以□□?果然,这玩意儿的品味已经低级到连基本丧失审美能力的真·神经病都退避三舍的程度了吗?回去可以考虑贴在惣右介的房门上代替山本老头的门神位置,保证比流刃若火还群魔辟易百鬼退散。
黑暗中的静置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一束即使紧闭双眼依然觉得雪白刺目的强光陡然照射在平子的眼睑之上,光线的刺激让身体本能的蜷曲瑟缩,平子偏过头去打算以眼角上一小块视网膜的暂时性失明换得全体视觉神经的短暂安宁。
那束刺目的光束又像毫无征兆的出现一样突兀的消失。短暂的寂静之后,伴随着电流在照明系统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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