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果然不记得了吗?”枫岛石狼的嘴角怪异的扭曲了一下,继而展开一个可以称之为甜蜜的温柔笑容,枫岛石狼的面容并不像他的声音一样走雌雄莫辩的中性路线,五官深刻轮廓硬朗即使曾经一度因为饕餮之毒对身体巨大的损害消耗而苍白消瘦,下颚骨骼依然展现出极富男子气概的宽广弧度,“也是呢,惣右介现在应该已经成为死神了吧,凭你的资质就算在这短短的一百年间成为队长也不稀奇。会忘了活着的时候都做了什么也在情理之中。”
此时,平子瞳孔之上那层影响视线的水翳终于褪去,将注意力本能的灌注在视觉之上的平子错过了枫岛石狼话语中逐渐收敛的畏惧,却察觉了男人在惨白的灯光之下越发苍白的眉梢眼角似有如无的痛恨,如果非要在这份痛恨之前加一个词来形容,平子想切齿会是一个很准确的选择。
切齿痛恨。平子微不可查的扬起唇角让唇边的弧线更加圆润柔和,却没有出言追问。是怎样的作为才能让仇恨绵延百年不曾消减,惣右介对于你活着的时候都做了什么,我真的是越发好奇了呐。
空气中有短暂的寂静出现,平子回忆着自家副队长在剪光了他宝贵的秀发后举着剪刀眼镜反光背后黑化却依然能笑得温柔纯良纯洁无辜人畜无害的脸,却在唇角微动矢口否认的前一秒改变了主意,虽然从未见识过自家副官隐藏在那副完美无缺的温柔可亲好好先生面具之后真正的脸,但是平子就是本能的觉得就算失了忆那种直接到令人联想到做贼心虚的否认也不会出现在蓝染的口中。
这个念头从何而来已经无从考证,也来不及追究,因为在平子回过神来之前一句足以让眼前暴风雨前的平静彻底碾碎的话语已经脱口而出无可挽回:“你恨我,石狼。”——就像是故意激起面前看似平静从容实则暗流汹涌的男人那些惨痛的回忆一样,平子真子的声音沉缓笃定,以温柔得近乎暧昧的口吻拖曳而出的尾音,让直呼姓名这个亲昵的举动简直像是隐晦柔和的优雅嘲讽。
话音落,眼见得面前枫岛石狼的灵压就从安然静谧引而不发sān_jí跳式的越过初期提速坐着火箭一飞冲天直接升级为怒潮澎湃波涛汹涌。一边在心底吐槽惣右介你这个收好人卡收到手软的混蛋果然长了一张嘲讽技能效果翻倍的脸,一边横下一条心趁着现在用脸拉仇恨的buff还未失效之前更进一步的胡言乱语信口雌黄:“但是,你更恨爱上了我的你自己。”——谁能告诉我,这渣攻贱受nuè_liàn情深的三流狗血言情耽美剧台词是肿莫回事!导演你绝对是拿错剧本了吧!
事实再度证明了现实永远可以比脑补更苦逼更无下限,当平子被面目狰狞怒不可遏的枫岛石狼拎着脖子上的项圈拖起来的时候,他才蓦然发现这不单是渣攻贱受nuè_liàn情深的三流狗血言情耽美剧,正在上演的还是喷薄着一股充斥着蜡烛皮鞭镣铐和冬虫夏草(这是什么乱七八糟= =|||)的味道的片段。
被拉住脖子上的皮带直接拎到枫岛石狼眼皮底子下,被迫摆着自家副手那张非典型面瘫的脸近距离强制欣赏了枫岛石狼扭曲变形的狰狞笑脸的平子真子下一秒就差点破功露出一张不幸被雷劫洗礼颜面神经失调崩坏的脸。因为五官扭曲得几乎让人怀疑这还到底是不是一张人类的脸的枫岛石狼冷笑一声,又神奇的恢复了最初的从容,于此同时那曾经令平子真子鸡皮疙瘩此起彼伏集体抗议的声音也从容优雅的再度响起:“没错,我确实痛恨我自己,我痛恨着这个被你亲手植入饕餮之毒后再度相逢的今天,比起用尽手段折磨你杀死你依旧更加想要得到你的我自己。”
我了个大擦!彻底石化的平子真子已经不知道那以颈部为起点逐渐向四肢百骸蔓延的僵硬感到底是吃惊于自家副官活着的时候竟然就很不省油的跟整件事纠缠不清,还是震惊于这个会让他贞操难留晚节不保先奸后杀再杀再奸的命运宣言。
但是有一点平子真子倒是很清楚,那就是现在如果条件允许他一定会竖起所有的中指戳着某人的鼻尖大吼一声——我ooxx你奶奶个腿儿啊!松岛零度!
【呀嘞呀嘞,现在可不是在心里骂我的时候吧?再不想办法,我就只能替你准备水煮蛋和红豆饭了哟。平子队长。】
【你才吃红豆饭,你们全家都吃红豆饭!】=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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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突然停下脚步,摆出侧耳倾听的姿态的松岛零度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有趣的内容突然毫无征兆的耸起肩膀喷笑出生,“噗——哈哈……”
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风月跟上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传令神机附在耳边低笑道:“呀嘞呀嘞,现在可不是在心里骂我的时候吧?再不想办法,我就只能替你准备水煮蛋和红豆饭了哟。平子队长。”
通话的彼端并未传来任何声响,倒是在短暂的寂静之后传来了布料碎裂的清脆声响,松岛零度却似乎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回答笑得更加猖狂。
探手推开面前坍塌了一半的大门的瞬间,对着传令神机用一种不徐不疾摆明车马就是调戏的语调道:“我有办法哟。就是不知道平子队长想不想听一听?”
传令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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