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刀尖上最优秀的舞者蓝染知道,同样的,有着能够揭穿蓝染副队长完美无缺的假面的眼光的平子真子不可能不知道。
蓝染只是在这个明显跑题的思考中浅尝辄止,就从内忧转向了更要命的外患,平子真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然后默然静立在夜风之中的蓝染副队长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没有让自己沉默的表情流露出可供揣测的端倪,平子真子的企图就像他的人一样光明正大到一目了然,从来不曾也不屑于掩藏。
他不过是在逼迫蓝染做出选择,在过于仓促的时间中冒着被他追查到更多线索的风险完成和辅川英明的合作,或者小心起见谨慎的放弃这次与辅川英明的合作。
而这样做的好处也同样显而易见,前者可以让他有机会获得更多蛛丝马迹更进一步的掌握到蓝染与辅川合作的核心,而后者则可以从某种程度上对两者的合作造成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或许远比想象更加致命的芥蒂。——辅川英明骨子里目无余子的疯狂性格可看不出会欣赏一个胆小鬼的倾向。
至于他人代劳这种选项……嗯,在蓝染意识到他的势力或许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固若金汤的时候,就已经被秉性多疑的反派boss排除在外不予考虑。目前为止依然十分倚重辅川英明的技术支持的蓝dà_boss即使像自家队长一样胡来也绝不会在这种不容有失的严肃问题上稍有疏忽。
所以说……真不愧是平子队长啊。如此精彩而漂亮……蓝染副队长分外柔和的目光透过鼻梁上厚重的黑框眼镜落在金发拂扬下微微佝偻的脊背,断界中无边无际的黑暗扑面而来几乎要将观者所有的神智埋葬,而那个踩过粘稠湿滑的拘流的金色背影每一步闪耀在梦魇之中唯一的阳光,散发着耀眼而无所畏惧的光芒。
“我们到了,惣右介。”沉默前行的金发男人在穿界门明亮的出口停下脚步,回眸转首的动作不经意的展露出缄默沉凝的轮廓和掩映在发丝之后纤长优美的颈部线条。
蓝染向前迈出一步,与身旁金发的男人并肩站在穿界门前,还不曾看清脚下现世的阑珊灯火就觉得掌心一暖,继而有什么柔软的纤细有力的插|入并拢的指缝自然而然的同他的手指紧密纠缠,掌心熨帖的温度让蓝染本能的偏过视线看向比他足足低了大半个头的纤瘦男人。冰冷的金黄抚过脸颊的柔滑带来沐浴后清新的芬芳,拥有着冷酷无情的灰色眼眸的男人只是沉静的目视前方,然后伸出手指向匍匐在绵延起伏的山岭中,宛如一只离群索居的巨兽一样威严而宏伟的宅邸:“那是原知彼方在现世的别院。……也是度过我大部分童年的地方。”
说出这句画蛇添足的注脚之后,金发的队长再度展现出那种带点轻佻又似乎隐含深意的古怪笑容:“我记得居合屋的屋顶上一直都是赏月的好地方。”
第230章 正戏开始
原知彼方的别院在失去了主人的漫长岁月中依然井井有条整洁宽广,却仿佛后来现世那些随时随地可以拎包入住的标准客房,不染纤尘却没有人气。一应俱全的生活所需和随传随到安静乖巧的精巧傀儡或许让这所巨宅成为了最完美的栖身之所,却也仅仅是最完美的栖身之所罢了。
所以此时此刻正坐在居合屋顶特别开辟出来的一片宽敞的平台上,细心的铺陈着柔软舒适的薄绒软毯的藤编躺椅上的蓝染不会明白,蓝染副队长不会明白,蓝染队长不会明白,乃至今后端坐于云端之上冷眼下瞰芸芸众生的虚圈之王也永远不会明白,这个最完美的栖身之所对于遭逢骤变终日惶恐东躲西藏的平子真子意味着什么;对于连父亲慈爱微笑的面容若非镜中的映像早已模糊不清却几乎同原知彼方在此相依度过几乎整个童年的平子真子意味着什么;对于几乎抛弃了曾经所有作为平子家族的继承人的记忆,专心致志当一个身如浮萍,随波逐流,来无源流,归无去处的游魂的平子真子意味着什么。
这个已经散去了所有主人曾经遗留的温度的地方……是在沛乱的流离中,平子真子记忆中唯一可以被冠以家的地方。在此之前的温暖已经被幼小的孩童渐渐遗忘,在此之后失去了身份,失去了力量,失去了记忆,甚至差一点失去了性命的少年空白的世界里再也不曾存在一个这样的地方。
深情缱绻,不付言说。
这即是平子真子傲慢而缄默的爱情,如果这场际遇无力到根本无法挽回那终将走向分歧的落幕,那么就让他在分道扬镳后独自将一切统统埋葬。
不立碑文,没有坟墓,无可祭奠,自然也……终会遗忘。
黄牌已删,要的留言。
哈,哈,哈——
逃,快逃,拼尽全力,逃得越远越好!
撕裂肺叶的喘息在张开的喉咙中逡巡,脑内的思绪已经随着无尽的恐惧乱象丛生,奔跑在深夜无人的密林的少女不曾因为树木遮蔽天日的幢幢鬼影战栗哭泣,却因为身后渐渐逼近的气息抽干了最后一丝抬起脚步的勇气。
酸软的脚踝被裸|露在泥土之外的树根重重绊倒,狼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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