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这儿,小真子。”屏幕上面部被放大了至少三十倍依然找不到半个毛孔的辅川英明潇洒的推开手中的折扇,很有当年公瑾兄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稳操胜券智珠在握,折扇轻摇,“回静灵庭前先去北流魂街看一看吧。”
北流魂街?北流魂街有什么?平子反手一刀把身后锲而不舍的触手君剁得血肉……啊,不对,是脑浆横飞。浅灰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变幻不定的光。
那里……有九番队!
“浦原队长,你要到哪里去?”身披大麾手持铁杖的大鬼道长站在阴影之外月光之下前往流魂街的必经之路。
“啊~是铁斋桑啊。”身披完全隔绝灵压的怪异斗篷的男人缓缓踱出建筑倾泻而下的阴影,探手抬起低垂的兜帽露出一张笑得分外无辜的纯良脸庞,“要一起吗?”
“队长级别的死神虽然不会因为虚化而消失,但是却变成了无法保持理智的虚。”蓝染色泽温柔的浅棕眼眸透过雪亮的镜片注视着渐渐被粘稠的虚浆爬满毫无知觉的脸庞的诸位队长,过于温和优雅的笑容,过于平和静谧的语调令人无法揣测从那张仅仅看着就能感受到温柔触感的柔软薄唇中会吐出怎样的语言,“杀了他们,要。失败的试验品没有存在的必要。”
“遵命,蓝染大人。”正义中毒的晚期患者跨前一步,抽出腰间的清虫举过头顶,然后干净利落的向着雀斑虎牙妹无力颤动的颈项挥去。
铛——
清虫的刀尖堪堪触上青筋脉动的脖颈的前一秒,午夜雷霆狂暴的闪光自重重阴影中横空而来,当视网膜上一分为二的视野重新合二为一耳边才掠过风声姗姗来迟的呼啸。
东仙要闷哼一声,按住流血不止的右腕后退一步,清虫在千钧一发的瞬间脱离了主人的掌控,擦过少女幼细的脖颈留下一道细如发丝的刀痕深深陷入松软的泥土。
清虫的不远处,另一把斩魄刀斜斜插|入土中,线条简练花纹古朴的方形刀镡的边缘在凄清的月色下闪过金属独有的冷光。
黑暗深处蜿蜒而来的金黄的绳索准确的缠绕住刀柄的末端,银白的电光以比来时毫不逊色的速度与风驰电掣流星赶月的身影擦肩而过又瞬间定格。
金发拂扬,羽织烈烈的男人在一片狼藉的边缘横刀立马:“向无力反抗之人挥刀可不是武者的正义,东仙要。”
浅灰的眼眸中酝酿着一点洞若观火的清冷寒芒,将及腰的金发拉扯成最绮丽的流光的男人唇边的笑意却恒静如常。他的神情的如常,气息如常,表情如常,即使执刀而立那身深如渊海波澜不兴的灵压也如常。所以他拖着慵懒油滑的关西腔对蓝染说话的时候气氛竟然平静的就像五番队的正副队长在静灵庭每一个角落最平凡也最日常的不期而遇。
微微勾起唇角,挑出一个圆滑又不怀好意的弧度,平子真子说:“哟,让你久等了,惣右介。”
角度继续加深,唇边的阴影浓重得宛如刀刻斧凿,平子真子说:“不过,你应该不介意吧?毕竟,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蓝染。”
第237章 交易?不,是选择
关于这个夜晚会发生什么,蓝染在计划之初就已经在脑海中预演了几乎所有的可能,包括平子真子可能因为某些不可控力无法到场这种无限接近不可能事件的情况,但是以平子真子的出现为前提的设想中却从来不曾包括现在这种情况。
预想中的平子真子会愤怒,会悔恨,会自责,会悲哀,甚至会依然以上位者的了然姿态不屑一顾的鄙夷蓝染惣右介的卑鄙无耻不择手段,却绝不会是现在这种平静得近乎淡漠的模样。
蓝染尝试从那双笔直望向他的脸庞的灰眸寻找到一丝一毫源自情绪波动的蛛丝马迹,然而那双坚凝冷静的倒映出触目所见的一切的幻影的灰眸深处所浮离的唯有太虚幻境亘古以降的空幻虚无:“你果然都知道了,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呢?平子队长。”
平子垂下手中的逆抚漫不经心的抵在左脚外侧,眼中划过一抹戏谑的光:“当然是从你还在你妈妈的子宫里的时候,蓝染。”
紧绷的弓弦刹那的松弛让蓝染差一点条件反射的更进一步,却在付诸实践的前一刻按捺下不智的冲动。这种在极度紧张与极度轻松间的从容切换惯来是平子真子的招牌战斗模式之一,如果受到迷惑而采取行动就意味着踏入了金发队长从容布置的陷阱。
所以蓝染只是将搭在镜花水月之上的手掌挪开,抬起手臂,向前伸出,将手掌在金发队长的面前从容的摊开:“请到我这边来吧,平子队长。”
平子脸上并没有任何出人意料的意外,只是了然的挑了挑眉尖:“挺自信的嘛,蓝染。”
五番队的副队长这一刻脸上的笑容格外温柔也格外诚恳:“因为我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平子队长。”
“嘛嘛,看在你还叫我队长的份上,答应你也不是……”平子收刀入鞘,将那双相较于成年男性分外纤细的手掌拢入袖中,关西腔油滑圆润的上扬最后几个音节被一阵猛然响起的虚弱咳喘彻底湮没。平子循着攥住自己的脚踝的力量弯下身体看向和手掌一样小巧纤细的主人,关西腔愉快跳脱的招呼道:“哟,日世里你醒了。”
“咳咳……”喷出阻塞喉管的大股虚浆,日世里半睁的眼睑下已经完全失去了死神特征的反色眼眸在月色中显得分外诡异,几乎蔓延上整张面孔的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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