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退下觞引的外衣,准备为觞引洗身,不料觞引一把握住虞舒曜的手腕,将虞舒曜的大手按在他的腿间。
“难受。”觞引在虞舒曜耳边喃喃。
虞舒曜有些惊讶,尽管隔着衣物,他也能感觉到物体的温度与觞引在他耳边呼出的气体一样热。
并且,它几乎是矗立着的。
虞舒曜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再看向觞引已然情动的眼波,瞬间了然……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
药效已经起来了,觞引一时间自顾自地沉溺在虞舒曜的大手放在他的腿间所带来的撩拨快感,忽视了虞舒曜的问话。虞舒曜见他如此,立即狠心地将手移开,眼中寒光一片。
“怎么回事!”他厉声呵斥。他不由怀疑,自那晚叶初空来找自己开始便是觞引策划的一个局,觞引在算计什么?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又落入了他设下的局?
觞引被震清醒了几分,听着虞舒曜的语气立即气不打一处来,既委屈又愤怒,朝虞舒曜吼道:“被下药了!”
虞舒曜身子颤了一颤,眼神骤然慑人。
随后觞引又不争气地补充一句:“我没碰任何人,为你忍到现在。”
听出了觞引略带委屈的语气,虞舒曜心中一紧。
“谁下的药?”
觞引支支吾吾地,他觉着自己不慎被林旬下药一事真乃丢人至极,实在不想回答,一面又往虞舒曜怀里磨蹭,以缓解中媚/药之苦。
虞舒曜的语调略微上扬:“不回答?”他故意推开怀中的觞引,站起身,“你若说了,我便帮你。你若不说,便自己解这药,我爱莫能助。”说完转身佯装离开。
觞引本不屑说出这三个字,可偏偏此时的自己正需要虞舒曜的“一臂之力”,只好道出:“林旬……”
虞舒曜的背影僵了僵,他终于知道了方才觞引昏迷之前为何会道出那句“还好,方才没让他碰着我”。
觞引对着虞舒曜的背影,他见虞舒曜听完回答后仍没有反应,只单单地站在原地。这使他看不透虞舒曜的情绪。
可虞舒曜攥紧了手。
体内的欲/蛊时时刻刻都在叫嚣,觞引想不如自己先发制人,于是把心一横,硬是从背后握住虞舒曜的手腕,大力地拽过他的身体。
觞引正欲吻上去,却发现虞舒曜紧抿着唇,眼眸中带有三分稜稜霜气。
还有七分腾腾杀气。
觞引想,方才自己举起玉器砸向林旬时便是这种眼神。
他心中一动,话即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醋了吧?”
虞舒曜在心中承认,自那日大殿之上林旬暗暗注视觞引时他便醋了,一直醋到今日。他确实醋了,醋得彻底,醋得他想把所有醋缸子通通砸个粉碎。
“你说呢?”虞舒曜理了理情绪,尽量让自己说这话的语气与平时相同,右手却有些惩罚意味地使出不轻的力道捏了此时觞引身上最坚硬也是最脆弱的部位一把。
顿时,觞引疼得皱紧了眉,但身体各处却泛滥开一种病态的快感,他确信他正需要这种快感来化解体内的欲/蛊。所以,他聪明地用言语激虞舒曜:“想必你是不会醋的,容我收拾收拾,去找那温……”
觞引的目的达成,虞舒曜给了他一记深吻,不过在结束时咬破了他的唇。
“别再用你的嘴说出那两个字。”虞舒曜认为他不配。
觞引坐在床上,仰视站立着的虞舒曜,目光如波光,粼粼。
“你帮我解药,我便不说。”他在求爱。
虞舒曜不语,却用颀长的手指稍稍抬起觞引的下巴,目光灼灼。他惊觉,如此仔细地看他,竟然还是初次。
虞舒曜举目看去,最先烙进他眼中的是觞引的唇,它正呈现出病态的红。因觞引稍稍仰头微张着口的缘故,虞舒曜才得以发现他上唇中间的唇珠,那粒唇珠好似觞引耳上红了的软肉,精致得让人想细细把玩。虞舒曜莫名有股冲动,想伸出指腹拨动那唇珠,瞧瞧它究竟会不会滚动。觞引脸上的肤是皙白的,配着那唇,如银装素裹的一方天地中有一抹最风尘的红。
白本是风尘外物,被那放肆的红拉进这俗世间纠缠玩弄一番,倒越发美得让人心惊了。
虞舒曜再往上看,发觉觞引鼻尖偏右处竟有一颗小痣,颜色不深,却凸显出高直的鼻梁。再来是眉眼,浓密纤长的睫毛在觞引的下眼睑上打下恰好的阴影,眸里已成□□漩涡,迫不及待地想让虞舒曜失足跌入其中。
虞舒曜叹服,眼前这张脸如画,是画,胜画。惊艳得让人忍不住拾起,诱惑得让人再狠狠销毁。
尽管是美,却是区别于女子的另一种美,是男性范畴内的美,虞舒曜确信自己是以觞引为男性的认知而爱着的。
是了,自己是爱着的。
不如随缘,不如随缘。虞舒曜正是抱着这种念头,不顾一切地吻上那人的唇。
恍惚之间,觞引觉着今年冬季格外漫长,自己与虞舒曜在狩猎场初见时即是深冬,期间经历了那么多,而此时两人终于在山中小院唇齿缠绵时竟还是有些许寒冬冷意。
是因为虞舒曜的唇是凉的么?
正要加深这个吻时,虞舒曜发觉觞引有些走神,遂暂时停下,用自己的唇在觞引的唇上厮磨,轻轻吐出:“帮你解药时你还跑神,看来你没那么需要我。”
温热的气息渡入觞引微张的唇缝中,直达心口。
热了。
体内的欲/蛊尝过甜头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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