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好凶残的错觉。
——
8月12号一早,叶柔竹和白潇潇就坐上了开往杭州的高铁,去参加鹿娇牙和司宴的婚礼。
对于叶柔竹来说,网恋奔现的朋友遇到过不少,然而亲自去参加这样的婚礼还是第一次,祝福的心情之中,不免也有些憧憬向往。
奔现,并不是见一面、约个会而已,也不只是确立现实中的恋爱关系,能一路走到婚姻之中去的,才能真正算作是奔现成功。鹿娇牙成功了,自己呢?
她和吕阳来自两个背景迥异、阶层悬殊的家庭,可以说是门不当户不对,可这两个家庭又是一样地病态,或许正是因为来自父母地高压,让他们能够彼此理解,但要想走到最后,仍逃不脱要取得双方家长的认可。
不是每一对奔现,都能像鹿娇牙和司宴这样,父母都满意,皆大欢喜。
白潇潇:“你羡慕他们吗?”
叶柔竹原本看着窗外出神,闻言回头看她一眼,笑得有些无可奈何:“有一点吧。”
“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挺羡慕你们的。”
白潇潇的话令人出乎意料,叶柔竹不解地:“羡慕我们?”
“是啊,虽然你们两个都不完美,你们的家庭也不完美,但是你们俩在一起,却会发出幸福的光。”说这话的时候,白潇潇将手机扣在了膝头,眼睑低垂着。
叶柔竹莞尔:“什么鬼,还发出幸福的光呢,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一点都不像你了。”
白潇潇却很认真:“从我上初中开始,也就是我爸创业成功以后,我不管去到哪里,都有人认得出我,都会有一些……你知道的,别有所图的人,来对我献殷勤。”
叶柔竹不觉讶然,上次她们谈起白潇潇的家庭,她确实提到父亲是下海的商人,但只说是普通的进出口贸易公司,然而听她现在的口吻,这公司的规模似乎已经不是比较大,而是远近闻名了,否则创始人的女儿怎么会那么受欢迎。
“他们中有一些,自身条件也是很不错的,可以说是豪门出身吧,有些甚至是三代,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从小就学会了怎么逢迎、怎么讨好,油腔滑调的,反正也没有很露骨,但还是让人恶心。”
“他们如果堂堂正正地接近我,说不定我也会喜欢他们。”白潇潇补充道。
看着她这样子,叶柔竹有点不是滋味,低声问:“所以,你一直没有好好谈过恋爱吗?”
白潇潇笑了笑,说:“大三的时候我在实习的公司遇到了一个还不错的男孩子,他对我也有好感,我认为——我单方面认为我们当时应该算是在交往了,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就拉黑了我,拉黑之前给我留言,说不希望别人觉得他是个想抱大腿的人。”
叶柔竹叹气:“有人背着你把你的家世告诉了他。”
白潇潇点头,自嘲地笑道:“说不定还是用那种很酸的语气。”
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苦衷,这话说的可真一点儿也没错啊,叶柔竹内心不胜唏嘘。
下午两点多列车到站,来接车的是一个年纪看起来和她们差不多的青年胖……不、大胖子,腰围几与臀围等长,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陀螺,8月的杭州气温高达35度,胖子热得满头大汗,t恤前襟后背都湿透了。
要不是他头上戴着净土的周边——定南的鸭舌帽,俩姑娘真不一定相信这就是她们每天么么哒来么么哒去的红屁屁。
鹿绯翳等得有点心不在焉,也没认出她们,还是叶柔竹壮着胆子过去喊了一声“红帮主”,才把他从神游八方的状态里唤醒。
——红屁屁很瘦弱?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么恐怖的错觉?
鹿娇牙的话语犹在耳畔,叶柔竹把嘴唇撅成个倒过来的u字母,一脸同情地看着面前的胖子。
鹿绯翳被她们两个看得浑身不自在,皱着眉:“走吧。”
俩妹子跟在他身后去停车场,白潇潇不断发射脑电波:“这真的是红屁屁?妈蛋他的小萝莉那么萌,真人怎么会这么、这么这么……size?”
叶柔竹努力按住她,并回脑电波:“size不是个形容词,冷静,小牙说他会带着这个帽子来接我们,你刚才也看到了,没别的人符合条件了,不是他也是他。”
白潇潇痛苦扶额——天呐,千万不要告诉司宴和妖道角也是这种size。
叶柔竹憋不住地想笑——极有可能,说不定更糟。
鹿绯翳开着一辆白色的宝马,上车就给她们俩递了两瓶冰红茶,还是拧开了递的。白潇潇的语言中枢总算通电了,脱口而出:“哇,红屁屁你真体贴!”
只见后视镜里那半张脸痉挛似的抽动了两下,叶柔竹深吸一口气,沉痛地扭开了头。
司宴同学长得并不胖。
不,这么说太委屈他了,他的身材可以算得上是“前凸后翘胸肌腹肌臀肌一应俱全by白潇潇”,同样是汗湿透了t恤,视觉效果上就和鹿绯翳有着霄壤之别。
他去机场接鹿娇牙的堂哥一家,和这边前后脚抵达酒店,鹿娇牙正在大堂跟一个穿西装的工作人员交代事情,白潇潇叫了一声“小牙”,她回过头来,灿烂一笑:“你们来啦!”
堂嫂好奇地:“小牙是叫你?”
鹿娇牙大方地介绍道:“这两个是我打游戏认识的朋友,从广州过来,这是我哥和我嫂子,还有菁菁。”
菁菁看起来四五岁的样子,扎着一对羊角辫,从爸爸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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