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还真是有点调皮。
旁边黄总看着队长露出的迷之微笑,把声音放大了一点:“警官先生,我们这样不算违法吧?不知者无罪啊,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是受害者。”队长大人收起了荡漾的春心,恢复原先正经的样子,“不用担心。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会儿车子来带大家去做个检查。”
随后他一看表,估计mí_yào气体浓度已经差不多了,朝屋内的几个警员一招手:“出来,我们开个小会。”
这又是一句即兴台词,警员仰头望天,觉得这个来搭戏的导演助手真是随心所欲,不过好在演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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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这是今天的工资。”陆夜白往他们领头的人手里放了一叠钞票,“哦,隔壁房间还有个你们的同伴,演动作戏的时候他站得太近,让另一个演员给打了一下头,多给的钱是他的检查费。有问题再给我打电话。”
几人接过钱数了一数,确认无误,有个警员打扮的人问道:“陆先生,我为什么没看到摄像机?”
“我好像说过了吧?这回我们只是找人来试一下剧本。”陆夜白说,“演员早就内定了。不然也不止给你们这点钱啊对吧?”
几人表示明白,拿到了钱也不再耽搁,径直去了隔壁房间,叫醒那位不幸被打到头的同伴,一道出了养生馆的大门。
陆夜白目送了这几人,感到一身轻松,正要回膳房看看方才注入的mí_yào效果发挥得怎样,却听见不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
关凝一直站在门外,听到这声音便指了一个方向:“从这条走廊过去,你去吧,这里我来看着。”
前一秒还人模人样的队长大人闻言,立即拔腿飞奔,看架势是恨不得自己再多长两条腿出来。
关凝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替自家少主感到非常欣慰——还真没白疼这小子。
陆夜白没几秒就跑到了窗前,但那里一个人也没有,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块破窗户,地上有稀稀拉拉的玻璃渣。只有一阵风从破碎的窗户外面灌进来,吹得淡紫色纱帘轻轻飘荡,勾在了一旁的富贵树上。
身后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他跳下去了。”
陆夜白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谁,当即心中一惊,飞扑到窗户边探出身体,往下细细搜寻,无奈隔着十八层漆黑的夜色,什么也看不清。
“完先生。”陆夜白转过身,“他……受伤没有?”
完淡本来想吓唬吓唬这小子,但是对方眼里的关切太明显,甚至含着一种说不清的意味,让他觉得此刻开玩笑非常没品,便如实答:“虽然是乱来了一点,但是他没关系的。比这更凶险的情况,他也经历过。”
显然完淡不太擅长安慰人,此话一出,陆夜白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他几乎是僵硬地转过身体,再度对着茫茫夜空。
他自认为ròu_tǐ凡胎一个,比从十八楼跳下去更凶险的情况是什么,并不想去知道。
平日里他见温子河的生活,除了不用上班,也和人类差不多,几乎要觉得他们之间除了物种以外,并无甚分别。但在此刻,那种分属两个世界的感觉却清晰又不容抗拒地袭了上来。
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微微抽疼起来,温子河遇到他以前,究竟过着一种怎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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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河并不知道自己在陆夜白想象力丰富的脑海里,已经成了刀里来剑里去的孤胆英雄,还彻底地被心疼了一把。他跟着宋家主跳下来之后,一路追击,半口气都没喘过,那宋家主的逃跑功夫可能是练过,速度竟然与他不相上下。
宋家主擅长东躲西藏,一路蹿进了停车场,很快,一辆蓝色的轿车冲了出来,直直往温子河身上撞去。他闪身躲开的一瞬间,宋家主把油门踩到了底,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温子河迅速翻身上了另一辆车的顶盖,随即腾空一跃,长刀扎进蓝色前车的后备箱,借力将自己顺势带上了蓝色轿车的车顶,伏身在上面。随即整个车身一震,就像失去控制一般,东倒西歪起来。
宋家主感到上方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咬了咬牙猛转方向盘,想把车顶的累赘甩下去,没料头顶传来的压迫感一直没有减轻。他看了一眼车顶,还是像往常那样坚固厚实,但是隔着这么一层铁板,他觉得对方的视线已经牢牢地锁死了自己。
当年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孩子,现在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啊!
他嘴角扯起一个难看的笑,双目赤红,面部肥胖的肉扭曲成狰狞的弧度,忍着手臂的疼痛,从一旁的座位下抽出一把刀来,看也没看就胡乱往车顶捅去。
在过快的车速下,他单手难以把控住方向盘,这么一分神,车子竟然失去了控制,原地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圈,就这样,也没能把上面的人甩下来。眼看着车身即将撞上一旁的喷泉,他下意识地踩紧了刹车。
下一秒,一把雪亮的长刀自上而下破开车顶,直直插/进他的驾驶坐垫里,那刀刃距离他的喉头不过一厘,在上面他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双眼里的恐惧,只要拿刀的人略一动手,当场就能将他一分为二。
“宋家主。”上方的人语气平静,丝毫不像刚刚经历了一场追击,“或者我还是叫你一声,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陆:老婆你怎么跳楼了啊啊啊啊啊啊
温(无奈看一眼)
陆:老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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