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正在搜索中……”
“你倘若真的是他,那今日就不会差点死在梦里了。”苏怀静站了起来,他仔细想了想,实在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要是说易宣是什么仙侠里的男主,有这样神秘的背景也就算了,但明明走得是系统流,虽说意外被他横插了一脚,但按道理来讲,应该是家世清清白白的一个好孩子才对。
到底是什么人会把凶兵封印到一个毫无背景的孩子身体里。
想来想去只觉得头疼,苏怀静揉了揉额头,系统终于开口了:“想要完全性的压制住凶兵,有两个方案,第一,易宣抵达凶兵原主人的境界,将凶兵自行取出,根据能量波动测试,凶兵主人的境界大概在洞虚期上下。”
洞虚期?!那岂不是就快要渡劫成圣了,别说短时间了,就是苏怀静借助系统用《太丹隐书》开外挂,修炼到洞虚期也少说要三百年,更别提是易宣了。
元婴期之后的境界提升完全不是量化的概念,而是质变了。
“第二个方案,找到功德之物或是先天清气至宝佩戴,镇压凶兵的戾气。”
说是两个方案,看似给了选择,但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结果。
这两个法子里头,只有功德之物不太难找,但也很麻烦,通常会出现在行走尘世间的和尚道士之类的身上,尤其是度化鬼魂为己任的和尚,身上的佛珠通常会因为积累善行而变成储存功德的法器。
看来最近要关注一下有没有什么得道高僧在外面瞎跑了。
“你体内的这柄凶兵凶煞非常,我会去为你打探消息,看能不能找到东西镇压这股戾气,一月后的今日我再来为你重固封印。”苏怀静凝神道,“对了,再过三年就到了九泽书院游学,你尽量争取到一个名额,绝不要答应任何门派的招揽,知道么?”
易宣乖乖的点头道:“静姐,我知道了,我都听你的。”
好不容易把人拉进内舍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还以为多少有两三年省心,没想到易宣身上居然还有莫名其妙的凶兵,这下好了,计划全得推翻重来。
这么一想,苏怀静脸色就忍不住一拉。
“还有……”苏怀静沉吟了片刻,将手覆在了易宣手上,慢腾腾道,“你务必得小心谨慎,绝不可叫他人发现你身体有这柄凶兵,否则必定大难临头。”
等等。
苏怀静脑海之中好像闪过了什么东西,可是一下子却没抓住,他挂念着这个想法,加上突如其来发生此事,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来做什么了,干脆就此分别,寻个隐秘处变回原身,漫不经心的回到自己的学舍里去了。
身体里有凶兵叫人家发现,会大难临头……苏怀静之所以这么叮嘱,是因为以身饲养凶兵的人,其实是很吃亏的,因为用自己的精血跟灵气去温养凶兵,而旁人只需强过他,从他身体里取出来就可以烙下自己的神识。
那么反推过来,是有人想要在易宣的身体里温养这柄凶兵,是不是也同样说得通。
可为什么会是易宣……
“看来易宣的背景没有你以为的那么简单。”苏怀静给自己的琴调了调弦,慎重思考起了如何刷易宣好感度的方法。
系统没有反应,只是给苏怀静发了个任务:在游学时与易宣成为搭档。
交朋友有很多种方法,但如何叫人家倒贴过来与自己交朋友,这才是个真正的技术活。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在游学之前,叫易宣在搭档上优先考虑选择自己。
弦要调至清商调,苏怀静想着事,手上紧了些力,琴弦一铮,发出长长的余音来。
不过,其实倒也不急。
游学名额只有十个,而且是内外舍共同竞争,真正以实力而非天资论高低,外舍前十的弟子未必争不过内舍。
而易宣若想要确保自己能有一个游学的名额,想来一定会十分努力,不多久就是月课,他才入门多久,只要《太古无遗》的效果略一昭显,在月课上拔得头筹,学子们会如何看他,怪胎?妖孽?奇才?
易宣毫无背景,与自己修炼《太丹隐书》的情况又截然不同,为了游学他定然会拒绝各大门派的橄榄枝。
正如洪讲郎所说,人生于世,哪能没有七情六欲,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可怕的。
苏怀静想了想游学的时间,愉快的拂动着琴弦,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得是时间让他慢慢跟易宣搭上话。
其实要是让静姐来提醒,倒也不用他在这儿冥思苦想,但是就算谎话编得再圆满,理由编得再完美,只要有一丝会叫易宣起疑的可能,苏怀静就绝不想尝试。
系统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干脆自己点播了一首古琴曲,琴声扬扬,似山涧幽谷同鸣,流水淙淙共和——
棋盘摆下,两人各执一子。
黄偃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忽然笑道:“是苏道兄在弹琴,看来他今日心情不差。”
琴声虽美,但弹奏者却全无情意,入耳的乐声固然动听,然而无法叫人动情忘怀。
易善渊静听了许久,落下一子,慢腾腾道:“他的心情,也会有好差之分么?”
“平日我可没有这耳福。”黄偃捏着棋子,脸上带着笑意,却不像十分欢喜的模样,他总是挂着笑,好似这天底下没什么可烦忧的。
易善渊淡淡道:“既是如此,可暂停棋局,由得你击鼓和鸣,如何?”
“不必不必!”黄偃朗声大笑道,“我可跟不进他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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