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刘大爷,你这说的我张大伯咋就跟算命的似的。要他那牛叉,当初咋没给自家的老大选个好媳妇。”
“就是,谁不知道我那大嫂当年有多小气。小气的十里八村都知道, 据说我三婶当年嫁给我三叔,那也是家里实在穷的过不下去才不得不将闺女嫁给他家的。”
“哈哈,你们真是,没听出你们刘大爷是逗你们玩儿呢。当初老张家那是个什么情况,那年代,当木匠也能被扣个帽子。张大爷手艺好,帽子也扣的大,要不当初张老大和张老三咋硬死不给他老爹学手艺?”
“对球。”人群中有人伸长了脖子喊,“这个我知道。我爹给讲过嗨。据说几十年前这十里八乡,说到木匠张家的手艺那都是竖大拇指的,更远点据说张家老祖宗还给县太爷打过家具呢。近点的就解放前那会儿,张大爷他爹那也是市里国民党的大官的座上宾,要不十里八乡那么多做木匠的,咋就张家被□□过。手艺太好了呗。
张老二年轻时那会儿,啥都好,可人家听到木匠家的老二,那都是二话不说就拒绝的,包括我们村的。为什么,还不就是坏在他继承了张家的老手艺,屋里的大嫂刚好又是远近闻名的不隔人。
不过就我看,那时候哪里是别人看不上张老二,分明是我那张大爷看不上别人,想给张老二娶个更好的。”
“哎呦妈呀,再说一会儿张老二就成特务大汉奸了。这几百年的老账都能被你们一群大老爷们翻出来,你们这是有多醋人张老二发了财啊?”人群中的妇女同志发话了。
“就是,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跟人家有仇呢。”
“是呀,这不久是看热闹吗?有必要吗?现在送你们一人一匹马,你们也追上不上人家张老二。别的不说,只说农闲你们在干嘛,人家张老二在干嘛,就一清二楚了。”
女同志们一开口,人群中的男人顿时熄火了。
而后人群里就是女人的天下了。
“说到张老二的媳妇,谁不知道当初你们中好几个暗恋人家张丽华了,只人家老子看不上你们,也就张老二死皮赖脸的天天跑去给人家张神医家免费干了好多年的活,这才把媳妇追到手,就你们当初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劲儿,是个好姑娘也不敢把一辈子压你们身上啊,你们那是闹着玩吧?现在还好意思说张老头奸滑。要我说,哪会子,你们这群但凡是不嫌弃人家张神医家成分不好,由能耐着性子的,现在说不好就换成别人眼红你们了。”
“可不是,那会儿一群小年轻过去,我们还以为要争个子丑寅卯呢,结果是,三天没到,就剩张老二还在坚持了。”
“哈哈,可不是,后来村里不是笑话那群小子好长时间。”
“哎呦,我都忘记了,张嘎子啊,当初好像第一个去干活的就是你吧?你媳妇也在这儿,她早知道这事儿,回去也不为难你,你就给咱们好好说说,当初你为啥没坚持住。”
张嘎子的媳妇忍着笑,还一本正经的点头吆喝:“嘎子你就给大伙说说,陈年往事的没人跟你计较。”
张嘎子也个是脸皮厚的,听媳妇一说,就一拍大腿道:“我当初那是大度,不就是看二哥都那么大了,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刚好也算门当户对吗?就想着不参合了。我让他呢。再说,我要真追上了,还有你汪秋菊什么事儿?”
“哈哈!这得多厚实的脸皮,才能没脸没皮的往自己脸上贴金啊。”人群一阵哄笑,直到有人发现张文豪出来,把之前离开的张家大伯和三叔的几个儿子叫了进去,才又开始新的一轮的八卦。
“本来我是准备暑假的时候,让老二全家去武校那边训练的。但考虑到你们张家也就三兄弟,若是能有个防身的手艺,将来也能互相扶持,走得长远一些。因此我就想问问,你们其他人要不要和学兵君宝他们一起,暑假去武校那边训练训练。”张外爷气定神闲的看着客厅里齐排排站着的众位年轻人。按照他之前与夫人的计划,的确是只想培养自己女婿一家。
可回来之后,看到张家三兄弟现在相处的模式,他又觉得若是单独把张老二一家提出来,恐怕会让人三兄弟心生隔阂。
对于医圣张家来说,普通人的隔阂什么的,对他们的影响不大,但张老二毕竟是张瑾姊妹兄弟五人的父亲,若是因此心里有什么,那将来说不好也是会影响到几个孩子的。
于是,斟酌了半晌,张外爷直接当着张爷爷的面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作为曾经给县太爷,地主和军官们都做过家具的木匠张家,张爷爷并不像普通老农那样没见过世面。自然能明白张外爷话里的意思,对此他心里感激张外爷的同时,并没什么不适。毕竟就他们老张家的那点木匠手艺,那也是有严格传承的,就更别说张神医那手堪称出神入化的古医术和古武术了。人家现在愿意为了老二顺带上自家的另外俩儿子及孙子,拒绝自己虽然做不到,但绝对是心存感激。
因此,在张爸爸叫来自家两个哥哥及其儿女时,张爷爷虽然坐在一边,却是并没发表任何言语。在他看来能不能抓住张外爷给得这个机遇,是他大哥和三儿子一家的造化。若是他们都没抓住,那也只能说他们没有那个造化,就像当年,他们为了自己身份清白,楞是任凭自家怎么说,都不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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