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愧疚,但是时光回溯,他依旧会选择回来。
没有什么比邢星更重要。
他垂目笑道:“想明白了,都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了。”
——戚观澜戚观水还能够接触更宽广的世界,邢星却只有他。
他刚刚站起来,邢星就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然后一个跃起,死死抱住了他哥的腰。他大半个人还瘫在床上,上半身悬空,重量全压在了邢阳身上,险些把他哥拽倒。
“别闹。”邢阳无奈道,“明天早饭我做,想吃什么?”
邢星笑眯眯的冲他比个心:“反正哥你又不会离开我,怎么样都可以啊。”
他抱着邢阳的腰,小声道:“你不会走,对吧?”
邢阳轻声道:“嗯,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回去了。
邢星主动提起来神墟,是因为他疑心太重,觉得邢阳可能还会离开。
他嘴上说不相信邢阳穿进书里去了,实际上比谁都清楚,邢阳说的是实话。
啊啊啊啊啊昨天的事儿真的很抱歉……考试前复习,晚上只睡了两个小时,考完试就摊在床上睡了一整天,爬都爬不起来,晚上写了一半就不想写了,又滚回去继续睡。
能看明白么?觉得别扭么?
第69章 白玉为池
邢阳换鞋上班的时候还有点恍惚。
昨天晚上邢星没把表格做完,死缠着邢阳, 在他床上抢了一小块地方, 结果半夜不老实,睡着了就不肯蜷缩在那一小块可怜的角落里, 连争带抢, 非把他哥踹到了床底下。
邢阳倒是没被他踹醒,在地板上做梦, 鬼使神差的以为自己抱的人是戚观水。
——戚观水比不邢星乖多少,只是两个人是反着来的,前者像是只没断奶的猫, 黏黏糊糊的、非要黏在邢阳身上。
邢星在厨房里吭哧吭哧的刷碗,身上就套着一条大裤衩,露着结实的上半身, 刷到一半没听见开门的声音, 扬声道:“哥?你怎么还不走?”
这一声就把邢阳的所有心思都打没了。他换好鞋, 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回来的时间不长, 神墟中的世界反而不那么真实。他把‘正常人’该有的行为提溜在眼前摆着,只是偶尔会不经意的做几个按剑的动作, 旁人各走各的、各忙各的, 偶尔有几个人诧异的扫过几眼,也不会多说什么。
倒是邢阳自己,最后免不了不尴不尬的掩饰一下。
他坐在桌子前,手里捧着一杯水发呆。他走了那么久,痛切心扉的记忆在邢星从他眼前消失的一刻一起涌现, 乌乌泱泱,生怕淹不没他。
不是不在意。人都是活的,他触碰过、也历经过,双生子从小不点长成清秀少年,那时候他也是真把他们放在心尖上宠着。
这边有邢星牵扯着他,那边也有无法泯灭的痕迹。然而他只能选择一边,心里边翻天覆地、惴惴不安,最后也还是要做出决定。
水刚刚倒进杯子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过了没一会儿就透过瓷杯的隔热层、把外边也传得滚烫,烫得邢阳指尖有点发红。
“哎,邢阳?”对面的小青年喊了他一声。
邢阳抬眼道:“怎么了?”
“中午吃什么?”
“……我都可以。”
他太阳穴突突的跳,一整天都没有办法集中精力,神墟中的人、事,浮光掠影,重重叠叠交替着出现在他眼前。
邢阳还是没有彻底脱离出来,他趴在桌子上,按压不住思绪。
他算是身穿,去时一身衣物都带着,回来的时候却一朝回到解放前,非但一头长发被削成短短的一茬,连着灵力也不见踪影,服下并蒂莲后的衣物一件都没有,倒是有股子隐隐约约的腥味。
他背着邢星闻了好一会儿,才从那消散的差不多的味道中,闻出了一点血腥。
他想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心头一震,第一反应就是戚观澜。
生死人,活白骨。
他当时走得潇洒,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事儿都会过去,却没有想过这两点中,隔了多漫长的距离。又或者说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去想。
他一开始竭尽全力的对双生子好,出于愧疚、出于怜悯、出于喜爱,未必不是出于补偿。
他神游一整天,临近下班才惊觉自己活儿没干多少。对面小青年托着腮看他,不言语的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
邢阳翻看了一下,脸上带了点歉意,“辛苦你了。”
小青年不在意的挥挥手,抓起包往外走,“不谢不谢。”
门咔哒一声被关上,邢阳手里边抓着厚厚一沓文件,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办公室的人都走干净了,他才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几天后邢阳回家,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儿。
地板上四叉八仰的躺着一堆衣服,零零总总,下边是层厚毛衣、羽绒服,中间芝士一样夹着牛仔裤跟长t,最上边就是邢星夏天常穿的衣服了,刚巧把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凑了个齐全。
邢阳绕开那堆衣服,抬脚踢了踢瘫在衣服上、没骨头一样的青年,“起来,要找什么?”
邢星顿了一下,掀起眼皮看他。
“哥,你有没有看见我的本子?就是我们一起买的那个。”
邢阳倒了杯水,随手把电视按开,状似不经意道:“我书桌上那个不是么?”
“不是。那个是你用来记账的。”邢星爬起来,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像是个没找到玩具的幼稚园小孩儿,别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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