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容锦珏离开前与他通的最后一个电话,他劝他,也在劝自己,他说,“阿深,别让自己永远后悔下去,如果有机会尽力去弥补吧,人这一生,只有自己成全自己。”
宿醉的代价就是第二天头痛欲裂。
厉深很早就被电话吵醒,老大临时决定要开一个约谈会,让他立刻准备资料,挂了电话,厉深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忍着全身不适,厉深起床来到隔壁房间,看到樊江言还睡在那儿不醒,他看了眼时间,才六点一刻,也就关上门让他继续睡。
两人昨天怎么回到樊江言的家的厉深完全没有印象,樊江言住的地方离他家很远,厉深赶回去换衣服肯定来不及了,只得去他卧室翻了几件干净的衣服穿上,然后打车去单位加班。
快到中午的时候樊江言才给他打来电话,问他哪去了。
厉深揉了揉发痛的额头,问他,“终于醒了?”
“我起床就不见你了,你还洗劫了我的衣服?”
厉深笑着道,“没办法,临时被叫来加班,只得借你的应个急。”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直到下午四点,厉深才把材料做好送到秘书长办公室。
结果才进门就看到秘书长皱眉问着,“厉深,你昨晚喝了多少酒,这一天了酒味都不散。”
厉深尴尬地笑了笑,说着,“我也记不清我喝了多少了。”
秘书长无奈地朝他摆摆手,“行吧,你快去休息会儿,我先看看,有什么又叫你。”
厉深点了下头,回到办公室关上门打算小憩一下,他发晕得厉害,刚才是硬撑着才把材料做完,现在脑子一瞬间放空了,更觉得累得不行。
他走到里间休息室,正准备休息一会儿,手机却响了。
是一个企业的老总,之前因为工作上的事接触过几次,厉深犹豫了下,才接起电话。
对方问他有没有时间,晚上约在一起吃饭。
这人平日里八面玲珑,与政府有许多密切的合作,而且为人低调谦逊,邀约别人吃饭时也是做足了礼数。
厉深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拒绝。
那人继续道,“只是圈子里的几个朋友,厉主任大可放心,今天的聚会只吃饭,不谈公事。”
厉深只得道,“行吧,徐总说个地点,我一会儿加完班就过去。”
厉深赶过去时,已经是傍晚。
推开包房门往里走,他看到了坐在中间的瞿东陈。
脚步顿了一下,徐行知已经笑着朝他走来,“厉主任,请坐请坐。”
厉深说,“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厉主任哪里的话,您能来就是给我天大的面子了,都是朋友,哪有什么等不等的,您太见外了。”
他们特意为他留了位子,三四个人站起请他往里坐,厉深推辞不掉,走了几步坐到瞿东陈旁边。
徐知行笑着和他介绍道,“都是老朋友了,其他的厉主任您都知道,这位是瞿先生,”徐知行客气地为两人引荐,“想必之前两位已经见过面了,我就不多做介绍,待会儿喝完酒,大家就都熟悉了。”
酒桌传来一阵笑声。
瞿东陈开口道,“厉主任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徐总不必太客气。”
厉深闻言转眸看向他,他这话一出大家倒是很惊讶,徐知行笑着问,“原来两位是老朋友了?那太好了,待会儿厉主任可得好好和瞿先生喝上几杯,瞿先生常年待在国外,您可是他承认的第一个朋友。”
瞿东陈听了这话轻轻一笑,看着徐知行道,“徐总说这话就生份了,我们经商的,四海之内皆朋友么,徐总难道不是我的朋友?”
徐知行哈哈一笑,道,“瞿先生这话倒是不假,”说着便举起酒杯,对着大家道,“为了瞿先生这句朋友,我们大家是不是得一起喝一杯啊。”
他俩这一来一往,倒是恰好地调节了饭桌上的气氛。
在座的除了徐知行,还有几个也是经常和政府打交道的,厉深叫得出名字的有那么几个,其他两位听徐知行介绍是生意上的朋友,一个姓李,一个姓张,但坐在对面的两个二十出头的女性,其中一位穿了一条淡黄色的裙子,略施粉黛,长得清新脱俗,厉深不由得朝她多望了几眼,这人气质更像是刚从哪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一身的书卷气,倒和这个场合格格不入。
徐知行凑到他耳边说着,“顾总和张总带来的,你知道的,男人嘛。”
徐知行说的隐晦,厉深却听得明白,只是心里有些隐隐的奇怪,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官场待久了疑心病变重了的缘故。
酒过三巡,饭却没有吃上多少。
厉深因为宿醉,一天内都没好好吃上东西,现下又喝了几杯酒,才刚好点的胃又开始上下翻涌起来,他微微皱了下眉头。
他一不舒服烟瘾就犯,他站起身,想出去抽支烟。
瞿东陈在一旁和人喝酒聊天,厉深低声道,“瞿总,借过。”
瞿东陈闻言回头望了他一眼,厉深有些无措地偏开目光,自从那天他对他说了那些话以后,厉深似乎失去了面对他的勇气。
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再抱有什么幻想,但每一次面对瞿东陈时,那种隐隐的痛意总是牵扯着他。
待他抽完一支烟返回包房时,就看到姓李的那人介绍身边的人给瞿东陈认识,“瞿先生,她叫李蓉蓉,我的妹妹,今年刚好大学毕业,自从在酒会见过瞿先生后就一直仰慕瞿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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