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薄,[你疯了吗?]
系统,[哎呦我的天呐,宿主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处于状况外的白薄问道,他还真不知道。
系统,[你没给小岑裕拿内裤!]
[……]听到这个回答白薄没忍住嘴角抽抽了两下,好吧,这的确是他的锅,不过,谁会想到去翻他柜子里有没有内裤啊?!
之后岑裕出来装作跟没事人一样,白薄也很默契地不去提内裤那茬,刚洗完澡的岑裕身上还带着浓浓的沐浴露的香气,一种不知名的甜香,在岑裕刚走到客厅的时候白薄能察觉到那阵香气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停在他身侧。白薄继续目不转侧地刷着他的手机,而岑裕像是唠家常一般随意地问道,“延茗你什么时候走?”
“嗯?”白薄的目光从屏幕上挪开看着他,眼神中透露着些许迷惑。
看懂了白薄的迷茫,岑裕了然地向他解释道,“快放假了,你要什么时候回去?”
对啊,没想到日子过得这么快,转眼间就到了寒假的时间,白薄暂时还没有做好打算,于是他发问道,“你呢?”
“我啊……”岑裕认真地思考了下,“可能10号吧。”
“几号考完?”白薄又问道。
“九号。”岑裕答。
这么快,那岑裕岂不是一考完就走,白薄一时间不知道该表达惊讶呢还是其它的什么情绪,这一番荒神,他只能面无表情地说道,“哦。”
“那你呢?”岑裕仍是锲而不舍。
寒假啊,那就意味着过年,以往的每一次过年,对于白薄来说都是煎熬。人家过年盼望的是合家团聚幸福美满,而到了白薄这就只剩下孤独,深深的孤独,平日里还不觉得,可一到了新年这样的日子,那份团圆喜庆的氛围无处不在,就越发衬托出他的辛酸可怜,明明都已经习惯了这么久一个人,可到了过年,他的那份寂寞就被无限放大,忍不住感到难过。白父不知道上哪躲债去了,而白母也没有想要同他在一块庆祝新年的yù_wàng,嫌白薄回来浪费车钱,还不如把钱都打给她也算了尽了过年的一点孝心,白薄早在当初父母合力将他唯一的存款都骗过去的时候就看清了他们那副嘴脸,嫌恶地答应了这个要求,每到年关他都无需担心春运的事,只要将车票钱凑个整给打过去当个新年红包,白薄就会心满意足地夸他,白薄面对电话那头虚情假意的祝福时,心里想的唯一念头只有呵呵。
不巧的是,叶延茗虽不像他过得那般落魄,但也是习惯了一个人过年的,叶父叶母同样不靠谱,各自在外边享乐,反倒是叶延茗该吃吃该喝喝,吃好玩好没心没肺地在新年里同那般朋友醉生梦死,不也只是想借这般迷醉的假象来麻痹自己吗,没有父母关心的小孩子,就只能学会自我安慰,说着那些我根本不需要,但内心深处的失落还是骗不了自己的。
一想到原身同他的境遇一般无二时,白薄心中也算是有了一丝安慰,看来他也不是一个人嘛,挺好。他将内心的波澜起伏全部按压于平静,淡淡答道,“随便吧。”
“也是哦,反正你家就在本地。”岑裕突然反应过来,白薄不像他一样要急着订票,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回去,不由得升起一丝羡慕,“你这样可真方便。”
白薄的嘴角微微扯起一丝笑容,就算在本市又能怎样,以前的叶延茗寒假时可从来不回叶家,但嘴里仍附和道,“是挺方便的。”
在忙碌的期末考周过后,岑裕第二天就拎着箱子坐上了回程的火车,留下白薄一人面对空旷的宿舍,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想了一会儿他还是来到了叶延茗在s市拥有的另一套房子,以往的假期,叶延茗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房子在一所高档小区内,治安良好,绿化极佳,各种公共设施一应俱全,白薄拿着好不容易从角落里翻出来的钥匙开门的时候,发现这房子比起宿舍来还真的称得上是有些简陋,除必要的家具外,其余生活用品是一件都没有,得亏叶延茗有过教训,在去年假期回来的时候房子太久没住人被积攒的尘土呛得泪流满面后,请人一周来这儿打扫一次,否则,现在白薄能不能住都还是个问题。
就在白薄刚走到楼下打算去附近买些生活必需品时,遇到了一个让他想都没想到的人——容映。
对方见到他也很意外,之后眼神中有着淡淡的惊喜,容映主动上前来同他打招呼,“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在白薄还没开口之前,容映又提前猜测道,“难不成,你也住这?”
白薄微微点头,“对。”
“那可真是太巧了。”容映又露出他那两颗标志性的小虎牙,自来熟地将手搭在白薄肩膀上,“以后就能去你家串门啦。”
白薄看了眼他,默不作声,很是敷衍地应了声便从他身侧走过,容映看着白薄就这么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亮光,而后抿唇笑着。
白薄不知道情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默默看了眼旁边主动跟上来后笑得一脸灿烂的容映,像块牛皮糖一样无法摆脱,白薄便只能有些头疼地默许对方的存在,真不知道容映是哪根筋不对劲,难不成一眼就看上他——这张脸了?
此次的超市之行扫荡得十分迅速,白薄快速挑选东西的时候连价格都不看就直接放入车内,这就是他以前想要过上的理想日子,可现在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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