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曾想要和夏侯玄攀关系, 但是很可惜, 毛迷弟对于夏侯玄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分量。
不是司马师自夸,有他这么个好基友在边上,除非是何晏、邓飏这种与他们齐名的人物, 否则的话,夏侯玄基本上看不到别人。
毛家的宴会过后不久,就过年了,但是因为新城太守孟达叛乱, 司马懿被派出去平乱了,没有待在洛阳。
司马师留在洛阳主持家中事务,期间还去拜访了夏侯家。
夏侯尚是黄初六年没的,按照守孝三年的时间排定,司马师和夏侯徵的婚期定在了太和二年,也就是司马师冠礼之后的那年。
虽然曹丕之前为德阳乡主出头弄死了夏侯尚的小妾,在不明真相的人看来他似乎看夏侯尚不太爽,但是两个人毕竟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基友,所以说夏侯玄和司马师一样,在曹丕知道的小辈里算是得宠的“别人家孩子”,曹叡同学表示他深受其害。
但是曹叡和夏侯玄的关系明显没有和司马师来得亲近,司马师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作为穿越者改变历史的第一步居然提前投资魏明帝和曹叡混成了好友,但是现实就是这么的不可捉摸。
司马师作为天子的好基友入宫,从前文帝曹丕也偶尔会召他入宫,所以他对宫中的情况很熟,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部分摆设、布置都和司马师习惯的不一样了,让他有些别扭。
若是在再一次进宫之前司马师还有些怅然若失的话,看到毛曾以后,他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太和二年,刚过完年,大魏就有人事调动,司马师、夏侯玄齐齐入职,成为散骑黄门侍郎,而后不久,毛曾同样入职。
曹丕设置此职的初衷是“以高才英儒充其选”,就是将高层次的人才储存、锻炼的职位,但是皇亲国戚之中,也有人凭借各种关系入选此职。
夏侯玄算是皇亲的一种,但是他有才啊,有才别人对他的评价标准就不一样了。
举个例子,明末的钱谦益,文坛宗师级别的人物,执天下文坛之牛耳,年轻的时候虽然同样才华横溢,但是他的榜眼功名是花银子买来的——据说他当时是为了买状元,但是有人愣是和他斗富,把他挤到了第二名——如果是普通人,此种行为肯定是要被鄙视的,然而钱谦益在文坛地位很高,成就不低,因此人们反而惋惜他当年居然只得了一个榜眼,没有真的得状元。
所以夏侯玄当散骑黄门侍郎,没人觉得不行,反而觉得他不能就此在这里磋跎下去,应该尽快升官才符合他的才华。
然后,夏侯玄没升职,曹叡把自己的妻弟毛曾塞进来了。
毛曾就属于皇亲国戚里没有真才实学反而又被塞进来充数的那种人,有鉴于他爹毛嘉凡举办宴会、与人见面必称“侯身”,京中引为笑谈,因此别人对毛曾的观感也不怎么好。
司马师最近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和毛曾一道共事,真是委屈子元兄你和太初兄了”,其他的就算不是这么说的,但是隐约表达的意思还是差不多的。
司马师只是笑笑了事,不过私下里也和曹叡说了,毛曾不适合现在的职位,他要是想捧他,趁早换些别的表达方法。
而且要是他真的喜爱毛皇后,就不要再捧她的母家了,毛家现在在京城的风评很不好,不仅带累了毛皇后的名声,就连曹叡都超越了他祖父和父亲,成为了“色令智昏”的代表。
清闲的职位有许多是“清贵”的,像是散骑黄门侍郎,虽然只是人才的储备历练机构,但是从这里出来的人未来都是大有可为的,类比一下,有点像是后世科举制时期的“非庶吉士不得入阁”。
毛家不过是暴发户,没经受过正统的教育,思想与朝中贤达们有很大的差别,依然更接近市井小民的状态,为人又不甚谦虚,很难让人喜欢他们。
曹叡一边表示自己听进了司马师的话,另一边却依然如故,没有动静。
行吧,司马师以沉默表示消极抗议。
上班时间踩点去,“打卡”签完名以后就窝在皇宫里给他们准备的办事地点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的,下班的时间其实稍微早一点没有什么关系,于是司马师一般回家都很早。
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地过了将近两个月,要不是官员们的“签到簿”上都记者司马师的名字,曹叡还真以为司马师消极怠工呢!
相比于司马师,夏侯玄就有些不受其扰了。
毛曾也懂看人下菜,司马师和曹叡的关系好,又摆明了不是很想见到他,他也知趣儿地不去打扰,但是夏侯玄声名在外的,曹叡还想给小舅子树名声,就算毛曾不去找他,曹叡也抽空想要把他们凑做堆,更何况毛曾不管真假,还是夏侯玄的迷弟呢?
时人谓毛曾与夏侯玄同坐,乃是“蒹葭倚玉树”,蒹葭就是芦苇,芦苇比玉树,一贱一贵,对比鲜明。
夏侯玄很有个性,觐见皇帝,在皇帝的面前和皇帝的小舅子同坐一处的时候,都敢露出“耻之,不悦形之于色”的样子,可以说是很大胆了。
结果显而易见,夏侯玄被皇帝穿了小鞋。
但是因为他的家世背景,曹叡对他手下留情了,只是左迁为羽林监了事。
夏侯玄被贬官当然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在这件事里值得庆祝的就是他被皇帝迁怒以后,终于不用被皇帝拉着给他的小舅子毛曾增添身价了。
夏侯玄付出贬官的代价之后解脱了,司马师却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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