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的母亲问:“顾瑾在学校有很多女孩子追吧?”
闻言,顾瑾顿了顿,轻轻“嗯”了一声,道:“但是没有谈过恋爱。”
“不可能吧,”夏薇母亲张大了嘴,“大学四年都没有啊。”
“学业有些忙。”他用这个借口搪塞着。
这时,夏薇突然插口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下半年要去y大读研究生?”
顾瑾愣了一下。
他没有想到这件事公司里的人已经知道了,毕竟顾瑾还并没有同意下来。
然而顾瑾只是愣了一会儿,便立刻换了一副神情,略显冷淡地说:“是。”
对面两个女人还没有发表意见,而坐在顾瑾旁边的蒋辰一下子站起身。
夏薇惊讶道:“怎么了?”
“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这话,蒋辰朝儿子那边看了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蒋辰对于儿子出国读书的事情一向非常赞同。首先是家里的经济条件十分宽裕,出国的钱对于父亲来说不痛不痒。其次蒋辰本人也是在国外读的硕士博士,对于国外的学校和教授都很熟悉。
当年顾瑾读完大学,蒋辰曾经强烈的要求他一定申请国外的大学,等到顾瑾拿到了录取通知书,精神方面的疾病却更加严重,父亲也就不再给他施加更多的压力。
这样的顾瑾是不能出国的。蒋辰在心中这样默念到。
顾瑾从父亲的眼神中读出了他的深意,于是在父亲起身去洗手间时,他也十分“不好意思”地跟着他去了。
蒋辰靠着窗户吸烟,听到有声音,转头看是顾瑾跟了过来。
他将手里的烟熄灭,不急不缓地问:“你出国是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申请的,怎么不和我说?”
顾瑾看了他一眼:“我也是刚得到消息。”
蒋辰有些急躁,神情不悦,皱着眉。然后他说:“你不能出去。”
“为什么?”
“你的病……”
“我没病。”顾瑾眼神变得很冷:“看不到你,我就是正常人。”
蒋辰几乎哑口无言。
然而在思考了片刻之后,蒋辰重新镇定起来,他道:“这事儿你说了不算。要是你在国外出了什么问题,我不能第一时间赶到,也不能照顾你。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监护人……”
顾瑾冷笑一声,道:“您是怕我给别人添麻烦?”
蒋辰含糊着点了点头。
“那我倒要问您,因为我的病,所以您觉得我不应该出国。那么您在让我相亲的时候,有告诉人家我是神经病吗?你有没有告诉过介绍人,我对着父亲的脸shè_jīng,强迫你吃我的j,in,g液?”
顾瑾的声音冷静到了极致,因而显得冷酷,
“您看,其实您只是想满足自己的喜好,想要挑选一个合适的人和我结婚,让我过正常人的生活。一旦发现我要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就巴不得和我撇清关系,害怕我拖累你……”
一开始听顾瑾说话时,蒋辰只是惊讶和羞耻。而后越听越多,蒋辰克制不住,气得发抖。他双手握成拳,声音哆嗦着:“你……你就这么想我?”
顾瑾盯着他看。
蒋辰在学校里,讲台上,永远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虽然对学生要求很严,总是给自己指导的学生挑错。然而他却从来没有发过脾气。
作为一名接受过专业训练,看过无数本教育学心理学方面的书籍的人民教师,蒋辰从来都以最为克制的姿态,对待自己的学生。
在生活中,他也保留着这种态度,克制守礼,显得有些脱离于日常。
曾有人说虽然现在的大学食堂里混杂着各种各样的人,外面的公司员工,学生,还有各种退休了的老人等等,他们都要在食堂中就餐。可是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哪一个是大学教授,哪一个是企业人员。
因为他们表现出来的姿态神情截然不同。
那种人在人群中仍显得孤独,最终表现的不是那么血气方刚,充满复杂的情绪克制。
当然,说了这话的人如果看到蒋辰现在这个样子,也一定会大吃一惊。
蒋辰觉得自己把一辈子的怒火都表现在儿子面前,此时的他理智全无,眼眶处有热气升腾上来,好像是怒气自己要从七窍中释放出来一样。他毫无姿态可言,哆嗦着问:“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个父亲?”
看着蒋辰这幅模样,顾瑾非但不觉得后悔或者害怕,反而兴奋了起来。
他轻声说:“有什么错的,劳烦您指出来?”
边说着,边抬起手,摸了摸父亲的脖颈,“我给你的项圈呢?”
蒋辰在气头上,气得连带着脖根处都涌上了血色,便推他的手,却又没推开。
“我给你的项圈呢?”
顾瑾固执地又问了一遍。
本来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但是现在还在餐厅,外面又有他的相亲对象在等着。蒋辰实在担忧儿子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只好咽下一口气,努力克制着自己:
“……我怕太明显,戴在脚上了。”
“给我看看。”
“……”
当日蒋辰愤怒且强硬地拒绝,甚至骂了脏字。然而顾瑾更加强硬一些,拒绝无果后,被儿子抱到了偌大的洗手台上,露出脚踝让他观赏。
蒋辰走回餐桌的动作有些别扭。
他的脚踝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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