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苏青涵也只好进了门,对方亲密的称呼让她皱了皱眉,但她也没有表现出来,抬起头来看到屋内的装饰,她又不由得怔了怔。
竟然……和五年前一样,原以为过去那么多年,肯定会变样的,可是真的一点儿也没变,甚至电视机的矮柜上还有她们的合照,沙发上有她以前逛街买的玩偶,餐桌上的茶具也都是她们以往一起挑选的。
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很干净整洁的样子,就好像刚刚只是她出门买了菜,那人会从书房出来,搂着她的腰在她的脸颊上亲一口,然后去厨房洗菜,一边问她今晚想吃什么。
铺天盖地的回忆淹没了苏青涵的思绪,她站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长发女人站到她的眼前,她一下子回过神来。
“你好,我叫徐晚来,是小暮的朋友。”徐晚来微笑着伸出手,又向苏青涵解释道,“我是医生,今天是来给她打针的。”
苏青涵点了点头,对方如此坦荡的解释,倒显得她有些多疑了,她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烫,还是很冷静地开口介绍自己:“苏青涵。”
“她怎么样了?”还是不禁问了一句。
“她还在睡,刚刚挂完水,现在热度基本上已经退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疲劳过度,休息几天就好了。”徐晚来转头看了一眼卧室,眼里有无奈和疼惜的神色,口气有些叹惋,“你知道的,她专注起来就会拼命,一点也不懂得照顾自己。”
“我在锅里煮了粥,既然你来了,一会记得给她喝,正好医院里我还有事。”说着医生就脱了围裙,也不顾苏青涵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神情,收拾了出诊箱离开了,离走前她拍了拍苏青涵的肩膀,语调有点意味深长,“好好照顾她。”
出了门徐晚来的神色也不复方才的坦然,她有些担忧地望了房门一眼。
她是昨天晚上收到林暮的短信,短信很简洁,是询问她今晚有没有手术,是否方便过来看一下她,她心里就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如果是很平常的事,那个人是绝对不会麻烦她的,所以她赶忙驱车到了这里。
进门就看到林暮昏倒在沙发上情景,摇了几下都没有清醒,摸着她滚烫的皮肤,徐晚来拿温度计的手都有点颤抖,但她还是镇静下来,给她挂了水,又吃了药。
她陪了林暮一夜,不停地给她拿冷毛巾擦着额头,好不容易到天亮热度才退了下来。医生又赶紧回了家换了衣服去上班,午休时分才抽出时间又去看了林暮。
当时林暮已经清醒了一些,依靠在床头,但面容依然有些憔悴,很像她五年前第一次在医院看到她时的模样。
“谢谢。”她虚弱地对她笑,“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徐晚来的怒气一下子全消了,只得坐在她的床头,有些无奈地叮嘱:“你一直好好的才是真的感谢我,回来两个月你肯定又没有好好休息和吃饭对不对?我早和你说过了,就算你身体全好了,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
“我知道了,徐医生,这些话你都和我念了多少遍了。”病弱里林暮的嗓音有点沙哑,却意外地让人感觉磁性,徐晚来压抑了涌上心头的悸动,又说了几句才去上班。
晚上下班又来了这里,直到遇见了苏青涵。
思及此处,徐晚来的眸子暗了暗,不禁苦涩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医生走后苏青涵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才想到去厨房看一眼锅里的粥,她有些踌躇地在客厅里踱步,周围都是很熟悉的装饰,让她原本平和下来的心情又掀起了波浪。
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个人离开了她五年,以一种莫须有的理由,如今又保留着她们过往的一切,缅怀着她们的曾经,这到底算什么?
苏青涵又有些气恼自己这轻易被林暮左右的心情,她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推开了卧室门,想去看一眼病人,毕竟这是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卧室也是原来的样子,就连床单也没有变,灰白色条纹,飘窗上的小抱枕,是她们以前去宜家买来的,工作台上的星星灯,是她们一起看着平板网购的,还有地板上的熊本熊收纳桌,是去日本旅游的时候她吵着要的,为此还耽搁了回酒店的班车,只能徒步走回去。
她记得当时自己有些害怕林暮会生气,而对方却只是拿走了她手里的购物袋,空着的手还牵起她的手,她从小怕黑,那晚的雾霭沉沉,眼前的夜色黑暗得好像要吞噬一切,可她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只记得身边人掌心的温度和嘴角温柔的浅笑。
记忆,总是鲜活而又美好的,触动着人心中最柔软的角落。
苏青涵往前走,在床边上坐下,林暮躺在床上,其实苏青涵不常看到她如此脆弱的模样,记忆里她似乎总是温和得体的,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鲜少有软弱失控的时候。
而此刻她的面色依然有些惨白,没有一点儿的血色,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微微颤动着,眉头紧锁,好像在做不好的噩梦,嘴唇有点干裂,苏青涵控制不住地伸手抚上那两片发白干涩的唇瓣,用指腹轻轻磨砂着,那晚的记忆又涌了上来,让她鬼使神差般地俯下身去含住林暮的唇,触感有些粗糙,却并没有影响苏青涵的进攻,灵活的小舌慢慢舔舐着外延,直至恢复了本来的柔软,小舌又试探性地向前延伸,林暮无意识地“唔”了一声,便轻起了牙关,到此防御全无,苏青涵便无所顾忌地长驱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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