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边临近北猛国的城市,都有一些能两国交易的地区,北猛国的人只能在那里跟夏国人买卖交易大宗商品。但坏就坏在,上面的人虽然明面上摆出了一副不限贸易的面孔,但行动上却是完全相反的状态。最明显之处就在于,那些交易区的商业税高得吓死人,没有过硬的关系,想到北边做生意,别说赚了,能赔的剩个路费都是好的。
所以,一般做大宗生意的都不往北边跑,而帮助商户们押送货物商品的镖局,也就不常去北边儿了。
“可不是嘛,最近西边乱,倒显得北边更安生了。”
赵镖师也没瞒着,虽然将两者放在一起比较了一番,但话中却有玩笑的意味,并未多想。
“我记得赵镖师的镖局不是只接大宗生意吗?怎么……?”
孟老板的这句话说得看似牛头不对马尾,但熟知各地生意经的两人都明白那句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嗨,生意嘛,哪有什么大宗小宗之分,大生意分开做就是小宗,小生意合起来做不就是大宗了吗!”
赵镖师的话看似简单没意思,但孟老板听了,却似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
“哈哈哈,老弟这句说的妙,是孟某外道了,当自罚一杯才是。”
……
两人的一番谈话虽有压低声音的部分,却只是为了增加神秘色彩,并非真正有见不得人的地方。所以,两人说的坦荡,何宁也不客气地一字不落记了下来。
这些话语中虽然不少地方都是在打机锋,有些地方还说的含糊其辞,但结合着前后意思,何宁也弄懂了两人的谈话的主要内容。
加上坐在这里一个下午的时间,何宁大概总结出了以下几点:
首先,也许一开始确实有天灾的影响,但灾难发生的等级程度应该并不很高,而且发生的时间也比较早了,很可能是去年的秋冬之际。
其次,天灾发生后,可能没有得到当地官方机构的及时补救,或者官方机构实施了补救措施却因别的事情被打乱了。总之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使灾后的情况不仅没有得到缓解,还被进一步恶化了。
再者,西边地区很可能直到现在还很乱,而且还是有组织有武装的乱。初步判断可能是兴起了多伙强盗,不排除当地居民落草为寇的情况。
理清了思路,何宁也将之前和今天打听到的情况连成了线,对北方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但是,这些并没有让何宁松一口气的感觉,他有些想不通,那些地方和中央的统治机构在这样的情况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为什么听来听去,就是没有关于近期朝堂下达政策或者派遣当地军队剿匪之类的大动作呢?传来传去的反倒都是些都城里这位皇子娶亲了,那位大臣升官了之类的花边新闻。
何宁对这个时代的官僚机构不甚了解,对民间传的几位大臣也不熟悉。所以,很难从一些官员调动、升降情况上推测到朝堂上的风云变幻。
但他知道一点,夏国皇帝年纪大了,众皇子也相继成家,参与国事,太子位之争必定会愈演愈烈。而平静的夏猛边界,总让他感觉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内忧之下,若再有外患,夏国平静了几十年的日子恐怕要维持不下去了。
“哎……”想到还没过几年的平静日子马上要离他而去,何宁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下却盘算着,回去列个计划,提前做好战前储备。
何宁低着头想得入神,却没注意到自己桌上不知何时做了一个人。而且,对方不仅无声无息的坐在了何宁的身边,还带了茶水过来,给何宁倒了一杯。
“这位小兄弟,为何而叹气啊?”
一声低沉的疑问打断了何宁的沉思,更让他惊讶的是,对方竟是坐在自己旁边。但很快地,何宁就从对方的衣着和体型上认出了这个人,以及他身后站的一位。
这两人比何宁来得晚,之前一直背对着他,坐在他前面的一桌。
“哦,没什么,家事而已。”
反应过来的何宁不愿多说,毫不客气的一句话打消了对方继续问下去的念头。
一旁的男人很年轻,有将近二十岁,外貌俊朗儒雅,体型修长有力。从身材上,何宁敢说这人绝对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型;衣着简单朴素,表现也不张扬,但从其端茶静饮的举止间,何宁可以看出对方的身份绝不像他表现的那般普通;再加上对方能够在自己眼前(?不是在发呆?)悄无声息地挪到自己身边,足以(并不)证明这人还是个身手不错的练家子。
何宁只想做一名普通的小老百姓,不欲招惹上这种身份不明,且又扮猪吃老虎的人物。
何宁的拒绝刚一说出口,就感觉到一股透着怒气的目光从男子身后的侍从处射向他。
萧炙朝身后摆了摆手,觉得眼前的这位小子,不,也许是姑娘,更有意思了。
其实,从他们落座的一刹那,已经对店内的情况了如指掌了。何宁静坐一下午,却在听到赵孟二人的谈话后叹息一声,不由萧炙多想,对身后这位半大小子也留意了三分。
直到他坐到了何宁的面前,才发现这半大的小子肤白唇红,杏眼明眸,长得甚是秀气可人。虽然,“小子”说出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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