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潭哥细心,他送的是那种耳夹,你看——”叶盈盈把镶着两颗水钻的耳夹拿到他面前,还按了按,“这种不用穿耳洞,像发夹一样,可以直接夹在耳垂上。”
“这种不错。”叶绍期点了点头。
“嘿嘿,不过哥啊,我想高考完去打耳洞,行吗?”叶盈盈一边让许莫莫帮她调整耳夹位置,一边装作随意问道,眼神却有些紧张地瞟了他两眼。
看着眼前无非是戴了两样首饰,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女孩,叶绍期真的意识到,从前咋咋呼呼的小丫头长大了。
他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哥说过了,等你成年后,就不管你那么多了。想打就打吧,记得找家技术好的,打完了要买最好的戴,别感染了。”
“哥你懂得真多!”叶盈盈皮着脸大声夸道,但脸上的那种惊喜和放松是那样的真切,看的叶绍期也不禁弯起了唇角。
“潭哥的送完了,那你的呢?”
“我的礼物不好带过来,已经放到你的房间了,等放假了回去看吧。”
叶盈盈:“……!!!”默了三秒,抬头,“哥,你不会是给我买了架钢琴吧?”
叶绍期斜睨她,“钢琴怎么了?我觉得你似乎是缺了一架钢琴。”
“……”哭唧唧qaq
离开了餐厅,两个小姑娘还不愿意回学校,就坐在叶绍期的车里漫无目的的兜风,不知看到了什么还能叽叽喳喳的笑半天。
等到八点半了,司机才往学校的方向开去,准时在九点前把两人送进了大门。
叶绍期站在门外,嘱咐道:“直接回宿舍,不要再瞎跑了。”
“知道啦!哥!你回去路上慢点!”
“叶哥哥再见!”
“哥!路上小心!拜拜!我爱你啊!!”
叶绍期好笑地看着叶盈盈一边冲他挥手,一边倒着走,然后差点平地上把自己给绊摔,被许莫莫一把拉住了,两人笑哈哈打打闹闹的跑远了。
回到宿舍,叶盈盈一把将自己撂到柔软的床上,嘴角还咧的大大的,笑的一抽抽的。
许莫莫也扑到了她身边,拄着下巴戳了戳她肚皮上的痒痒肉,“这么高兴啊?”
叶盈盈“哎呦”一声缩起来用腿挡住,“你别闹我了,吃太多了一会儿要吐!”她换了个姿势,淡淡笑着道,“高兴啊,当然高兴……你知道吗,这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哥第一次专门来为我庆祝生日!”
“那当然了,这次是你十八岁生日,意义不同嘛!”
“不一样,不一样……我能感受的到,我哥这次从e国回来,真的变了蛮多的……”叶盈盈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是从这里面变得……哎呀,我也说不清了!”
许莫莫跟她认识六年了,对他们家里的事也多少知道些,看向叶盈盈的眼神不禁带了些怜惜,柔声道:“盈盈,我觉得你才是最了不起的,要是我小时候在你们家,可能早就离家出走了!”
叶家是c国经过千年传承保留下来的最正统的古老大家,书香门第,底蕴非凡。叶盈盈的母亲是叶奉于膝下唯一的女儿,自小经受严苛的私教,但这依旧难掩她活泼、追求自由的性格。
她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嫁给叶盈盈的父亲,来到了e国——却没想到丈夫的家族所拥有的地位完全是另一种境界。与自己表面严格实际对她十分宠溺的家族相比,更加严苛传统的e国贵族礼数才是真正的锁笼。
在叶绍期小的时候,他还是经常跟着母亲往返于c国和e国两地的,等到叶盈盈和叶绍致出生后,他们就基本定居在c国了。
在年幼的孩子印象中,母亲是日渐消瘦的,精神也时好时坏,伴随着偶尔的失常,让人不敢亲近。后来真正击垮她的是e国传来若她再不肯带着孩子回去,便让她与丈夫离婚的消息,让这位天性浪漫又懦弱的女人彻底的一蹶不振,住进了疗养院开始了长达数年的治疗,其中大半的时间还是不允许探望的。
那时候,叶绍期已经是个半大的少年人了,但对于叶盈盈和叶绍致来说,这一切完全是噩梦般的存在。
叶盈盈躺了半晌没有动静,许莫莫以为她睡着了,刚想轻声起身回自己床上,就听她模模糊糊的声音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从初中就跑到离家这么远的卫京住校的?”
“……啊?”
叶盈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把脸继续埋在枕头里,“曾经的我,也想要逃出来啊……”接着自顾自说道,“但是后来就不想了。”
“为什么?”许莫莫讷讷道。
“那时候大概是初一暑假吧,我回家,哥哥也正好从e国回来。晚上叶绍致做不好劳功课的手工,哥哥训了他几句,他就发狠把做了一半的模型摔在了地上,哭着喊:‘别的同学都是爸爸妈妈做的!我就不会了怎么样?我做的永远最丑又怎么样?!’……”叶盈盈的声音顿了下,然后缓缓的又接着说,“那天晚上叶绍致跟发疯了样的,见什么摔什么,见谁怼谁,叶伯、杨婶……每个人都拿他没辙,最后还是哥哥让他滚回自己的房间去。我记得我也在哭,哥哥没对我凶,还把我送回了房中,但我就觉得这个家待不下去了……”
“凌晨两三点了,我收,准备自己回学校去,结果却看到一向准时睡觉的哥哥房间里灯还亮着,他的门没有关,我悄悄过去,看见台灯下,哥哥一个人,正拿着叶绍致摔坏了的手工模型修修补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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