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发男人不得不在某种条件下服从于帝国,却也加剧了对帝国的怀疑。
联系到此不由再将目光返回哨兵身上,对方还是目不转睛地观望这场聚会——尽管在进去之前充满怀疑——不能否认这还是哨兵不曾踏足的领域,以往布鲁斯的热闹邀请都换不来一个假装微笑。
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威海利想。
很久以前阿莱茵似乎透露过几点信息,宛若粗心大意的偷宝贼,又像规劝歹徒回归的智慧侦探。
哪种似乎都很糟糕呀,威海利无奈地摇摇头。
阿莱茵好像感受到什么,奇怪地回过头,男人赶忙端着香槟假正经地走向装满繁多美食的桌子,弄得后者有些捉摸不透。
盯了好看的背影半天,阿莱茵才反应过来,麦克不见了。
*
再顶级的聚会也不能吸引视线,阿莱茵左右巡视,他能感受到麦克的存在,可找不到它。如过往漫长的日日夜夜中,能感受到麦克的陪伴。
这感觉太过糟糕,就好像一个始终在身边的人突然间消失,而空虚就如同可怖的洪水猛兽在不知名的地方伺机而动。
身体被人撞了一下,阿莱茵回过头,吵杂的声音侵蚀了敏感的感官。
穿着华服的肖先生举着酒杯向他问好。
阿莱茵感觉诧异,至从他与威海利进来以后,这位尊贵的雇主就始终把自己安置在人群当中,像高高竖起楼阁中的房主,拒绝任何可能的危险性。
然而阿莱茵不能了解,明明就是他最先的邀请,他们才来到这幢陌生的房子内。宴会还在进行,麦克和小精灵詹妮芙已经消失,而威海利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厮混。
徒留他一个人应对这充满钱财味的金色世界。
“艾……艾德”肖先生皱着眉,好像有些忘记年轻哨兵的名字,“感觉怎么样,这场宴会?”
“非常好。”阿莱茵想到威海利,礼貌地拒绝了肖先生递来的酒杯。
米发雇主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你的向导不在。”他说,“我记得,你们是来拿信的。”
阿莱茵:“是的。我们正是为此而来,帝国下派的任务是到肖先生这里拿一份重要的信。”
“重要的信。”肖先生念叨着,从喉咙里发出的腔调被乐器的奏扬拉扯得变了腔调,“那的确是一份重要的信呢。多次拖延真是不好意思,还望伟大的帝国能够原谅我。跟我来吧,艾德哨兵,我之前承诺过要给你。”
阿莱茵点头,透明的双开门再度打开。
临出前年轻哨兵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奈何什么都没有看到。
*
出来时才知道夜已经很深了。
外面一片宁静,喷泉不在活跃,庭院幽深,连始终环绕的音乐都如同弯垂的含羞草在门轻轻关闭地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经过条很长的长廊,夜虫轻微鸣叫,客人却一个不见。
途中有一间房,门没关紧,一开一阖,肖先生走得飞快,可后面的阿莱茵还是看见,在漆黑奇怪的房间里,有莫名其妙成堆的衣服,一个没有开工的壁炉,以及上面一排看不清的相框。
杂乱,他联想到这个词,还没来得急细思,雇主已离开。
*
“肖先生?”
房屋背后,有一扇可拉动的木门。任谁也没想到,那里居然连接一个地下室。
层层石板台阶不断延续向下,肖先生领头,年轻哨兵在后面打鼓。
一份重要的信会埋藏在这么深的地下室内?!哦,除了所谓的‘机密’,还真是想不出其他。
阿莱茵在心里猜测,难道这又是帝国的鬼把戏?
要知道他慢慢地不相信帝国了,虽然这时间无法推断。
阿莱茵又问了一遍:“肖先生?”
肖先生:“下来吧,帝国的哨兵。”
阿莱茵无法,只得跟随。下面的视野很差,沉沉迷雾覆盖,黑暗四处蔓延。有无数的灰尘扬了又落,空气质量差到足以破坏嗅觉。
——这跟在s区受到变异蝗虫袭击的那次情况很像。
迷雾,与威海利的阻隔,还有从手掌上流下的斑斑点点的鲜血。
“往这里,嗨,在这里,亲爱的艾德。”
肖先生声音遥远。宛如个指路标。
阿莱茵踏下最后一层台阶,脚彻底踩入地面。
环视四周,这里并不奇怪,该说和无数个现实中的书中描述的或者投影中看见的,杂物很多,但极好地用白布覆盖好,即便如此,白布上还是有了灰尘,看来主人不常来。
肖先生站在尽头,墙边,面前是一个与身高相仿的书柜,透明的玻璃映照出模糊暗影。
阿莱茵:“那封信?”
“哦,它在这个柜子里……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
阿莱茵原本放松下来的心情顷刻间紧绷起来。
——他早就觉得……
狐狸尾巴,大灰狼的獠牙该露了。
肖先生转过来,脸上全无平静,是非常夸张的笑,嘴唇咧到最大。
“我终于等到了,阿莱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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