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将这种把安齐远当成抱枕搂着睡的动作,苏澈直接吓傻了。
也不知是不是时令入秋之后无赦谷晚上的气温有些低的缘故,青言的身体十分畏寒,一感觉到身边有热源,就本能地像八爪章鱼一般吸附过去了。
清醒过来的苏澈差点没把身边的安齐远给踹下床去,眼前不禁浮现起之前在温泉池边的荒唐一幕,心下更是气愤难当。
但苏澈惯于摆出一副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清冷脸色,现下也只有这种冷色能稍微掩盖他的狼狈,所以内心的窘迫在面上倒没大显出来,只是动作之间的粗鲁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其实在苏澈醒过来之前,安齐远早就已经醒了。
或者说,睡眠跟吃饭一样,对高阶修士来说根本就不是必需品。
但看着被他从温泉池里捞出来的苏澈睡得一幅昏天黑地的模样,安齐远竟也感觉到有些困了,索性搂着苏澈眯了一会。后来见苏澈醒了,也还是装出一幅仍在熟睡的样子,好看看苏澈醒来会有什么反应。
果然,苏澈如他料想中的那般冷着脸就要将他踹到床下去,安齐远早有防备,手掌暗自码住了苏澈的腰,在自己被踹到床下的那一瞬间,把苏澈也一并扯了下去。
苏澈哪里料到安齐远在“睡梦中”也会这样伸手捞人,猝不及防之下也一并跟着跌下了床去,好在安齐远在下边当了肉垫,苏澈倒是没被摔疼。
安齐远继续将演技发挥到底,只见他捂着自己的后脑勺“睡眼惺忪”地抬起了头,还露出一幅忽然遇到地震山崩一样的惊讶神色。
苏澈气鼓鼓地挣扎着坐起身来,但安齐远却死扯着他不让他挪开半步。
两人这般拉拉扯扯的,最后竟然变成了苏澈双腿大开地跨坐在安齐远身上。
拧动之间,苏澈腰间脆弱的系带彻底崩开了,下身那精致的物器没了遮挡,完全暴露在安齐远的视线里。
苏澈顾不上跟安齐远斗法,立刻羞愧难当地想要伸手去拢自己的衣袍。
可安齐远哪里肯让,握住了苏澈的手腕不让他动弹。
苏澈前门大开地骑坐在安齐远身上,又感到一道炽热到足以烧死人的视线一动不动地落在那不宜见人的一处上,苏澈登时只觉得脑门充血,又想起了之前几次的荒唐事,浑身都像是被电到一般不自在起来。
安齐远眸色渐深,一条腿微微支起,轻轻摩擦着苏澈后方的臀肉。
这种无言的挑逗让苏澈立即打了个战栗,全身不由自主地发起热来,不消多时,周身白皙的皮肤就染上了诱人的淡粉。
正是这种媚态,让苏澈这个平日里惯于高高在上的清冷人物带上了几分人间的气息,让安齐远觉得他不再是那样遥不可及,所以才会这般欲罢不能。
安齐远一直未停的轻轻摩挲,竟让这幅不知羞耻的身体渐渐起了反应。
感觉到自己下身的器物在安齐远的视线前起了变化,苏澈再一次尝到了丢盔卸甲的挫败滋味。
若说之前几次要么是被安齐远强迫,要么是莫名受了杜遥和龙潜的影响无法自抑,这些都可以归咎于外因之上。
可如今安齐远所做之事与之前相比实在不算出格的,可尝过了销魂滋味的身体却已经违背了苏澈的意志起了反应,而且整个过程还从头到尾地展露在安齐远眼前,这让他以后如何自处?
没有了清净心经的加持,苏澈的情绪比起之前不知脆弱了多少。
此刻安齐远的视线就跟针扎一样地落在身上,苏澈在那一瞬间似乎感觉自己十分没用地红了眼眶。
安齐远也万万没有料到苏澈会被自己欺负到哭。
虽然苏澈眼眶红了之后就赶紧闭起了眼,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出来,但那种刻意将泪水憋回去的模样让他登时慌了手脚。
“阿澈,阿澈你别生气,我不闹你了行不?”
安齐远赶紧起身将苏澈抱回了床上,还十分自觉地将苏澈和自己的腰带都牢牢系上。
让苏澈靠在厚厚的软枕上,安齐远扯了薄被盖在苏澈身上,只觉得眼前的人在此刻脆弱得跟水晶似的,竟是一点都舍不得再欺负了。
苏澈抱着鸵鸟心态不管不顾地靠在软枕上,不开眼也不说话,下定心思就是不要再搭理这个下作的魔头。
可他方才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和情绪的变化,又想到他若还如前身那般强悍的话,此刻又怎会像只鹌鹑一样圆扁由人地搓弄?
安齐远的无赖性子他是早就知道的,此刻说有多生安齐远的气倒也谈不上。
但苏澈却没有办法不痛恨现在的自己。
没了修为就罢了,好像连最初的傲骨都快要被这魔头给熬煮化了。
在内心里,苏澈倒宁愿安齐远还是之前那个让他恨到了骨子里的阴晴不定的魔头,也实在不愿意他用这样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对待自己。
安齐远在一旁轻抚着苏澈的长发,但内心却苦涩不已。
以他对苏澈的了解,又何尝不知苏澈执拗的性子?
若他们二人一直维持着这种一人实力压倒性地高于另一人的状态,苏澈就始终不会认同这段建立在不平等基础上的关系。
即便他在苏澈面前能把心都掏出来,但这个疙瘩却不会因此就在苏澈的心里消失,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只能是一种失衡的状态。
这也是安齐远为何一定要帮苏澈改成五灵根,恢复他原有修为的原因。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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