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此刻贴在一片温润如玉的光洁皮肤上,只要微微一动,便能感到指下有丝绸般的滑腻触感。
安齐远不禁轻轻地摩挲了一下苏澈光滑的脸蛋,指尖还带着些许灵气的流动。
苏澈舒服地嘤咛了一声,甚至像狗儿一样将脸贴在安齐远的大掌中蹭了蹭。
安齐远因为急于谋划前往西莲五峰一带寻找苏澈神识之事,原本就没有任何想要跟这些昔日用来泄欲消磨用的男宠胡天海地的打算。
但那温顺地将脸偎在自己掌中的躯体实在与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太过相像,以至于让他不由自主地记起了那日在布满了法阵的偏殿中相见之时,青言那足以震撼人心的白袍银发的打扮。
已经脱离了走火入魔状态的安齐远,眸子早就恢复了黝黑的正常色泽,可一旦想起苏澈,原本平静冰凉的血液就莫名地开始蒸腾起来。
安齐远的眸中快速地闪过一抹殷红,但很快就被墨色给压制了下去。
虽然如今狎玩这个名叫青言的男宠完全是在计划之外的事,但安齐远也不至于忙到连一两个时辰的工夫都不能损耗的地步。
特别是一想到日后若能顺利找到苏澈的神识放入这幅躯壳当中,那此刻他抱在怀中的人就会是真正的、如假包换的苏澈。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安齐远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苏澈在迷离中本能地靠近着为他提供灵气的来源,可当灵气吸收到一定程度之后,这具毫无修为的躯体便开始呈现出灵气饱和的状态,方才因为抠挖法印而造成的不适也完全消失了,苏澈的神智渐趋清醒。
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坐靠在一个黑袍男人的怀中。
低头一看,身下压着的是用上好的暗凰绒织成的锦缎,锦缎上用琉璃金线压出的图腾繁复而华丽,苏澈看着觉得有些眼熟。
眯了眯眼,刚清醒过来的苏澈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什么,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用尽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想要逃离背后那炙人的温度。
可谁知他刚一动弹,手臂就被人拽着往后一扯。
这一动一扯之下,因着惯性的作用,两具身体反倒比之前贴得更紧了。
耳边传来并不陌生的低沉声音。
“不必着急起身给我请安,本座这次恕你无礼。”
原来,苏澈的抗拒动作在安齐远看来不过是他清醒过来之后意识到方才所做的越矩之事,想要起身请罪罢了。
可苏澈却忍不住在心中大骂。若是自己修为还在,他真恨不得直接往安齐远脸上招呼几道天诛剑气过去,最好能将安齐远的脑袋打个对穿那就最好了。
可惜这样的事情苏澈也只能想想而已,因为别说是青阳洞的顶级法术天诛剑气了,他现在就是用尽了吃奶的劲想从安齐远的怀中挣脱出来也完全没有办法做到。
苏澈的姿势原本就是被安齐远抱坐在怀中的,如今他这般胡乱蹭动,安齐远那边立刻起了反应。
安齐远握住苏澈的手腕向后打折,苏澈吃痛,也不敢再乱动。
但安静下来之后苏澈明显能感到自己整个背部正紧紧地与安齐远的前胸相贴,透过衣料轻易便能感受到对方烫人的体温。
“我说,你还真是有些无所不用其极……”
安齐远的男宠绝对不止青言一个,但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勾引自己的却独此一家。
魔修向来就不是那种会在yù_wàng上委屈自己的存在,作为在修真的进阶道路上最容易折损的一脉,魔修秉持的永远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理念,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既然已经有尤物对自己这样百般撩拨,他也不介意先提前品尝一下这幅身体的滋味。
其实,这青言被他弄进无赦谷还不到半年。
刚来的那几个月,因着无赦谷的名头实在太过吓人,作为一个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与任何修士有过接触的普通人来说,惊吓过度什么的都是常有的事。
魔修在凡人眼里跟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基本上是同义词,甚至于一些采阴补阳之类的邪门双修之事也往往会被安到魔修头上,加之以讹传讹的事情多了,这种刻意渲染出来的恐怖感更甚。
于是这个青言刚被掳回无赦谷的时候,自然是被吓得茶饭不思,天天以泪洗面的,难免会变得面黄肌瘦气色惨淡,每每一见安齐远就哭哭啼啼的,光是眼泪鼻涕就糊了一脸。
在这种情况下安齐远对他自然也没了那种兴趣,就随意将人丢在一个暖阁里让杜遥帮着调教。
好不容易等着杜遥用各种锦衣玉食作为诱饵慢慢地让这个胆小如鼠的男人相信呆在无赦谷不仅不会要了他的小命,反而会给他带来富贵荣华和各种好处之后,久而久之,青言才算是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可还没等回心转意的青言有机会主动献身,便发生了苏澈渡劫失败惨遭陨落的事。
安齐远那时正好在青言所住的暖阁附近,听到苏澈的便走火入魔了,还狂性大发地将身边的活物都撕了个粉碎,其中也包括这个一命呜呼的青言。
其实安齐远并不大喜欢青言这种未经人事的身体,他在某个方面确实天赋异禀,在遇到的对象是毫无修为的凡人的时候,时常会不小心闹出人命。若不是这个青言长得实在与苏澈太像,他也不至于会将他给掳回来。
可是既然此人已经这般不怕死地主动“献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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