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这交的什么朋友,我话还没说完呢,他怎么就挂电话了?他难道不担心你吗?”
合同,合同,部长的声音,陈要宇的声音和眼前这个人的声音混合着,搅得魏诺脑子混乱不堪,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眼前的这个人仍然喋喋不休,看来在有人来接他之前是不会消停了。
车主又问了问魏诺其他朋友的号码,魏诺报了马悦儿的,然后他又开始打。
二十分钟后,陈要宇到了。
一见面还不等车主说话,他直接推开了人半蹲在魏诺面前,“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哪里……伤到哪里了?”陈要宇一边说一边环视着,两只手在魏诺身上摸了又摸,像是在确定什么,又怕听到魏诺发出吃痛的声音。
“没事。你别乱摸了。”魏诺握住了陈要宇的手,轻轻说着。
陈要宇盯着魏诺有三秒钟,突然回过头来厉声问:“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撞的你?!”
不说不要紧,一说起来车主就着急了,“药可以乱吃,话、话可不能乱说,我碰都没碰到他。”
陈要宇狠狠地剐了他一眼。
“我还怀疑你们碰瓷呢。”他小声咕哝了一句。
“你再说一遍?”陈要宇一听火立马就起来了,抓着他的衣领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哎哎哎,医院里你不会想打人吧。”车主的声音明显惊慌了。
“要宇,我没事,你放开他,是我自己摔倒的。”
“自己摔倒?你……”
“他都说了是自己摔倒的,你还不放开。”无辜车主大喊。
“你好端端的怎么会自己摔倒。”陈要宇丝毫没有想要放松的意思。
“放开。”魏诺站起来,但脚还是崴了一下,“把检查单给他看。”
陈要宇拿了检查单,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才把那人放了下来。
这时候,马悦儿也赶到了。
“怎么了魏诺,电话里说你——你没事吧,啊?”马悦儿一进门就看见三个男人扭作一团,其中陈要宇还拿着一张单据。她迅速整理了思绪,“检查单?”
魏诺接话,“我没事,自己脚崴了一下,他太大惊小怪了——你没告诉石头吧?”
“给我看看。”马悦儿伸手问陈要宇拿了检查单,看了看确实没什么大问题,“放心吧,没告诉石头,我接了电话就赶过来,总要先确定你的情况再作打算。”
“那就好,那就好。”魏诺露出了一个苦笑。
“那个……既然都没什么问题,医药费什么的我已经付了,不然,我就先走了?”
“走?你走到哪去?”陈要宇厉声问,“他腿还没好呢,后续的医药费怎么办?”
“要宇!”魏诺及时制止,“本来也不是他的错。”
“到底怎么回事?”马悦儿问。
“不是他的错,是谁的错?难道你还能闯红灯了?”
魏诺先让无辜的车主回去了,转身关上了房门,“你有完没完?是谁的错你自己不知道吗?我现在说我已经没事了,我还有……我还要去签合同。”魏诺说到合同的事,又跛着脚准备走了。
“魏诺你现在这个样子自己一个人怎么走?”马悦儿追了上去,两三步就把魏诺堵在门边。
“没事,悦儿你送我走,开车来了吧?”
陈要宇追出去,“魏诺,我开车送你。”
“不用你送!”魏诺头也不回地拉着马悦儿走,“悦儿你开车送我去。”
马悦儿用力甩开了魏诺的手,“魏诺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这么焦虑慌乱。”
“我没有,我……我真的、真的合同的事情不能耽误。”
“魏诺,我是打车来的,你真的赶时间也只能坐陈要宇的车。”
魏诺脸黑了一半,完全忽视了两人脸上的担虑。
“走吧,我载你们去。”
马悦儿想了想,说:“不用了,你送魏诺去吧。”马悦儿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陈要宇你好好安慰安慰他。”
马悦儿朝着前台走去,查到了给魏诺检查的医生。这时候,刚才的那个车主又慌忙地跑过来,给了马悦儿一只摔坏的手机。
“这个是那个崴了脚的人的手机,刚才忘了还给你们。”
马悦儿接过手机的时候看了一眼坏了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陈要宇的号码,“为什么你不还给失主要还给我呢。”
“就他旁边那个人,我躲都来不及”,他边说边往后退,“东西你收好了,我先走了啊。”说完转身小跑着出了医院。
“你找我?”检查的医生也刚好过来。
“刚刚送来的那个人,检查真的没问题吗?”
“检查单在那放着,你们应该也都看过了吧?我明白你们的心情,虽然是被车主送来的,但他真的就是崴了脚,你们要相信我们医院的设备,也要相信医生的水平。”
“那”,马悦儿努力地组织语言,“有没有什么,会让一个人突然变得焦虑,烦躁,慌乱……就是、就是会变得有点六神无主。”
“小姑娘我看你有点焦虑,有点六神无主了。”医生拍拍他的肩膀,“你不用太担心,你朋友的情况很正常,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你们安安心心让他把脚养好。”
“梁医生,那边找。”
“来了!”
马悦儿留在原地,“后遗症”三个字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里,她把坏掉的手机放进包里,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回家,还是上去追问。
另一边,狭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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