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段如膨胀的气球般越来越明显。
【2】
刘君媛开始了她昏暗的大学生活。她听到公司起死回生的消息,她听到公司蒸蒸日上的消息,她知道他们在金融危机中存活了下来。可在这些背后,是继母不断侵吞、架空公司的冰冷真相。
刘君媛在暗地里恶毒地诅咒。如果这几年之中偶尔有光线照进她的生活中的话,第一次是女人的儿子真的如她某次醉酒之后无心大骂那般,出车祸死了。从那以后她开始接触生意上的事,开始成为爸爸的助力;第二次是她偶然得知了一些关于陈要宇家的风言风语。刘君媛觉得他们是同病相怜,如果有些事她一个女人做不到,不代表多一个人之后也做不到。所以她找到了陈要宇。她从那个女人那里学到的,向陈要宇抛出了橄榄枝。
之后?你问我之后的事?那女人好像真的被诅咒一般,整天郁郁寡欢,失去了野心,渐渐从一线上退下来。爸抓住机会重新掌握了公司,却突然不再让我插手公司的事。我按照约定和陈要宇顺利结婚,邀请了各自的亲友。
呼之欲出,摇摇欲坠,摇表不定的不知道是窗外的树枝还是雨夜失眠人的心情。
【3】
陈要宇最近开始变得神神秘秘。虽然他表现得很坦荡,自从蜜月之后就开始了。不对,刘君媛的直觉告诉她,应该还要在那之前。可要她立刻说出一个具体的时间点,她却无从开口。一切好像和那个叫魏诺的人有关。等等!从什么时候开始……
自己居然对陈要宇有了期待。
在得到马悦儿的消息后,她是愤怒的,忐忑的,惴惴不安的,
让星宇走向衰败的那个传闻,刘君媛并不是没有听过。星宇未来的继承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这让所有的股东都大惊失色,对于星宇这种家族性企业来说,不论真假,这种传闻是致命的。但是当时刘君媛并不在乎,她只是需要一个助手,将她从继母的漩涡里拉出来,将她从黑暗中带出来而已。她不相信那个女人会不知道这样的传言。所以她故意和陈要宇走近,就是为了气那个女人。
陈要宇对她好不好,起初刘君媛并没有感觉。应该说,她对所有追求过她的人都没有太多的感觉,她更爱自己。从不给予真心的坚冰是不会被轻易击穿的。
刘君媛曾经这样想。
可当陈要宇和魏诺真的如马悦儿所说在h市,一前一后出现的时候,刘君媛的心情该怎么形容呢?心像废纸一样拧巴着?不对。透不过气,胸口阵阵发虚?不对。是欲哭无泪,是保持微笑,是仪态,是妆容,是假装好脾气地牵着他的手,是饶有气度地不追问。
是恨了自己,是觉得自己没用。
爸也是。
他也是。
她的高等教育没有教会她如何处理,她的名流交际没能帮助她摆脱困境。她是束手无策的,什么都想要挽回的女人。她不是生人勿近的冰山,她是重燃生机的火山。剥去表面的薄冰,藏在底下的是厚厚的灰,是滚烫的岩浆。
【4】
刘君媛第一次联系了私家侦探,第一次录音,第一次窃听,第一次跟踪。她越来越不像自己。这些从前她想都不敢想的方法有着jìn_guǒ般的魔力,仿佛迈出一步,便是不回头的深渊。但持续不断传来的消息都让陈要宇不在她身边的时间变得短暂,让她感觉安全。让她越陷越深。太好了,他没有……是刘君媛心里的出镜最多的潜台词,一段持续三个小时的工作视频比安眠药管用。病态吗?她并不觉得。或许这是真实的自己,没有光鲜的外衣,只有□□的yù_wàng。
“刘小姐,本来干我们这行的,不应该对你说这种话,可连续一个月的观察下来,目标对象并没有你所描述的行为,我建议……”
“不用,我付双倍的酬金,继续拍些照片和视频,定时传给我。”
控制和不满支撑着她。
刘君媛开始频繁地后悔,后悔用交易的方式认识了陈要宇。但如果回到过去问那时候的自己,陈要宇不过是她看不上的,没有感觉的众多潜在追求者之一。她仍是一座坚硬寒冷的冰山。所以她能做的只有紧紧地抓住,不让到手的东西再从手中溜走而已。
只要做到这一点就可以了,希望任何人都不要阻拦他。
否则,否则……
陈要宇的公司,魏诺的孩子,马悦儿……
女人仍然穿鲜艳跳眼的衣服,化精致的妆。可在外衣下面穿着什么颜色的内衣,只有她自己知道。
马悦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活生生的现实告诉她,是她太小看刘君媛了。疑问现在站在她眼前的,是陈要宇,挽着刘君媛手的陈要宇。如果说在大街上碰到也就算了,他们夫妻两个是真情还是假意,逢场作戏都有可能。可自己现在站在女性用品专区里,刘君媛跑来和她打招呼:“悦儿,这么巧。”
马悦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明晃晃的炫耀开场白,还以为刘君媛这种女人是不要这种日常用品的呢。很奇怪,放弃联盟后,马悦儿对刘君媛的态度回到了从前,可能她真的不习惯刘君媛的嘴脸吧——又或者,讽刺一些,她见不得刘君媛独尝胜利的果实。多想了几秒,连该怎么接话都忘了。
“这牌子好用吗?”
“我用习惯了。”
刘君媛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老公,过来看看这个牌子。”
果然啊。马悦儿在理智上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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