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不想帮我办事?”
蓝桥立刻立正表决心:“小的自然愿意帮少爷办事,火山火海,再所不辞!”
“我让你刀山火海做什么……”崔俣失笑,递过来一张纸条,“你去这里,打听赵家一个叫赵季的男子,他的哥哥叫赵仲,四年前去世,留下一双双生儿女赵书文赵书雪,俩孩子目前就跟着叔叔赵季过。”
“嗯!”
……
一天的时间太少,蓝桥回来时得到的信息有限,只知道赵家是个非常不消停的家族,在义城颇有名气,赵季此人,也是有的,年前丢了小官,养着一双侄儿侄女甚是辛苦。
可就算多辛苦,蓝桥亲眼看到赵季衣服洗的发白,明显财力不支,这人还是没有收下蓝桥带去的一点礼物,并且冷言回话:不需要外人关心照顾,请止于此,不要再靠近来往。
蓝桥回来时挺生气:“怎么能这样!少爷明明好心,他不接受也就算了,干嘛摆张冷脸,吓唬谁呢!”
崔俣皱眉,可能他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他便让蓝桥带上银子,又跑了趟腿,到纸墨铺子冯掌柜那儿,请他帮忙。蓝桥回来后,告诉崔俣,冯掌柜对赵家算熟悉,对赵季不怎么熟,等他打听打听,过几日亲自来送消息,至于银子……就不必了。
崔俣也不跟他客气,反正若有所欠,他悉数记下,待有机会,还人情与范灵修就是。
……
长安城里,杨暄接到了蓝桥的告密信,气的直接把凳子踹翻了!
好个崔家,好个嫡母,欺负人到这种地步!不让进门?还想罚跪?那弱兔子一路生病,腿伤好了又犯,镇日病怏怏没几天是精神的,有几日甚至高烧不退差点厥过去,需精心照顾方得好转……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把人养好了,喂出点肉,就是送回去给他们欺负的?
这个瞬间,杨暄有马上带甲辰等人,过去灭了整个崔家的冲动。
“崔家……你们该庆幸没真把那兔子怎么样!”
杨暄算着手上的事,今晚要去挑一个河帮,明日要去王复老头那上课,后日要与谢闻去参加一个世家清谈……估计再两日能腾出空,过去看那只笨兔子了!
等他过去……哼!
结果他还没过去,就收到了崔俣的信。信里说:我家的事,我会解决,你不许插手!
杨暄:……
这兔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崔俣当然知道。他家那个笨蛋小厮什么德性他最明白,蓝桥认字,但除非必要,很少趴在桌上忙忙乎乎半天写一堆字。写了还偷偷摸摸的避着他不告诉他……肯定是写给别人看的。
想想最近接触到的人,写信时那苦大仇深兼痛快期待的典型告状等人撑腰的表情……再加上若有似无套上一两句话,崔俣想不知道信写给谁都难。
他倒不反对杨暄这点关心,上司关心下属,是一段和谐工作关系的开启,蓝桥……蓝桥这两天压力也着实也有点大,而且莫名其妙特别焦躁,给他点机会转移注意力挺好。
他没问蓝桥都写了什么,也不大关心,只提醒杨暄注意距离,他的事他自己会处理。
开玩笑,杨暄手上多少事,没准在长安城忙成了陀螺,他怎么好意思还让人为自己家事操心!
这天夜里,小老虎立功了。
有个仆妇摸黑想跑到崔俣院里,被它挠了个满脸花。
仆妇是张氏派来的,大约是想打探点消息,不知道这院里什么情形,就想摸黑悄悄看一眼,若能顺便偷听点崔俣主仆的悄悄话,就更好了。结果她不知道崔俣养了‘猫’,或者就算知道,也没想到这只‘猫’这么凶残,猛一下子从墙头扑下,直接糊住了脸,四爪并行,挠的她……反正是不能看了。
仆妇去跟主人诉苦,张氏添油加醋的去崔行那里说崔俣多么多么凶残……崔行决定对崔俣惩罚加长时间。
“就这么算了?”崔佳珍一脸愤怒,指葱小手‘啪’一声拍在桌上,“爹不让那贱人给咱们一个说法?”
张氏赶紧拿了她的手:“我儿……小心点,手疼了怎么办?不过一个庶子,哪值你如此记挂?他不过就是那瓦片,你可是精巧玉瓶!”
察觉出张氏责怪意思,崔佳珍咬了咬唇:“娘……我知道嘛!”
“那你还……”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欺负我也就算了,还敢欺负娘!爹还帮着他!”
“你爹也不是帮他,”张氏塞了一杯茶到女儿手里,“我这伤的不过是个仆妇,那贱人再怎么着,大小算个主子,仆妇存着小心思夜闯,自己不小心被只猫抓了,那贱人要讨理,你爹也不好太怪罪。”
崔佳珍:“那岂不是委屈娘了?”
“娘不委屈……”张氏笑吟吟看着崔佳珍,“只要你和你哥哥有好前程,娘做什么都值,怎么样都不委屈。”
似是想起什么,崔佳珍垂下头,脸色微红,撒着娇:“娘……”
张氏却没看到女儿表情,顾自思虑崔俣的事。此次崔俣回来,表现与之前大相径庭,她不得不在意,若是她忽略了什么,手段使的不对,日后……可就不好了。
她手指捻着帕子,声音轻缓:“长安谢家秋宴,你说你看到崔俣了,事后我让你去打听,你说打听不到他,他肯定没有巴结上什么贵人?”
崔佳珍心中一跳。
那日秋宴她看到崔俣,却并不知道崔俣怎么进去的,回到舅家,她娘亲听她说后,担心有什么异处,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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