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算了一小下,知道他近日气运下吉,今晚确会宠幸一个穿桃红绣荷叶镶金边小衣的女子,事后背上会多两道痕,这女子是谁,是何身份,我没去算。行云布雨的时间也有些模糊,可能是一刻钟,也可能更多或更少。后院不宁,会见两次红绳,每次见到就有小烦恼这些,全都是瞎说的。”
崔俣看着杨暄,眼睛亮亮的:“你宫里不是埋了不少暗桩?小小帮我一下就行了!”
杨暄唇角笑意更大:“比如制造点什么动静故意打扰缩短他行云布雨的时间,悄悄在他必经路上放段红绳……”
崔俣连连点头,一脸‘对对你懂我’的默契,笑眯眯接道:“越王后院那么多女人,不管他宠幸谁,总会有人吃醋,稍稍闹一闹,就是小烦恼么。人为安排他见一次红绳,后院里某些人就得到一些信息闹一闹,立刻让他烦恼烦恼,完全可行么!只需要你的人少少动作,危险性暴露性都很小!”
“好,我马上派人下令去办。”杨暄笑完,眉头又皱了起来,“你算这些,真会遭到反噬么?”
崔俣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我愿意的,身边牵挂的人事,只要不太大,都没事,若是想知道的太细太多太远,才可能会有问题。”
见杨暄眉头仍然不展,他眼瞳一转,微一伸手,拿扇子挑起杨暄下巴,声音故意压低:“可是怕啦?放心,哥会永远罩着宝贝儿你的!”
杨暄脸一黑,夺过他扇子:“别闹。”
“哈哈哈哈——”崔俣捂着肚子大笑,“害臊了!你竟然还会害臊!”
杨暄白了他一眼。
崔俣这么一闹腾,车内气氛陡转,杨暄恨不得把他抱住狠狠教训,看他还敢不敢瞎胡闹,一时间忘了反噬之事……
车里这么热闹,外面蓝桥十分好奇,可主子又没叫人伺候,他心里痒的很,总下意识回头看。得亏杨暄护卫靠谱,走的路算偏僻,还故意隔出空间截开偶尔经过的人,不但没人能听到车里的话,还没几个人看到他这不专业的表现。
只有木同,过来曲指敲了敲他脑门:“小笨蛋,一会儿晚饭吃什么啊?”
“不许叫我小笨蛋!”蓝桥捂着额头,开始和木同习惯性抬杠,倒也忘了关注车内。
……
崔俣只感受了一点越王的事,也算仔细,他不确定稍后会不会有副作用,顺了杨暄的毛,就开始说正事:“你那边呢,林芷嫣拿的那个布包,可抢到了?”
杨暄摇头:“没有。”
“没有?”崔俣很有些惊讶,没有你这么自在?而且——“不可能啊,我还从未见你输给过别人。”
杨暄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我自是不会输。”
崔俣立刻明了:“所以你是故意的!”
杨暄把玩着崔俣的扇子,微微低着头,眉睫隐在光线暗处,声音微低:“四年前那本帐册——你可还记得?”
四年前……帐册?
崔俣当然记得。
那是一本很奇怪的帐册,记着很多人名字,每个人名字后面都有一串数字,像是什么交易。
当时他从赵季那里得到线索,派蓝桥去长安拿,正好碰到杨暄恰巧也得到这个消息,去拿同一本。他这边,是赵季做官被牵扯到某案死去的哥哥赵仲留下的线索,杨暄那边,是河帮包打听,消息小能手孙敏献上的。
这帐册,传言里很厉害,只要拿着它,就能号令上面的人,这些人,几乎全部是当官的。
当时崔俣与杨暄势微,渴望经营扩大力量,看到这样的东西,不想用是不可能的。然而提升自己实力重要,谋大位重要,旁的东西,却不能不顾。
他二人曾促膝长谈,他们的理想,他们的渴望,他们想要的,想经营的,是一个健康的,强大的国度,阴诡计谋可以用,但类似这种——一看就知道不只一本,强大到自成体系,埋着不知道多少秘密的帐册,却是要谨慎。
这上面的名字都是官员,贪污受贿,上行下效,不知道多少蛀虫。他们不怕被牵扯进去,不怕有麻烦,却不希望看到自己国家是这样的。
遂二人商定,先不动声色,找到名册上的人,跟踪观察,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东西。
他们想做的,不是利用这册子往上爬,而是想将它找全了,研究明白了,将这个链条直接摧毁!
可是很奇怪,册子上的人,有很多死了,活着的,生活很是中规中矩,没什么异常,市面上也并没有再出现另一本册子……若非杨暄耐心十足,早就撤掉监视了。
崔俣自己都差点都忘了。
遂今番提起,是——“那个布包!”崔俣神色凝重,“莫非同账册有关?”
杨暄脸色也很郑重:“抢夺间,我寻了个机会看了一眼,封皮,内页,包括里面的记录方式,都与咱们得到的册子相似,里面似乎还有相重名字。”
这个东西,时隔四年,又出现了。
可是为什么?是谁在操纵,还是谁曾故意压制,终于压制不了了?
那黑白灰三道不同人影是谁的人?为何得知同样的消息线索,今日在此来抢?
崔俣眉心一跳,想到更多:“若册子作用广为流传,会有人想要很正常,可为什么知道这个消息,亲身去取的是林芷嫣?她可不是什么官面上的人。”
“而且——”杨暄把玩玉扇的动作停住,“她多半是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才会说,有了它,一定能让越王帮荣炎彬母子正位,这个东西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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