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井下的人晃动绳子,丫环就开始将绳子收上来,绳子另一端还是绑着刚才放下去的木盒。丫环解开后放绳子回井边,提着木盒出来,等看守的人将大门重新锁上后就原路返回。
达儿见丫环走了,他迫切想知道井下是何人,一闪身从墙上跃下并来到井口边,俯身向下看,是一口枯井,井底离地面大约六七丈高,在井下一侧隐约传来微弱的亮光。达儿决定下去一看究竟,他运气凝神,听听周围的动静,发现除了门口的两名看守外,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人。于是,他纵身跃下,在快到井底时,双脚撑着两边井壁,弯腰先下观望。井底竟然被人挖出一个地下室,一名老妇人坐在桌子前扶着拐杖看着从井口射下来的月光发呆,在她身后是一张用木板胡乱拼凑的木床。带着疑问,达儿跃到井底。
老妇人突然见到一个蒙面黑衣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先是一惊,然后恶狠狠地道:“是不是那个畜生派你来的,他终于要杀我了是吧?”达儿被她问道一头雾水,忙道:“不是的,您误会了。”老妇人似乎没听见,摇头道:“老身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听不清,你过来再说一次。”达儿见老妇人没有听见就上前,来到老妇人身边,俯身准备在她耳边再跟她说。谁知道,老妇人突然用手中的拐杖朝达儿的脑袋猛击过来,达儿赶紧躲开。老妇人可能用力过猛,一下打空,一个踉跄就要摔倒,达儿立即上前扶稳老妇人,老妇人趁达儿搀扶自己之机再用拐杖打了达儿一下。达儿只好扶老妇人坐好后,对老妇人道:“我和您无冤无仇,您干嘛要打我。”老妇人“哼”的一声后,冷冷道:“不要给老身装糊涂,你不是要杀我的吗?来吧!快动手。”说完别过头去,就等达儿动手。
达儿被看着这个奇怪的老妇人,一时间不知怎样才好,呆呆站着。老妇人发觉他迟迟没有动手,慢慢回头看看达儿,觉得奇怪问道:“你真的不是那个畜生派来杀我的?达儿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你所说的畜生是谁,反正我不是来杀你的。”老妇人紧绷的心放松了些,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充满敌意了,问道:“那你是谁,为何会来这里?”达儿就将经过大概说了一下,老妇人听完,皱着眉头望着从井口射下来的月光,喃喃自语地道:“他,终究还是出卖了自己的民族。这是造孽啊。”达儿见老妇人神情忧伤,知道她必定是知道什么,但又苦于开口。
过了好久,老妇人对达儿道:“你知道是谁将我关在这里的吗?”达儿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老妇人叹了一口气道:“是我的儿子。”达儿一听大为震惊,他根本不敢相信天下会有这样的儿子,竟然将自己的母亲关在昏暗的地牢里。老妇人接着道:“你不是要查他们为何要偷盗婴儿吗?”达儿点点头道:“是的,您知道吗?”老妇人道:“如果我不知道,我就不会被这个畜生关在这里了。”接着就告诉了达儿一个惊天的秘密。
原来,老妇人就是东阳船务掌柜曾士珅的母亲。十年前,东阳船务只是湘江上一个很小的水上运货的小商户。有一次,他们在帮人押运货物北上时,在汉口地界救了几个落水的东瀛人。后来,才知道他们是东瀛土肥家族的贵族,因与其他家族争夺东瀛第一将军而相互嗜杀,由于他们家族势力稍逊,所以败阵并被对方一路追杀至中原,最后在汉口,他们所乘的船只被击沉而落水。曾家收留了流落异乡的这些东瀛人,在此过程中,曾士珅和其中的一名东瀛女子产生感情,并办成了婚事。几个月后,东瀛的战事发生了巨变,对手家族因为一场瘟疫丧失了全部成年男子,至此两派纷争就此结束,土肥家族首领如愿成为东瀛第一将军。在镇压完其他反对势力后,接回所有因战乱而流落异乡的族人,也包括流落中原的他们,而成了曾家媳妇的这位土肥小姐没有随父回东瀛,而是继续留在丈夫身边。半年后,她父亲拿着天皇的诏书到中原封土肥小姐为贞子公主,曾士珅为东京都大人。颁布诏书同时拨了一笔巨款,要他们利用东阳船务为东瀛侵略中原收集情报和资金。在宣读诏书后,还告诫吸取对手家族竟然被一场瘟疫搞得几乎全族覆灭的教训,原因就是东瀛是个海岛小国,人口不多,近亲结婚导致身体素质下降抵抗力差。所以,他接天皇下诏书之际,下令曾士珅夫妇抓些中原女人回东瀛,用于和东瀛男子通婚生下混血的后代。然而被他们抓到的女子,刚烈不从,跳河、割脉想尽办法自杀,总之,他们没有成功运送一名女子回东瀛。见绑架成年人不行,他们竟打起女婴的主意,想偷一些回去让她们自幼就东瀛长大,嫁给东瀛男子就变得理所当然。这就是各地为何只丢失女婴的原因。
达儿听完之后,震惊又愤怒!老妇人对达儿道:“这个畜生,虽然是我的孩儿,但是他这样伤天害理地出卖自己的民族,已经枉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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