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时照顾家里以后,景其琛就和大卖场里抢购的大妈没什么区别了。
看到只要和孩子相关的都想买,买就算了,看到打折。那根本就是停不下来。
“你买这么多干什么?家里玩具挺多的。”颜许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景其琛没开车,买这么多东西又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法术穿回家里,最后景其琛和颜许就像是进货的一样,一人一个蛇皮口袋,十分狼狈。
大概是因为长得好,穿得也不错,提着两个布满灰的蛇皮口袋,路人都纷纷转过头来看,估计搞不清楚进货的穿这么体面干什么,也不害怕弄脏。
颜许是有苦不能说,他虽然是妖怪,但是和人没什么区别。而且触发法力的前提条件是在生死关头,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能拥有法力。平常就是个普通男人,没比别人强。
好不容易两人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让景其琛把东西弄回去,白羽和文茵却失踪了。
没办法,两人只能走上街头,看看哪里有白羽他们的气息。
颜许去街头买了瓶水,正要和景其琛说话的时候,一个瘦弱的小孩子突然撞进了他的怀里,这孩子很瘦小,黑黑瘦瘦的,身上穿着的是破破烂烂,在这个天气很明显会受冻的衣服。他吸了吸鼻涕,手里拿着一个破碗,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问:“叔叔,给我点钱吧。”
颜许一下就心软了,但是他没把钱掏出来,反而蹲下去问道:“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
小孩又吸了吸鼻涕,他脸上很脏,身上也很脏,还带着股味道,一看就是很长时间都没有洗澡了,也没有人照顾他,小孩想也没想:“我没有爸爸妈妈,我是孤儿。”
颜许又问:“那你现在跟谁住在一起?”
说这话的时候,颜许明显感觉得到有人在远处看着他,于是颜许微微侧身,给孩子张开了一个视觉死角。
别看孩子小,但有时候也很精明,他看着颜许体面的打扮,又看了看颜许身边站着的一看就孔武有力的景其琛,他忽然就抱住了颜许的脖子,颜许被抱的有点不知所措,还看到这孩子头上的跳蚤。
颜许小时孤儿院的环境也不是很好,他倒是对虱子跳蚤什么的接受程度还好。
小孩在颜许耳边说:“叔叔,我们都在大桥的桥洞底下,胖子生病了,他们不给胖子看病。你帮我报警吧,我家原本在杭州,我叫李大头,我爸爸妈妈是农民,我家在陈县的安河村三组,我是被拐卖来的。”
小孩说话很有条理,几句话就说清楚了。
第一,他是被拐来的,而且不是一个人,是一个组织。
第二,他有个朋友,现在就快死了。
第三,他详细的给颜许说了自己的家庭背景,让自己的话更加可信。
这孩子,显然是个可造之材啊!
颜许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百块钱放在孩子的碗里,对李大头说:“给你,也是可怜。”
李大头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十分讨喜地说:“谢谢叔叔,叔叔是个大好人,肯定长命百岁!”
说完,拿着自己的碗就跑了。
确定身边没人看着了之后,颜许才皱着眉毛看向景其琛,景其琛显然也听见了那孩子说的话,他问颜许:“你刚刚怎么不直接带着他去报警?那个监视的人我可以解决。”
“他们这种组织,我以前下乡的时候就看见过,看似松散,其实很严密。一旦联系不上一个负责人,就会马上挪窝,一晚上都不会留。报警就算立案突击,也不可能比他们逃跑来的更快,打草惊蛇。”颜许心情很不好,心思都写在脸上。
他痛恨人贩子,当年在孤儿院,不少孤儿都是从人贩子手里解救下来的,很多都是后天残疾人。缺胳膊少腿都还算好了,有个小孩,全身都是烧伤,连朋友也没有。他是被人贩子关在木屋里,放了把火,看人还没有烧死才抱出来的。
而且这些孩子大多数被拐的时候太小,肯定不知道自己的大名,也不知道家乡在哪儿。
有些甚至说他家就在杨树后头,李子树后头,懵懵懂懂地成了残疾人,一辈子都得活在这样的阴影之下。
那个烧伤的孩子,在读小学的时候,因为被同班同学排挤,辱骂是魔鬼,那孩子自杀了。
一个小不点,甚至还没有独立自主的人格,就偷了农药,孤零零的死在了仓库里。
他的父母,说不定还在遥远的他方,等待着自己的孩子有朝一日能被找到,有朝一日还能相认。这个家庭还能够重回往昔。
颜许想到这个就咬牙切齿,他的愤怒似乎变成了实体,有熊熊烈火在他身边燃烧。
景其琛咽了口唾沫,觉得这样的颜许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可怕,即便面无表情,都知道,要是那些人贩子落在他手上,不死也得掉半层皮。
李大头要到了一百块钱,但是他脸上并没有什么笑表情,因为要不到要挨打,要得到也要挨打。只是被打的时间要少一点。今天看着他的是个黄毛,专门管这一片,那些跪在原地要钱的专门有人看管。
像李大头这样流动的,又有另一拨人看管。
李大头老老实实走到黄毛面前,把那一百块钱交给了黄毛,一百块在这个县城已经很多了,而且他之前也已经要到了几十块,算是完成了今天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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