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余忘才磕磕巴巴地补上一句,说:“我愿意!”差点没让周围的人侧目相看。
“真是教科书一样的浪漫,可我喜欢自己握住主动权。”他说话的时候好像故意舔了舔唇,嗓音别说多勾人了。
“我愿意!”
“不愿意也来不及了。”沈一岑定定地看着他,“你是我的了,孟先生。”
第24章 第 24 章
旧苏的天气不能说不好,就是热。全国性高温,别的地方下雨属于蒸煮,但好歹下了雨啊,这个地方的那点子小雨滴算个什么降水,一路上飘在头顶,黏在身上的水还不如流出的汗多。
文山独自一人在桥边的步行街闲逛了一会儿,虽然一个人惯了,但是明显在这样的场合一个人太孤独,街边卖花的小姑娘都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搭讪。沈一岑是真的心好,可是论最损,他也当之无愧,不过也是,自己脱单了,哪管得了别人的想法,那可都是灯泡啊。
晚上配钥匙的摊子都不做生意了,其他摊子上都是些小玩具,情侣出行或是家庭散步,眼见着人越来越多了,文山捏着手里的钥匙,转身照着手机里记好了的地图来到了春谢里的小高层,进门就是一股闷热的气流兜头一罩,就知道沈一岑早早出门根本没有开窗通风,房子里满是生活废气积攒之后的微妙味道。他花了点时间走了一圈来熟悉将要生活一段时间的地方,最后摸到厨房,案板上放着的西红柿已经轻微腐烂。
他勤快地打扫了一番,面对厨房现状有些苦恼,沈一岑的厨房里大多是甜食和调料,文山记忆里沈一岑的口味一直就是这么奇怪,没人管的话能把糖当饭吃,他也喜欢辣,饮食过甜过辣,吃得满嘴泡也不停。
太不健康了,要是他男朋友可以管得住那倒是好。
因为是夏天,沈一岑极少在家做饭,蔬菜基本见不到,冰箱里除了冰淇淋几乎什么都没有,文山挠了挠自己的板寸头,拿钥匙出门去买了些做汤的材料,就等着那虐狗二人组回来当夜宵。
他在这边迅速进入照顾人的角色,那边二人组正在“amore”酒吧愉快地玩耍,沈一岑最会撩人,孟余忘告了白,本来应该立刻给家长报告喜讯,可是不巧前几天曾先生带着沈白出门旅游,两地有时差,沈一岑不敢打扰父亲的好梦。
两人手拉手来到“amore”,沈一岑的师父严幻将要成为第一个知晓他脱单的长辈,沈一岑现在迫切地想得到众人的祝福,不知觉将孟余忘的手握得很紧。
孟余忘反握住他的手,捏了捏,沈一岑回头,眼神晶亮、头毛软萌,让他心里满溢出来的爱意化作实际,倾身在沈一岑嘴角印下一吻。
他就自然地心跳平静。
告白之后最初的奇妙感觉都消弭,仿佛走到一起是理所当然的,告白反而错了顺序,没有激烈的亲吻和拥抱,牵个小手可构不成难为情。沈一岑脸皮顶厚,不慌不忙、脸不红心不跳,酒吧老板蒋胖子见沈一岑带了人过来,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只当这又是个沈一岑的好朋友。
几个月前驻唱歌手阿确被星探发掘的事情让蒋胖子苦恼许久,一方面,他恼火喻年轻人不尊重合约精神,没有提前说明而让他措手不及,另一方面,他倒是很欣慰阿确能够有另一条更有前途的路可以选择,于是一时间在放不放人的问题上犹豫。阿确后来还是去浅浅地蹚了趟娱乐圈深不见底的水,光怪陆离数日游之后,觉得自己相较于前辈太嫩,对比同期又没后台,虽然人有虚荣心,但是他想象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潜规则的参与者,所以拒绝了报酬丰厚的合约,和几个好朋友组成了地下乐队,最终还是留在了“amore”。
蒋胖子很满意他的决定,酒吧最大的客源保证留了下来,皆大欢喜,姑且不问他能留多久,但年轻人出去见过了不同的风景,总算成熟了一些,学会给双方留下余地,还愿意教新来的女大学生歌唱技巧,就是以后发达了,也不愁是再也不相往来的结局。
与人为善,缘分和机遇不愁没有,蒋胖子性格急躁,严幻在这方面却是老师级别的,才没有断了双方的后路。
小新人现在还兼顾杂务,晚场大部分时间都是阿确的,他还是一头辨识度极高的绯红发色,墨镜别在衣领,开唱以后,一整个酒吧里的客人仿佛都是他的信徒,手里握着啤酒瓶不肯放手的男男女女有哭有笑,跟着他一起哼唱那一首诉说爱情的歌。
这个夏夜临近七夕,有人欢喜有人愁。
沈一岑带着孟余忘穿过形形□□的人群走向吧台,好师父严幻依旧面无表情清清冷冷地站在吧台后头。表演时间他一般没有客人,修长漂亮的手指搭在玻璃杯上,听闻沈一岑来了,照例给了他一杯牛奶。孟余忘还要开车,所以沈一岑给他点了一杯无酒精饮料,才让严幻微微动了眉。
严幻拿那双深邃的倒映着人影的眸子盯着孟余忘的方向,孟余忘来前已经知晓沈一岑这位师父眼睛看不见,于是轻声问了声好。沈一岑一句话都不插嘴,严幻心思通明,很快想到这是自家徒弟找的另一半。
于是不由得想到沈一岑前些日子仿佛没有缘由的好心情,严幻难得勾起了唇角。冷美人师父微微一笑,沈一岑撑着脑袋假装自己犯了花痴,说:“师父你跟开了花一样。”
这句不敬的话意外地没有遭到严幻的批评,他老人家一点儿也不想和自己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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