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贾小环的性情,宇文熙也是摸清楚了的。好处放到他母亲的头上,绝对比奖励他本人,对他更有吸引力。
所以这几年下来,贾小环自己还是个光头的小伴读,他母亲赵姼却已经是三品淑人了。
果然,一听见有奖励给娘亲,本还心不在焉的贾小环立时就精神了,挺直了腰板拍着胸脯保证,“伯伯放心吧。不就是小孩儿不听话嘛,都交给宝宝了,保准儿他们一个个都调.教得别的什么不会,就会俩字儿——听话!”
“喔,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宇文熙被他逗乐,好笑地问一声,“我那几个儿子,大概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宝宝你行不行啊?”
“行,是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只要伯伯您舍得,教听话还是没跑的。”贾小环有些大言不惭,但也没忘了提要求,“不过,伯伯得给我处置的权力,不然他们真闹腾起来,我个小伴读可压不住。”
“随你折腾吧,我把庸然派给你压阵。”宇文熙略一沉吟,便笑着点了头,旋即又问道:“宝宝,这教训人的手段,也是你师父教的?”
贾小环被问得愣了愣,随即就撇了撇嘴。可不就是师父教的嘛!
当年他刚被师父收养,深受各种打击,颇为自暴自弃,甚至都想一死了之。结果师父就惹恼了师父,接连三个月的各种严酷训练,调.教得他都养成了条件发射,但凡师父的一声令下,他就只会乖乖听话。
当晚,贾小环就留在了乾清宫。伯宝两个就训练上书房弟子的事谈论半宿,寅时过了皇帝陛下就上早朝去了,贾小环则是困得不行躺倒就睡。
这天早上,瞅着贾小环空荡荡的座位,上书房的同学们大概想不到,环小爷准备了什么样的礼物,在等待着他们。
“哼,又旷课逃学,他到底当这上书房是什么地方。”水溶腻味地瞥一眼那空位,向身边的三皇子宇文玑嘟囔道:“真不知道圣上看重了他哪里,整日都宠得比……”
此时正是用午膳的时候,宇文玑与水溶相对而坐,闻言就顿了顿筷子。他眼睛斜着睨过去,在桌案下的脚尖蹭蹭水溶的,轻声道:“溶儿,你着相了啊。环儿本就是个讨人喜欢的,父皇宠爱他也是应当。而且我听说了,当年他可是救过父皇性命的。”
水溶被这一蹭取悦,眼神简直凝到了宇文玑身上,嗤笑一声道:“你也说了,那就是个听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说什么想当年,当年他进宫时才几岁啊?什么救圣上的性命,还真是敢往自己脸上贴金。”
“别胡说,这事应该是真的。”宇文玑摇摇头,目光有些飘远,“可还记得父皇登基前那一年,曾经遭受过几次追杀。当时,父皇曾在密云失踪过几天,那时候贾环也在密云。等到父皇登基了,贾环也就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宇文玑收回眼神,看着水溶颇有意味地道:“你往后也注意着些,别总是跟环儿冷脸冷面的。他看着是个没依没靠没背景的,连荣国府也呆不下,可你也要记住了……他如今背后站着我父皇,那便是天底下最大最重的靠山,谁都比不上。”
这其中,也包括有你。水溶如何听不出他话中的未竟之意,脸色难免讪讪,在宇文玑不注意的时候阴沉下来。
他也不知道为何,就是看那个贾环不顺眼,当初第一眼见到时就厌弃得很。再往后这几年下来,那么个低等贱民而已,却胆敢对他不恭不敬、言行无礼,有多少次他都想亲手踹死他。
只可惜……水溶的汤匙在小碗中轻搅,却已然没有了食用的意思。只可惜啊,宇文玑说得没错,那贱民背后站着当今圣上。多少次,他都已经捏住那贱民要发作了,却偏偏……
水溶没接着往下想偏偏如何,因为那会让他深感羞恼,丢尽颜面。
贾小环没来上课,老七宇文玸就换了蹭饭的主儿,跟着二哥宇文玴相对而坐。另外,两人也没忘了把贾小琮拉来。贾环虽然不在,但也不会影响他们想要同他拉近关系的心情。
“小琮,昨天出宫有没有新鲜事,说给我听听啊。”用完午膳,宇文玸递一碗水果冰沙给贾琮,脸上带着羡慕地道:“你们就舒坦了,每个月都能出宫一回,二哥年纪到了现在也能出宫。也就是我,每个月就算休沐一天,也得在宫里呆着,都闷死了。”
“能有什么新鲜事,不过是去外面走走逛逛罢了。”八月的天气,贾小琮抱住了冰碗就舍不得丢下,漫不经心地嘟囔着,“就是听说……现今的脂粉生意不错,多高的价钱都有人抢呢。”
他倒是不缺冰用,只是环哥管他严得很,冰水、糖水什么的从来都不给多吃的。像是这种沙冰,平日都是下午骑射训练完之后,才会给一碗解解馋的。今天趁着环哥不在,他就先吃上一碗,等下午再去找环哥要一碗。
耶,两碗!
脂粉生意?宇文玴和宇文玸对视一眼,有些弄不明白贾环、贾琮两个少年,怎么会关心起脂粉的事来。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事实上,其中的隐情就是,赵姼赵太太的脂粉铺子最近生意格外兴隆,很是让赵太太心情舒畅,很是给儿子和贾小琮塞了几张银票零花呢。
午膳之后,上书房大概有半个时辰的休憩时间,只是今天众学子刚刚用晚膳,乾清宫的大总管李庸然就来了。在李庸然的身后,则是一群侍卫,默默地站在门外。
“诸位,圣上有令,都随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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