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宇帆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 也只是继续点头, 没有去揭穿什么。
一炷香后。
随着熟悉的第二声“轰隆”响起,桓承之抹了把脸上被溅了不少的黑灰。
贺宇帆打了个哈欠道:“还来吗?”
“来啊。”桓承之摊手道:“我说了我还是会的, 只是不太熟练。多来几次找到感觉就好了。”
贺宇帆点点头。
反正这炉子在点火之后,会把周围一小片温度都带的暖洋洋的。他们来这儿本来就是为了煅剑参赛,既然如此,只要不冷了, 那桓承之随便玩儿多少次无所谓了。
抱着这种心态, 贺宇帆又在预料之中的接连听了爆炸,直到第九次炸炉时。桓承之终于自己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他抹了把脸, 略显委屈的看向一旁坐在地上打瞌睡的贺宇帆道:“你都不打算阻止我一下吗?”
“阻止你做什么?”贺宇帆眯着眼睛缩了缩身子,舒服的叹了口气道:“咱们现在的行为,就是用一百个上品灵石玩儿四十九天的炮仗。那这个炮仗要是炸不出个千八百响来, 我们岂不是会很亏?”
桓承之:“……”
他觉得自己似乎被鄙视了,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贺宇帆这话真说的太对了。
两人对视一眼。
贺宇帆体贴道:“继续吧,才十来次。今天炸够了二十次咱们就回去睡觉。”
桓承之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我……”
“二位可还是悠着点儿吧。”
不等桓承之说完,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便横插了过来。
两人循声回头,只见风慕良立在不远处,正面露苦笑的看着他俩。
贺宇帆眨眨眼。
果然是做的有点儿过了吗?
风慕良见两人看过来了,便也没再继续客套下去,直接忽略了煅剑炉旁的桓承之。上前几步,走到贺宇帆面前,他柔声道:“贺兄,我刚刚在旁的观察了一会儿,你们这是,在教这位道友煅剑?”
贺宇帆摇头,一边站起身,一边诚实的打碎了风慕良心中幻想道:“是他在教我煅剑。”
风慕良:“……”
他艰难的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嘴角马上要抽搐的表情稳了下来。
回头看了眼那边儿白衣已经被炸成灰衣的桓承之,又想了想刚刚那群带他来看热闹的师兄弟们嘲讽的表情,最后定了定神,再次将视线对上贺宇帆道:“贺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在下可以教你煅剑。”
桓承之眉头一挑,立刻就想拒绝道:“他……”
“我当然求之不得!”贺宇帆快速上前一步,双手一伸将风慕良的手握在了掌心,就像是生怕桓承之一言不合就来坏事儿似得飞快诚恳道:“实在是太谢谢慕良兄了。”
风慕良被他突然的这么一个动作闹的一惊。
心跳加速的同时,脸上也快速泛起了一片通红。
那红意从脸颊一路冲上脖颈,饶是万剑峰顶的冰雪吹在脸上,也没有一点儿要冷下去的意思。
似乎是担心贺宇帆看出什么,风慕良快速将脑袋埋了下去,口中断续着坑吧道:“那、那贺兄,明早我、我去找你,咱们一起去寻些材料,我……我、明天不见不散。”
风慕良语无伦次的快速说完最后一句,脚尖猛的点地,在手掌从贺宇帆手中抽出的瞬间,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贺宇帆低头看了眼余温尚存的掌心,有些纳闷儿的挑了挑眉。然后转眼,朝桓承之道:“他刚刚,好像是很紧张?”
桓承之耸肩不语。
紧不紧张他才不管,而且就凭风慕良那个胆小纯情的样子,他倒也不怕对方有本事跟他抢道侣就是了。
既然冰火门目前除了掌门之外的第一剑修主动要求当导师,两人商量了一下,便也决定暂时先放这个煅剑炉一马,让它稍微休息休息,等明天找回来材料跟着风慕良学好了,再慢慢折腾也不迟。
此时才刚下午,直接回房休息有些为时过早。
按照贺宇帆的建议,两人闲来无事,便顺着煅剑炉之间的小路把整个铸剑台绕了一圈。
结果发现,虽说也不是只有他们那一个炉子爆炸,但是能炸到他们那个频率和数量的,这整个铸剑台上几百个炉子,都实在是找不出下一个了。
“我突然觉得,咱们能遇到风慕良,其实是一件挺幸运的事儿的。”
在绕到最后一个炉子时,贺宇帆微微仰头,发自内心的感叹道:“我简直都怀疑,要是让咱俩真在这儿连放四十九天的炮仗,说不定等比赛结束,咱就能在修真界小火一把了。”
“根本不用那么久。”桓承之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两下,口中却淡定的说出了让人倍感绝望的事实道:“风慕良是管大门那边儿接待的,他能过来,就说明咱们的表现已经在冰火门里传开了。”
贺宇帆捂脸。
他突然无比的感谢自己,当初写的是竞宝大会,而不是炼丹大赛。
不然的话……
贺宇帆用一种三分同情七分怒其不争的表情看向桓承之,许久,憋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后者被他叹的心底发毛,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一边问道:“又怎么了?”
“没。”贺宇帆微微摇头:“我就是突然觉得,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你说我跟风慕良?”桓承之立刻就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得,拧着眉道:“他不就是会煅个剑吗?我……”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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