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位在房间外,又不能裹着被单若无其事地走到厕所去用水冲洗,所以只能暂时利用面纸来作清理,等到晚些大家都去睡觉的时候,再去洗一次澡好了。
真是讨厌的家伙……方陵齐一边咒骂、一边迫不得已将手指伸进自己的後庭里,把里头湿滑的对方的体液给丢脸地抠出来。想到刚才杜煜煇兴意盎然地将他的东西给射进自己的体内,就觉得对方真的是可恶、混蛋到了极点了。
清理告一个段落,方陵齐疲累地躺了下来,正想小小的休息一下,就赫然听到房门从外头被开启的声音。
真是糟糕,刚才那家伙出去的时候,真应该马上去把门锁起来的——
「齐哥!」
果不其然,那家伙又跑进来了!心里os的方陵齐装睡不想理会他。
「哎哎、睡着了吗?亏我还担心你不敢出来、特地把薏仁豆花拿进来给你吃呢!」
听到有东西放在书桌上的声音,方陵齐持续装睡,想让杜煜煇自觉无趣赶快打退堂鼓。
半晌没什麽动静,尔後方陵齐就突然感到床沿一个下陷、头发被温热的指掌所抚弄,声音从那个制造这些氛围的男孩身上飘扬而来:
「我知道你很累很想休息了,可是我还是迫不及待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男孩的声音带着难以压抑的激昂与振奋,好像晚一点表明的话、就无法将那种喜悦的心情传递给自己感受似的——「我已经得到大姨的允许了!」
允许……什麽允许?被方陵齐阖在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好奇地朝着那声源寻探似地转动。
「刚才在吃豆花的时候,我跟大姨说,自从我头伤以来,就夜夜饱受噩梦的干扰。每当我在夜深人静被噩梦给惊醒的时候,发现身旁一个人也没有,就觉得自己好惊惶、好无助,虽然这种情形一直没有改善、甚至没有办法改善了,但医生说假如晚上睡觉时若有人可以陪同在身旁,就可以减少那种被吓醒所造成的二度伤害……」
所以呢?方陵齐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呢,大姨说我可以搬到你的房间里来,让齐哥你陪着我,一方面可以安抚我担心受怕的情绪,另一方面,则可以弥补你当初所给我带来的伤害,让你试着去作一个有担当、肯负责的成年人。」
「杜煜煇——」
听到这儿,方陵齐终於忍不住发声了。他猛地一个起身,不小心牵引到刚才使用过度的下腹部,原本想要破口大骂的声势,因此而被收敛了不少:「你以为你在做什麽呀……」
「你醒啦,齐哥。」明知故问的杜煜煇不以为意地伸手抚摸他的下腹,状似亲昵道:「小心一点、齐哥,你现在的身体是很虚弱的,必须好好地休息一下,不然要是万一有什麽闪失,你又有藉口不让我做了……」
声音越来越小声,像似忽然意识到不该说的话,杜煜煇一时住了口。
「等一下、煜煇,你说要搬到我的房间里是什麽意思?」方陵齐但愿他只是在开玩笑。
「就字面上的意思啊!」杜煜煇也毫无隐讳地告诉他:「大姨答应让我搬到你的房间里过夜,让你就近照顾我、直到暑假结束!」
方陵齐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昏眩、脑神经有点发疼。「这是我的房间,我有同意你们这麽擅自作的决定吗?」
「基本上呢,这间房子是属於大姨的,而房间是附属在这间房子里的,所以若真要问主权的话,大姨的确是有决定权的!」杜煜煇鞭辟确实地分析着方陵齐的疑点,然後点破他。
「杜煜煇、你——」
方陵齐气到简直就想跳起身来掐着眼前这个狂妄自大的小子,把他揍到跪在地上哀声求饶再也不敢这麽嚣张,可是这麽一来,心疼他的爸妈和阿姨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如此自己的罪状又添一桩,自己的人生道路又会变得更加崎岖,自己的生活、又将因为这个吃定了自己的臭小子,而变得乱七八糟、苦不堪言……
「我知道这有点突然,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齐哥,这没有什麽困难度的,当我睡得不安稳的时候,你只要紧紧地搂着我、那噩梦很快就会消退了。换句话说,如果你在睡觉前跟我做些舒服的事情,那麽当晚、我铁定是不会作噩梦的了……」
一派胡言!
看着杜煜煇神采奕奕地说天道地,方陵齐却再也挤不出一丝力气去跟他争前夺後的。虚脱地再度躺回床上,别开头去,不想现在跟这个精神抖擞的家伙作着毫无胜算的抗辩。
「吃点豆花补补体力吧,齐哥!」杜煜煇不放弃地讨好着。
「……」谁理他!
「大姨他们看我们和好、看你真心愿意照顾我,他们真的很开心呢!」
「……」才不吃你这一套!
「我知道你还是很在乎我的、齐哥,即使我做了这麽胡来这麽任性的事情,你也只会跟我生闷气,而不会真的把我丢下不管……」
「……」不想再被他的花言巧语所拐骗了。
「你也知道就算我曾被你深深的伤害,但我还是会紧紧跟着你……」
「……」心脏微微地被牵动……大概是困意作祟的缘故吧!
「我好喜欢你,齐哥……」
「……」头发又被轻柔地拨弄,好像催眠一般,跟着手指的主人的声音一起沉入醉人的梦乡。
不想管那过去如何、未来又怎样,方陵齐总觉得此刻簇拥而来的听觉、触觉和感觉,竟是那麽适切而舒服地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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