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付简兮看了下手机,来回用了不到半小时。
他进出这一趟,竟然没碰到一个熟人,看来宴会厅那边还没散场。
刷卡,开门进屋,付简兮尽量放轻声音,如果方俣睡着了,那说明这人状态还不错。
当他刚把手放到门把手上,想打开卧室门看一眼的时候,卧室里猛然间传来方俣一声低吼:“出去!”
付简兮一下愣住了,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进去?
他扶在门把手的手垂落到身侧,暂时站着没动,他大概明白了,屋里现在应该是个很尴尬的场面,操!
一时间,大脑里闪过好几个画面!
他的想法刚冒出来,又被另一道声音给打破了。
“方俣,上次你肯跟我上床,现在为什么不行?”
这声音一点也不难辨认,说话的人是云歌。
付简兮皱着眉头,舔了舔嘴唇。
云歌在里面,这人怎么进来的,麻痹的想爬床想疯了吧!
方俣再次厉声喊道:“滚出去!”
“我不行,那你倒是上了付简兮呀……哥你真怂,他不喜欢你,你这样,他走了,你还能跟我演下去?”云歌毫不掩饰对方俣的嘲讽,这口气根本不像是自荐爬床的,倒像是来争风吃醋的。
付简兮偏过头看了看客厅的方向,然后转身拎着东西向沙发走去。把自己窝进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抱着胳膊,拇指在唇角摩挲着。
进不进去?
拉架?
这么进去如果画面太美,看了辣眼睛怎么破?
操!还是先听听音再说。
隔着门,传来方俣长叹气的声音,“云歌,其实从开局,你我的结局就被料定了!所以你现在做的所有都是浪费彼此时间、精力,到最后你只是拖延了散场的时间。”
云歌冷笑一声说:“是又怎样?我就是要无限期拖延!”
“这由不得你!”方俣说的坚定又沉稳。
屋内传出来云歌闷笑,带着失落和不甘心,“是吗?”
方俣还是那种沉稳坚定的语调:“没道理,太偏执!”
云歌突然拔高音调冷哼一声说:“道理?感情讲什么道理!”
“你的感情是单向的,这你该懂,而且一直都是。”方俣说。
“哥,你太过分了!”云歌语调里充满了不被理解的挫败。
“我?过分?”方俣语气里带了些许的不耐烦,“好,那来开诚布公的谈谈,今年二月发生的事,作为当事人之一,很抱歉我对全程都不知悉,可否请你仔细描述一遍,毕竟你一直觉得我们发生了关系,……不是么?”
付简兮轻轻摩挲在嘴唇上的手指,不知不觉中变成揉捏。眼底神色晦暗不明,他突然想起身离开。听谈话内容,这不该是他该听的内容,两个当事人正在回忆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场景描述。偷听不光明,听了还会很尴尬!
卧室里好一阵的沉默,让付简兮突然感觉里面是不是开始办事了。但是刚想起身,屋里又传来方俣质问的声音:“我们真的上床了?”
云歌紧跟着坚定的回答到:“是!”
方俣像是听了什么荒唐的笑话,几乎是云歌话音落地,他冷笑出声,随后补充说:“普及一下,上床不等于发生关系,……镇定剂怎么解释?”
随后又是一阵沉默,最后云歌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变得很淡定,“知道结果,为什么还问我,这样只能让我误会,你很想跟我发生关系,并且对只上了同一张床有点失望,对吗?”
方俣如释重负的呵呵一笑,“对不起,哪个词让你误会了,我改!”
“就这么高兴?”云歌问出话带着气,声调也高了几度。
“是!”方俣直爽的回答。
“哈~!我就没有哪怕一回让你觉得重要过?”云歌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嗯?……有!有段时间……很想知道那天的真相,那会儿觉得……挺重要。”方俣像是边回忆当时的心境边诉说。
“你……”云歌被自己是以这种重要的存在给气到了,噎得说不出话。
付简兮对于自己留下来听墙角,却听到方俣在毒舌别人,真是万分惊讶,这是他第一次听见方俣对一个人说话如此不留情面。
可看这个云歌马上就要进方俣的黑名单了!
付简兮不知道被自己喜欢的人这么厌恶是什么感觉,但是听云歌一再的刨根问底,一再的确认心意,一遍遍的把自己往两人鸿沟边缘送,他大概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是一道填不满/封不上的鸿沟,他们最近的距离不过是相忘于两岸,他们最好的关系差不多就是形同陌路。
“别再触碰我的底线,你的今天对于我来说……”方俣再开口,警告的话说得缓慢,带着沉重的力度,这话听在付简兮耳朵里都像是锐利的刀锋刮过,更何况云歌。
没等方俣的狠话放完,云歌夺门而出,像是仓促逃跑的人,他甚至都没看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坐着的付简兮,快离开房间的时候,高声吼道:“我还就要试试!”声音里带着暴怒的情绪,尾音变了调,证明这人情绪已经到了快要控制不住的地步,所以要落荒而逃,所以需要回一句狠话,证明子自己不会认怂。
“砰!”
大门遭殃,摔的门板都颤悠!
付简兮感觉颤悠的都跟他胸腔共鸣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四十分钟马上就到了。再坐几分钟,酒店送餐过来,药和饭再一起送进屋。这几分钟给卧室里虚弱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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