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良京过去把笔从他手里拯救过来,陈复抬头一看是他,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愣了下神。
付良京微微一笑,“怎么,傻了?”
陈复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局促的道,“你、你怎么来了,快坐下吧。”
付良京看他这样,想起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厌恶,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温和的笑着坐下,和他说了自己的成年礼。
“嗯,我知道,明天你要举行成年礼吗?”
“谁知道,我爸在香港出差呢,我估计要在酒吧里举行派对了,就你以前去的那酒吧,明天晚上别忘来啊。”
陈复又愣一下,答应了。
付良京和他扯了几句闲话,坐不住就走了。
陈复怔怔看着被他碰过的手,有种流泪的冲动。
这恐怕是他们之间最后为数不多的一点交集了吧?
没什么的。
没什么的,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哪怕陈复再煎熬,第二天还是很快就到了。
一天课上下来头昏脑涨,晚自习的时候陈复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请了个假,班主任看他是尖子生,难得点头答应了,在这个高三冲刺的阶段,班主任觉得陈复也不可能撒谎。
付良京的成年礼要晚自习之后才开始,说是成年礼,不过就是多了个玩的理由罢了。
陈复除了校门,在大街上胡乱转,实在不知道该给付良京选什么礼物。
礼物,付良京肯定是不缺的,如果陈复什么都没准备付良京也不会怪他的,可是他实在不想空着手去。
路过一家钱包店,陈复想起来付良京的钱包好像有点旧了。
付良京对于这些小玩意儿不感兴趣,他从来都是钱包能装钱装卡就行,就他那个旧的钱包还是之前他爸送给他的,他爸看他钱随便乱放,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才给他一钱包,觉得他迟早把钱都掉了。
陈复买完礼物就往酒吧走,走到酒吧门口却突然发现酒吧关门了,透过玻璃门可以看见里面在装饰,陈复没办法,只能坐在酒吧门口等着。
大冬天的,他就穿一单薄的校服和里面的保暖衣坐地上瑟瑟发抖,怀里抱着包装精致的礼物在那里等啊等,就像他的感情一样,寒风冷气,心怀绝望,卑微却始终等不来那个人。
可能等了很久吧,在他冻得手脚发麻的时候,酒吧门开了。
然后没过一会儿,一群群打扮时尚靓丽的俊男美女陆陆续续进入酒吧,有人用奇怪的眼光看陈复,陈复站起来跺跺脚,没有走进去,还是继续在那里等着。
酒吧里的音乐震动耳膜,酒精刺激着神经,正主还没来,里面的人先玩嗨了。
陈复站着,脚没一会儿又麻了。
大概又是很久,几个人往这边走,抬头一看,中间笑着的那个,正是付良京。
陈复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滑稽。
他走过来,身上穿着和陈复一样的校服,可以看出他今天很高兴,杜晏晏站他旁边都没能影响他的心情。
“你怎么没进去?”
“我不习惯这样的地方……”
“没关系的,进去吧,上次没有介绍,这是杜晏晏。”
陈复愣一下,很快的说道:“我叫陈复。”
杜晏晏冲他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精致的妆容配上高跟鞋,成熟的不像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她和那几个男的率先进入了酒吧,红红绿绿的光很快把他们的背影都吞噬了,只留下付良京和陈复在原地默默无语。
陈复看着他,动动发麻的脚,突然有些尴尬。
付良京指指他手里包装精致的礼物,“这是给我的吗?”
陈复点头,把礼物给他。
他接过礼物,并没有当场拆开,又指了一下里面,“进去吧。”然后陈复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他拉了进去。
付良京牵着他冰冷的手,感觉像是摸了一块冰,他突然意识到陈复可能已经在门口等了他很久,久到他现在连骨头缝里都直冒寒气,付良京心里一时之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安排了陈复坐在一个角落里,一群人眼尖看见了他,涌过来就把他拉走了,音乐很快就停了,话筒里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大家都静一静。”
陈复看见好多人瞬间就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这里都是和付良京相熟的富二代富家少爷,平时关系都不错,这次趁着付良京生日难得聚在一起,说话的那个是他们圈子里有名的浪荡公子孔垂文,床上浪荡,为人浪荡,说话浪荡,专喜欢在别人的好日子里难为人,他曾经在他爸不知道是第几次婚礼上让新娘子玩游戏输到当场穿着婚纱跳到游泳池里去,坏点子层出不穷,直到把人折磨的筋疲力尽,倒不是说他有多恨那新娘子,只不过本性就是这样,恰巧那新娘子他还看不惯,于是只能自认倒霉。
“这次大家难得聚一聚,都是托了付少的福,从今天开始啊,付少就成年啦,大家为付少成年鼓个掌先!”
掌声夹杂着笑声响起,被祝福的付良京深感无语。
孔垂文语气却突然一转,“不过呢,今天我们为了付少办了这么个用心的y,寿星居然还来晚了,你们说,该!不!该!罚!”
“该!”
灯光突然全部聚到付良京身上,孔垂文拿着一杯酒挤过去,嘴上贴着话筒,面带无辜道:“付少,这是民意啊,喝吧喝吧。”
付良京知道他不达目的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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