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情形,那密室似乎并不仅仅只是一间藏宝库,似乎还别有他用。
如意又仔细看了看书房,确定那机关已恢复平常,便吹熄了油灯,打开反锁的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淳一和当午在后墙下屏住呼吸,耳听得房前隐隐传来关门上锁的声音,继而,一阵疾行之声后,那如意的身影终于在夜色中消失不见。
当午和淳一悄悄绕到房前,果然,人去房空,门上有锁。
当午看着房门上的大铜锁,眼睛一眨,“大和尚,你闭上眼睛,我变个戏法给你。”
淳一见他一副古怪精灵的神情,虽然不知其意,却只觉面前之人越看越喜,无论做什么都让他心生好感。听他让自己闭眼,便乖乖把眼睛闭上了。
系统:“啧啧啧,还真是妇唱夫随啊。”
当午没时间理他,而是在一边树枝上折下一根坚硬的枝条,取其中又硬又细的一段,在那大铜锁的锁芯处一阵鼓捣。
他这手开锁的绝活是小时候在孤儿院里和一个小哥哥学来的。
那个小哥哥也是个孤儿,在被人送到院里前曾经流浪过一段时间,被人抓到盗窃团伙里,逼着他学会了不少偷盗技能,尤其是用简易工具开锁更是他的拿手绝活。
这古代的铜锁比现代的锁更简单了许多,当午手里的树枝捅了又捅,三下五除二,“咔”地一声后,锁开了。
当午童心忽起,也不让淳一睁眼,而是走过去抓住他的手,“不许睁开,跟我走。”
淳一嘴角动了动,闪过一丝笑意,任那只柔软中不失坚韧的手牵着自己,慢慢前行。
当午拖着淳一慢慢进了那如意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刚一进入房间的两个人,似乎都同时感觉到了空气里弥漫的一股特殊的香味。
那味道既不是花草之香,也不是胭脂香粉的味道,而是既甜且腻,却又非蜜非糖,极为古怪。
当午抽了抽鼻子,摇了摇头,慢慢牵着淳一向那书房走去。
油灯虽熄,但是月光如水,那书房之内,倒也并不十分晦暗。
两个人走到书架之前,当午一手仍抓着淳一的手,另一只手便在那如意方才开动机关的位置上搜寻着。
半响,淳一忽然低低地开了口。
“找到机关了吗?不如让我试一试。”
当午急忙盯着他看,却见他并未睁开眼睛,依旧是双目紧闭,只是唇角似笑非笑,原来自己这番动作,他还是早已经猜到了。
“好吧,你试就你试,奇怪得很,明明那家伙就在那里按了一下,为啥我就找不到呢。”
他嘴里还在嘟囔着,却看见淳一已经睁开了双眼,目光如电般在书架的一个角落扫视了片刻,右手食中二指齐出,在那角落某处轻轻按下,吱扭一声,那书架果然又向两侧展开,露出中间的那道小门。
两个人互相探询地看了一眼,目光中已经有了答案。
淳一抢在前面,示意当午跟紧在他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闪进了那密室之中。
难怪两人在窗子外偷看时觉得这房子有些不对,明明极为宽敞的房屋,里面却看不出有那样的格局。
原来相当一部分空间,被这密室占据了。
淳一掏出火石打出火,将室内桌上油灯点亮。
哇!
当午差一点便叫出声来。
整个密室完全就是一个修饰得极为精致的卧房。或者说,如果不是知道这房间里住的是一个还俗的和尚,当午一定会猜测这里是一个大姑娘的绣房。
屋子里珠罗锦绣,纱柔帐软,色调上多用粉紫葱绿,更缀满流苏,加上那股愈发浓烈的香气,满室皆春,入眼便觉香艳无比。
靠着墙壁一排木制隔断,上面摆满了奇珍异宝。其中一角的方格内,刚才那根晶莹剔透的碧玉黄瓜赫然在列。
当午看了看其他的宝物,各种古玩玉器、金珠银饰,最多的当是各种女用首饰,钗环坠钏,应有尽有,也不知这和尚是不是真的长了一颗女儿心肠。
当午见淳一在那些宝物中仔细查找着,便知他的心还在那舍利子之上。
他既对那些器物无感,也不知道舍利子是何模样,便移了目光,在室内胡乱张望。
“太长君!你快看这边墙上这些图画,我怎么…看不太懂呢!”
系统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异样,竟莫名有些甜腻又紧张的感觉。
当午的目光移到他说的侧面墙壁之上。
“什么鬼?”
一向画惯了春宫的当午瞬间里只觉面上一热,身体莫名便有些发烫。
那墙上,竟然画满了一幅又一幅的古风春宫。无论是画风还是内容,都已经超出了当午能够想象得到的最大范围。
我的天,自己号称是当代最有名的耽美肉漫大触,可是和这些墙壁上的画面比起来,实在是自愧不如啊。
啧啧啧,这姿势,这动作,这表情、这人数……
最重要的是,乍一看见这些图案之时,因为古人无论男女都是留着长发,当午一时还以为是画的是男女之事,待得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画面的人物中都是男人。
不行,不行了!
当午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那一幅又一幅画面的入侵下沸腾了起来,身体上已经有了无法自抑的反应。
不知道是不是房间中那股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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