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马背上一夜疾行, 当午本也已经憋得够呛,见到那土匪头子和他的座骑一人一马,哗哗地放水, 心里便也痒痒地。
只是碍于娘娘腔系统拼命提醒自己要端着点身份, 保持点气度,才没好意思从马上跳下来加入他们, 只好在马背上继续装睡。
哪知道这楚天阔良心大大地坏,偏偏不停地吹着那催魂般的小口哨。
是个男人都知道, 一个人内急的时候,要是听到水声或者口哨声, 那简直是助攻的神器,绝对让你欲罢不能。
于是,他终于在楚天阔的口哨声中下了马。
只不过他勉强接受了系统的建议, 努力扮得文雅一点, 和楚天阔说了一声要方便一下,强挺着走到了树林深处。
系统:“对,就这样,走得潇洒稳重一些,慢点, 慢点扯腰带,人家大家公子是不会像你这样猴急的。”
当午:“我靠!我穿越成碧浪这样的高僧时都可以率性而为,现在干嘛要弄这么做作?”
系统:“太长君你傻不傻?穿越成碧浪时你遇见的是谁?那是淳一!又憨厚又稳重又善良,再加之是古代人,对你的各种异常虽然接受了,但也是一半包涵,一半懵懂,加上后期彻底迷上了你,那便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可是现在你面前的人是谁?那可是个据说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头子!你又不是没看到,这人不仅匪气十足,还诡计多端,他既施计掠了叶品箫来,自然是迷上了他的那个风度和调调,要是你差得太远,被他起了疑心,这种人心狠手辣,万一看你不顺眼,我可不敢相像他能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当午:“我的天,听你这么一说,老子尿都快吓没了。这么说,我还要尽量扮演好叶品箫这个文艺婊呗?”
系统:“……”
当午:“不过说真的,你那会说得是有点道理,这个楚大炮的表现确实有点怪怪的。从前看林海雪原,乌龙山剿匪记那些剧,里面的土匪好起色来那个粗鲁,有美色在怀时,哪有不立刻上手的,可是这家伙给我的感觉,却像有点远着我的身体呢。”
系统:“所以我才提醒你,不要以为他是你的目标小攻,就可以放心勾引,任性而为。你穿的是不同的书,面对的是不同的人,就连我,都不知道你将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太长君,我知道你心里对淳一念念不忘,可是你一定要记得,每一个世界的经历,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你的身份,也是不同的!”
当午:“行了行了,我懂了,我时刻记住自己文艺婊的身份,保证吃饭不大声,睡觉不磨牙,走路不拧胯,媚眼不乱发,又风又雅,行了吧?”
系统:“好吧,不求你又风又雅,你能保证不疯不傻,我就阿弥陀佛了!”
当午放净了水,努力用舒展的动作整理好衣着,款款转过身来。
楚天阔微微眯起眼睛,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从树干上抬起身来。
“尿完了?”
当午点了点头,一句“尿得老他妈爽了”已经到了嘴边,又悬崖勒马,活生生咽了回去。
他走到马儿边上,本想自己撅着屁股爬上去,想了想,却没有动作,而是故意看着马儿高高的脊背作出一副有些为难的表情。
楚天阔哼着曲走过来,将嘴里咬的树枝吐在一边,“怎么,上不去?来,我抱你。”
当午朝楚天阔递过去一个表示谢意的眼神,后者却不知为何明显怔了一下。
系统:“我擦,你刚才还说不乱抛媚眼儿,怎么这会儿就收不住了!”
当午:“冤枉啊,我发誓真的没有!我可是用最纯洁的眼神看得他,这都算媚眼儿的话,那我平时看男人的时候,不都是这样吗?”
系统:“所以你现在该知道你平时在别人眼里有多浪了吧?”
当午:“……”
楚天阔走到当午身后,一只手掐在他的左腰上,一只手托着他的身体,猛地便把当午举了起来。
“把腿分开!”
当午:“???”
楚天阔把犹豫中慢慢分开双腿的当午往马背上放去,打算让他骑在马鞍之上。
谁知就在这个当口,树林里忽然传出一声脆响,那声音又急又脆,拖着尾音,在空荡的山林里听起来尤为刺耳。
那马儿被这声音一震,受了惊,猛地向前窜了出去。
当午的屁股刚刚沾上马毛,便落了空,整个人猛地向地面坠去。
楚天阔嘴里呼喝马儿,手里也不闲着,猛地在空中一提,生生将当午抓到了自己怀里。
这一下的确出乎意料,当午下意识闭紧眼睛,‘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楚天阔喝住马儿,对当午道:“这畜牲就这个熊样,胆子太小,倒让公子受惊了!”
当午拍拍胸口,“还好还好,没有受惊!”
系统:“是我污了吗?为什么这对话听起来这么诡异呢。”
楚天阔将当午在地上放稳,道,“这是山上的兄弟来接我了,刚才这声响,是接头的哨箭。”
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短笛,连吹了三声,声音清悦而短促,在山林里传出甚远。
很快,远处的山林里也传来三来回响,紧接着,便听得隐隐有马蹄声朝这边疾驰而来。
楚天阔收起短笛,想了想,朝当午道,“叶公子,马上要上山寨了,我正有几句话,想问问你。”
当午见他忽然间收起眉宇间的痞气,颇有几分严肃,倒下意识紧张起来。
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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